不经意的一瞥:“舅父……”不自觉的叫出了声。
舅父?可是调查的资料上显示,元妃是独女,没有兄长,这所谓的“舅父”应该是指元妃的表哥向建文,资料上所示,当年向建文和元妃本是青梅竹马,只是后来元妃之父贪权恋势,左后千方百计的拆散向建文和元妃,把元妃送进了深宫内院,而就是这个所谓的“舅父”把向简邢当炮灰一样推出去送死的。
说是舅父,准确些说就是表亲,再一次感叹,就算是表亲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在现代也是一种忌讳,古代人却喜欢这种亲上加亲的关系。
只是向建文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让向简邢去冒险的,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水绯羽的眼底一抹危险的光芒闪过,舅父是吗?最好不要在她面前耍花样,否则管他是谁的舅父呢,她可不会手下留情。
停下马车,等待那队人马与他们平行,只是那队人马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许久后,那对人马终于明白,是在等他们上前,而领头的中年人转身和身后的属下说了些什么,才独自走了上来。
向简邢下了车,微微颔首轻唤着:“舅父。”
“邢儿,你就这样走了吗?”
向简邢惆怅的看着他:“舅父,我试过一次了,可技不如人,最后还是被人救出来的,我根本就报不了仇啊。”他已经尽力了。
向建文咄咄逼人的质问着:“可那狗皇帝还没有死,你的杀母之仇就不报了吗?”
水绯羽刚想下马车,就被月无心拉住了,一块纱巾出现在她的面前:“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戴上。”
一怔,一脸的纳闷儿,可还是接过了纱巾戴上,下了马车后,立刻将向简邢拉到身后,冰冷的瞪了一眼:“向建文,他不想报仇了,行不行?而且当年下旨的是先皇,既然人都已经死了,冤冤相报何时了,请你不要怂恿他去送死好吗?”她已经说的很客气了。
“你是何人?”这个神秘的女人竟然能自由的进出皇宫,还能把简邢救出来,这个“外甥”竟然也会藏心眼,还以为这十多年这小子一直都在青衣教里受尽折磨呢,难怪问他这十多年是怎么过的,他却以别提了来搪塞,真是上当了。
冰冷的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我是他的娘子。”
妻子?可以利用一下,嘴角扬起一抹狡诈的笑:“你是他娘子,他的娘亲,就是你的娘亲,你就该为她报仇。”
很明显的利用,就连单纯如向简邢都看得出来,清澈的眸底生出一抹不悦。
轻拍着他的手背安抚,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的精光,不紧不慢的说道:“向建文,我不是他,没那么好骗,你真的是为了元馨报仇吗?”
这女子的身上散发着危险气息,让他竟然不禁心虚起来,这个女子不简单,他被她的气势震慑到了。
“我当然是为了馨儿报仇,她是我表妹啊。”
“确实元馨是你表妹,却也是你的心上人吧,看着心爱的人嫁给皇帝,心里一定不好受吧,而心爱的人和皇帝所生的孩子,你会没有怨恨?别否认,你那点儿小心思是瞒不过我的,否则你怎么不告诉他,你要他刺杀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呢?”她一直以为,向简邢是知道的,他要刺杀的人是他哥哥的事,所以出宫至今她能救出他的原因,他没问,她也没提,可就从刚才向建文咄咄逼人的质问,和心虚的眼神,她发现似乎其中有一个问题一直被她忽略掉了,就是向简邢根本就不知道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当然也就不知道,和墨子慊之间的关系了。
她这么一说,向简邢惊愕的看向她:“舅父,羽儿说的可是真?”他真的不愿相信,他打从心底里期望是羽儿多心了,误会了。
“邢儿,我确实隐瞒了你是皇子的实情,可舅父只是为了防止你对那狗皇帝心软,从小我就带着你逃亡,若不是后来和你失散了,我”向建文眼见被揭穿,于是索性承认了,毕竟这些事查一查就全明白了,他再否认也没用。
冷冷一笑:“心软又如何,毕竟他们是兄弟,而你对邢来说只是一个表亲而已。”对向建文所谓的亲情她很不耻。
“是兄弟又如何,是那皇帝的娘害死了馨儿,是那狗皇帝的爹下旨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父债子还,母债子还,那狗皇帝该死,是表亲又如何,想当年若没有我,他也活不到今日。”他的母亲和元家主母是同胞姐妹,最后他们无辜的向家也在株连的名单上了。
“所以这次的刺杀,是你怂恿的,他却没有把你供出来,算是报答了你的恩吧,今次我们就要离去,从今往后绝不踏进奉安城半步。”有些话,她并不想说开了,只要离得远远的,不让他利用了向简邢就好,过去的事,她也不想太过计较了,可似乎向建文还不懂得什么叫死心:“你娘亲一定死不瞑目,她生前事事为你操心,而她死后,你却只顾着儿女私情而不为她报仇。”
看着向简邢因此番话表情一变,脸色惨白,她就知道他被说到心中的痛了。
本来想着,若是向建文就此收手,那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们也将隐居起来,就让向简邢心中保有一丝亲情的温暖好了,可向建文却并不懂适可而止的道理,那么她就只能对向简邢说一声抱歉了,现在心上疼那么一下,总比到左后不单单被利用还被伤的体无完肤的好。
“向建文,为了不让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