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宫玉珩说得没错儿,老鬼也就是李副将在经江北昊那么一提点后,一改之前的丧气,整个人容光焕发起来。
虽说晚上没有吃饭,但一顿不吃,还是可以扛过去的,挥刀砍人头的人,哪里会那么矫情啊?
(吃的正香的良平无比鄙视地看了眼老鬼:你不矫情?你不矫情之前是谁拉着我和江北昊诉苦的?
不矫情老鬼被堵得哑口无言:我,我矫情还不行?)
由于考虑到秋婵是军营里唯一的女性,老鬼指挥着弟兄们,在营帐外用树枝和泥巴,很快便盖了一间简易的茅房。
小虽小了点,但是却很实用。
如此一来,秋婵如厕,就不用尴尬了。
面对秋婵的夸奖,老鬼憨憨地抹了把后脑勺儿,只是视线在转向宫玉珩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他们家将军大人,唇角不经意微微上扬了几分。
将军这是,笑了?
这一新发现,激动地老鬼内心,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的!
“带着个女人上战场?姓宫的脑子怕不是抽了吧?还给她单独盖了间茅房……哈哈哈,笑死我了……”
几百里外,蛮夷的首领耶容桑奇在听完手下人汇报后,阴损的眸子里满是不屑与狠辣。
这无疑是个好时机,谁能想到,一代战神竟然会带了个处处是麻烦的女人跑到战场上来呢?
想到自己后院里那一堆没用的莺莺燕燕,耶容桑奇鼻翼里忍不住轻嗤起来。
“哼!女人这种东西,也就床上还有点儿用,至于说下了床嘛……”
他阴恻恻冷笑了两声儿,对身边的人道:“简直就是麻烦精的代称。”
身边跪着正帮他捶腿揉脚的侍女们闻言,双手齐齐哆嗦了一下,不小心用力过猛,弄疼了耶容桑奇。
没想到耶容桑奇竟是毫不怜惜,一脚将她们踹出老远,“滚,没用的东西,拖出去杖毙了去。”
这么血腥暴力,也是没谁了。
两女可怜巴巴互望了一眼,忙跪地求饶:“请国主宽宥,饶我们一死。”
然而,耶容桑奇再没有看她们一眼,“拉出去,即刻杖毙。”
话音未落,便有两名侍卫进来,各自拉着一个侍女,拖了出去……
两女刚一被拖走,身边的公公立马掐着嗓子谄媚道:“国主,这一次,姓宫的,死定了。”
耶容桑奇狠戾的眸子眯了眯,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来:此番,若他们不抓住机会,趁机将他们击退的话,只怕以后便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看来,西原国那个老家伙到底是起了点作用的……
思及此,耶律桑奇眸光一黯,立马命人招来几员得力大将,对着他们一番吩咐,然后便躺倒在舒服宽大的太师椅里,眯眼打起了盹儿。
这一仗,只能胜。
再说老鬼这个可怜虫,在大家吃饭,他没得饭吃的情况下(呜呜呜,想起来就好桑心==!),用捡来的木头做了把椅子送给了秋婵,将营地外十几米的地方,全部都布上了安全防线……
总之,大家吃饱喝足的时候,老鬼已经累得整个人都要废了,浑身的骨头架儿,哪哪儿都是疼得。
但,尽管如此,内心却是充足的。
这些,都是力所能及的小事儿,即便没有宫玉珩在,他一个副将,也是能很好地安排好的。
傍晚的时候,宫玉珩和众将在营帐里商量事情,秋婵无事可干,就带着风冥去往营地后面的山上,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宝贝来。
初春时节,正是上山寻宝的好机会。
两人一路往山上去,走至半山腰的时候,一直像空气般存在的风冥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你若想查明自己的身份,或许回都城后,该好好查一查白家。”
“白家?”秋婵回头,眯眼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却见风冥深深看了她一眼,再没了言语。
嘿!这小子。
秋婵气得恨不得将手里的匕首朝他挥过去,“做人不带这样的啊,将别人的好奇心都吊起来来了,竟然屁都不放一个了?风冥,你缺不缺德啊?”
“风冥,你给我站住。”
“风冥,你个王八蛋,你给老娘说清楚……”
“风冥,你说不说,你若不说,我诅咒你将来生儿子没**儿……不,连媳妇儿你都找不到……”
然而,不管她怎么破口大骂,风冥都跟个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地低头走自己的路。
突然,美眸一转,秋婵抽出腰间的软剑,悄无声息就从后面杀了过去。
哼,小样儿,让你吊老娘的胃口,看老娘不阉了你。
只可惜啊,秋婵的功力比之风冥,实在是差太远了。她软剑还没挥过去,就被人一把握住了剑刃儿,冷冷看着秋婵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你若想知道,还需自己去查。”
“不是,你为何会知道?”秋婵还想再问,可是风冥已经施展轻功,一路飞到了山上去了。
秋婵在原地抓狂了几秒,这才重新往山上走。
查就查,你以为老娘我查不出来吗?等这边的事情搞定,回了都城,我第一个要查的就是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