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千里之外的都城里,本以为事情都办妥了的某人……
今夜过后,想来姓宫的那个讨人厌的障碍,就彻底能清除了吧?哈哈哈!
“奴家恭喜爷,贺喜爷。”怀里的小妾红唇微启,在他耳边低语道。
“还是我的翠珠儿好,人美又体贴。”那人说着,抱着怀里的美人儿就又是一番啃咬。
终于,片刻后,疲累不堪的闭上了眼睛,找周公去了。
然而,鸾帐内,方才对他热切的不得了的小妾,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尽是欲求不满的怨恨与恶毒……
这个老不死的家伙,祝你早死早超生!
破庙里--
秋婵一双秋水眸子牢牢看着楚凌云,“说吧,你究竟想要跟本妃说什么,本妃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你若再吞吞吐吐,遮遮掩掩,那就给本妃滚远点儿。”
楚凌云看着秋婵,眼底皆是望而不得的失落与惊艳。
“……秋婵,你跟着宫玉珩那家伙,去往边关苦寒之地,你觉得值得吗?”
在秋婵美眸注视下,楚凌云一咬牙,一句话还未过脑,便从舌尖滚了出来。
秋婵微微斜睨着他,一双美目半含着笑意,“依楚王爷你的意思看,值得吗?”
楚凌云想也不想便摇了摇头,“你这么娇美的一朵花儿,应是放在温室里好好呵护的,”
周围众将士:“……”
谁说我们王妃是一朵娇花?那只是她的外表而已。
这一路上,她比任何人都能吃苦,比任何人都要辛苦,不仅要负责给所有将士们做饭,还要照顾王爷动不动就吃醋的情绪,她,她容易吗?
(远在几百米之外的宫玉珩狠狠抽了抽眼角:我吃醋还不是我家娘子长得太漂亮,对你们太好了?难不成还怪我喽?
众将士:……谁有错,谁知道。)
然而,楚凌云却是压根儿没看众将士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的眼神儿,一口气说道:“边关那等苦寒之地,哪里会适合你?更何况战场上刀剑不长眼……秋婵,你听我的,你跟我走吧,我保管你跟着本王吃香的喝辣的……”
虽然他现在不得势,但不代表以后永远不得势。况且,他觉得,以秋婵的才华,在身旁辅佐他。
未来一定可期。
啪啪!
把掌声蓦地在身后响起。
“楚老弟,好一个吃香的喝辣的。”宫玉珩的声音随后传入耳中,“我倒是很想知道,楚老弟一个泥菩萨,自己都保护不了,如何能让我家娘子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看见来人,楚凌云的神色又一次难看起来,“宫玉珩,你若是个男人,就放我走。像这样以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宫玉珩笑了,幽深狭长的眸子一笑,弯成了好看的弧度,晃得人眼睛疼,“我宫某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何止是以人多欺负人少,我还要斩断你的七情六欲根,帮你了却尘缘,皈依佛门呢!”
敢趁着他不在,打他家娘子的主意,简直是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
说着,手上的刀子已是指向了楚凌云的某个重要部位。
楚凌云下意识的夹紧了腿部,厉声呵斥道:“姓宫的,你休要胡来。”
这一声由于太过于用力,所以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就像是铁器在铺陈的水泥路面上划过,让人有一种忍不住将眼前之人一脚踹到千里之外的冲动。
“我一点不胡来。”宫玉珩看牢了他的眼睛,眼底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这个男人,当初就不该让夜司离治好他,就应该让他一直残着,这样,他就不会将主意打到他家小婵儿的身上了。
他的女人,谁也不能觊觎!
此时此刻,宫爷像是一个被人抢夺了猎物的豹子,全身上下都透着危险的气息。
许是被宫玉珩的眼神骇到了,楚凌云暗戳戳吸了口气,握紧了双拳,做好了抵死拼命的准备。
却听宫玉珩忽然冷声笑了,紧接着话锋一转,“不知楚老弟与南冥国二皇子的关系如何?”
楚凌云下意识瞳孔一缩,“你什么意思?”
宫玉珩:“当然是字面意思。”
他说着,将秋婵拉入自己身边,然后又道:“据我所知,你和二皇子目前已经闹到了格格不入的地步,而他似乎比你更得势?”
这虽然只是他的推测,但是看楚凌云瞬间呼吸声加重,鼻翼收缩厉害,就知道,他猜中了。
南冥虽是个小国,但是因着自给自足,倒也让西原国暂时无法拿捏。而且,南冥国的国主,也就是楚凌云的老爹,这么多年,一直未立太子,其意再明显不过了。
他不想将国主之位传给楚凌云。
那么,究竟要传给谁,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照目前形势来看,似乎,传位给二皇子的几率要大一些?只是,这二皇子跟都城权贵来往密切,却又是个什么意思呢?
难道就不怕他老爹发现?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楚凌云大力地拜托良平和石头的束缚,冲上前质问道。
宫玉珩嫌弃地睨了他一眼,然后将秋婵护在身后淡淡道:“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楚凌云脸色炭黑无比:“……”这不没说吗?
显然,在摸不清背后事实真相的情况下,宫玉珩也不愿提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