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宫玉珩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老鬼站在那里,看着自家将军唇角飞扬的模样,像是突然顿悟到了什么似的!
原来如此!
他就说嘛,以将军的武功,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南宫清扬那家伙的毒针伤了呢?以前,比这更凶险的将军都经历过,哪一次将军不是化险为夷?
感情这次的事情,就是将军和夫人联合设的一个局,目的就为了引鳖入瓮?
不过,就是不知南宫清扬得知消息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之前,他们气势汹汹信誓旦旦的来,然而,一场“恶战”后,将军非但没死,反而还不废一兵一卒就将他南宫清扬的人马杀的片甲不留,估摸着这会儿,南宫清扬那家伙鼻子都要气歪,老肺都要气炸了吧?
老鬼光是想想,都觉得解气。
单纯来说,南宫清扬那家伙,他不喜欢。倒也不是因为对方是蛮夷人,实在是他对他那个人提不起半分好感。
奸诈狡猾,颇有几分人渣败类的潜质。真想不明白,为何蛮夷的国主会认命他为将军,莫不是蛮夷找不出人才了?
像这样的人,就该捉住鞭笞,就该就地处决。
可是等等--
昨儿个到底为啥会放那家伙走呢?那老家伙掉在他们挖的土坑儿里面,甚至还昏死了过去。明明就可以将其活捉了,带回来任由将军处置的,可是夫人却愣是让人将他给放走了?
这莫非又是他们的计谋吗?
老鬼如是想着,再次扭头看向宫玉珩,“将军,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老鬼搔着后脑勺,那模样,倒跟个害了羞得小姑娘一般。
宫玉珩不动声色睨他一眼,“脑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嗯?脑子?
“当然是思考啊!”老鬼憨憨道。
“所以,等你想明白的时候再来见我吧?”
宫玉珩懒得再跟他废话,丢下这么一句话,径自迈着大步子离开了。
此等憨货,当初是怎么当上副将的呢?他是不是该考虑考虑重新换个脑子机灵点的副将了?
想明白?
老鬼微蹙眉头,思绪转了几转,终于再次顿悟,“将军,您是说这一切都是……”您和夫人设的计?
然而,将军人呢?
老鬼抓着头皮,颇有点受伤。
“副将,将军是在说你脑子不够使吗?”宫玉珩一走,那个叫石头的胆大包天的家伙立马走了过来,一脸坏笑的冲老鬼道。
方才他一直在旁边听着,所以对于老鬼和宫玉珩都说了什么,自然是知道的。
被人戳中了心思,老鬼一脸尴尬,但却不想承认。
只见他狠狠瞪了石头一眼,“小屁孩儿你懂什么,将军这是在夸我老成实在呢!”
老成实在?
石头眨巴眨巴眼,嘴角差一点没抽成钢琴按键。
世上竟还有这样厚脸皮的人,也实在是简直了。
虽热远在边关,但宫玉珩他们不废一兵一卒就将蛮夷打了个落花流水的消息,也还是很快就传到了都城。
紫阳殿。
君上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朝臣,眼底分明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他就知道,宫玉珩这小子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眼下虽然还没有将蛮夷这块硬骨头攻下,可是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做到的。
对于这一点,他丝毫不怀疑。
因为他相信,宫玉珩有这个实力。
“众爱卿应该都听说了吧?宫玉珩宫将军在边关跟蛮夷首次交锋,初战告捷。”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很快便分成了两派。
“君上,老臣听说此番交战,宫将军用计假死,这才瞒天过海,诱敌上当,老臣以为,虽然结果是打赢了,但是这种手段实在是卑劣,上不得台面,传出去,恐叫人笑话。”
“臣赞同丞相大人的意见,此等战役,只怕是会丢了我大西原的脸面。”
丞相大人的话一说完,慕容海忙附和道:“君上,臣以为,还是请君上秘传一道旨意,务必让这宫玉珩务实一点,别一天到晚总想着投机取巧。”
这事儿跟投机取巧怎么又扯上关系了?
君上面无表情的听完他二人的控诉,然后将视线锁定在另一位爱卿身上,“刘爱卿,你觉得如何?”
这刘顺乃宫守义旧交,为人耿直,刚正不阿,实乃一代好官。
被点到名字了,刘顺忙拱手作揖,朝龙椅上的人深深鞠了一躬,这才道:“回禀君上,老臣以为甚好。兵法里有云:领兵打仗,不仅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还要讲究谋略。第一计便是这‘瞒天过海’,老臣觉得,宫将军年纪轻轻,就有此等作为,乃我西原之大幸!宫将军此去,君上大可放心,蛮夷那个弹丸小国,吞并指日可待!”
“呵呵,好一个指日可待!”
刘顺这一番话,正中君上心坎儿,说得他是眉开眼笑,“其他爱卿,还有什么看法,都说来听听,今儿个咱们不议朝政,就来说说这领兵打仗一事,诸爱卿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