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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玉簪

因在热孝中,虽是正月里,合府上下也格外冷清。唯一能给这宅院里添一丝喜气是正月十九那天,碧萱产育,诞下一个六斤多的女娃娃,令仪给起了个乳名,叫“喜果”。

碧萱便在东厢坐了月子,令仪让白苏并一个有年纪的嬷嬷服侍碧萱,又命红莲日日顿了滋补下奶的汤水给碧萱。按令仪的意思,该找个乳母来喂养喜果。可碧萱不依,她本不是什么主子小姐,能得这样的照抚已是偏得,再金贵起来恐折了福寿。

再说喜果是她第一个孩子,她既生得就养得,再不要别人来喂。月子里令仪事事依她,便也不再提乳母的事。

自碧萱产育,茉蓉每日不是闷在房里,就是出院走动,竟不大在院子里出现。达春知她主子心意,私下里常劝道:“不怪姑娘总躲出来,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娇客,天天对着产房也多有不便。但我劝姑娘一句,好歹别在大姑娘面前露出来,萱姐姐是大姑娘的陪房,先在家时,看她们俩也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何况又一起来这里这些年。”

茉蓉哼笑一声:“奴才有奴才的命,享了不该享的福,当心她消受不起,反有报应。”这话说得恶毒,饶是达春同她一心,不免唇亡齿寒,也不再劝了。

忽方海进院子,隔着窗子向令仪回话,从姑子岭来了几个人给大奶奶拜年,并没进大门,只在门口磕了几个头,将两领狐狸毛盘领,并上等皮毛料子十张交给门房,来人搁下东西就走,也不等赏。

令仪听了也是一头雾水,孙德胜这种人就算博洛对他有救命之恩,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来拜年。细细思量一回,令仪便命方海将领子料子统统搬进小书房,又遣走了众人,细细翻看每一张料子,也并无不妥,又向狐狸毛盘领上摸了摸了,果然,那白狐毛领巾的稍儿上摸着有硬物。

令仪随手抓起桌几上拆信用的小刀延针脚轻轻划开,果见里面卷着一封信并一支白玉镂空寿字嵌宝石簪。

那簪子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令仪便放下,又拿了那信。孙德胜武艺了得,却学问平平,这些机密事又不便他人代笔,于是只在那纸上乱七八糟地写了些字,令仪看了几遍方勉强看懂。

原来多年战乱,当年的方大夫早不知去向,孙德胜多方派人打听无果便急了,捆了方大夫城中的一个亲戚上山问话。那亲戚家眷只当是绑票,携了重金拜山赎人,这簪子便是赎金之一。来人还信誓旦旦,说着簪子出自将军府,当年方大夫急着用银子,方折便了卖与他的。

孙德胜觉得事有蹊跷,便留下了那簪子。若是府的谁使了黑心,指使了方大夫害死额林布,倒不便张扬,于是他想了这个法子,将东西送进来,让令仪分辨分辨。

看完密信,令仪忍不住拿起那金簪看了看。当年方大夫是府上常用的人,并不按次数给车马费,只在四节上统共给一大宗,但也都是现银,并不会给金银家伙,更别说是这样精工细作的首饰,令仪不觉又细细地看那簪子,忽觉分外熟悉,似在哪里见过的。

然而什么人会赏下这样贵重的东西?又为何事重赏?令仪不得不存了小人之心,这金凤的主人与额林布的死必脱不了干系。

正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忽听扫院子的小丫头道:“二爷来了,我们奶奶在这里,等我给爷掀帘子。”

令仪忙收了信和簪子,只做在房中看料子。脚步声响,博洛探身进来,见令仪身上那家常的衣服也是鸦青色,且并无绣纹花色,不免皱眉,又不好说什么,只得道:“这书房里阴冷得很,大嫂子怎么穿得这样单薄站在这里?地笼也不拢,越发要冻坏了。”

令仪笑而不答,反问道:“这早晚,二叔做什么来?”

“已经择了后日起程,特来辞大嫂子。”博洛顿了顿,又道,“自大嫂子掌府以来,多有辛苦,我不在这些时日,太太那里……”博洛忽然说不下去。

令仪点头会意道:“太太的身子一向不大好,二叔放心,我会顾全太太和二奶奶。”

博洛心下一沉,自令仪掌府以来,维桢有多不待见她,连府里的下人都看得出来。可这女人偏似没看出来一般,硬要往前凑。

博洛轻咬后牙,方开口:“太太有年纪,你不与她一般计较就好。别没眼色地自己靠前儿,她给你什么委屈,你只忍她些时日,等我完了事,回来与你……”话未说完,竟噎在口中,再说不出来。

令仪会意浅笑,只是那笑意略有些清冷,莫名悲伤。她根本没工夫理会维桢是不是待见她。或那钗真是府里的物件,那它属于谁,谁就有可能与额林布的死有关。

这是本不宜声张,她又不得不问问这府里的人,可眼下,谁才是可靠的人?令仪低头犹豫片刻,忽抬盯着博洛眼睛,笑道:“有个要紧的物件给二叔帮我看看,许是这府里谁丢下的,这样贵重的东西,失主怕是急死了,二叔瞧瞧是谁的?我好着人还回去,也是行好积德的事。”说着,令仪从皮料子下面拿出那支簪子。

博洛且不接东西,先朝令仪脸上看一眼。只见她婉笑如常,眸子清亮如水,并无半点杂尘。然而博洛心下雪亮,这女人没说实话,这簪子必定有个要紧的缘故才落在她手上,她是想追查这簪子的主人,且是不动声色地追查。可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让她这样小心翼翼?

心里这样想着,博洛便就着令仪的手,细细看了那物件,许久方淡淡地道:“哪里捡这没人要的劳什子?我从不见府里谁有,头些日子命妇堂客来得多,许是她们的也未可知,你且放着,过些日子有人来寻,还给她们也就罢了。”

令仪摇摇头,又细看了一回簪子,半晌方道:“也罢了,二叔早回去歇着吧,起程时我必是要去送的。”

博洛再不看她,转身出门。令仪将双手袖于灰鼠毛套子里,一声不响地盯着他走出书房,又从窗子里看他离开。

刚才看那簪子时,博洛分明眉心一动,令仪确定,他认得这物件,他认得却不说,难道他知道簪子的关卡?或者,他知道额林布的死……

温顺如孙如知那样的人,都能想到借刀杀人除去嫡子,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家业,何况是博洛,他继嫡子的身份本就尴尬,心机谋算又远在一个小姨娘之上。

窗外冰雪未消,白茫茫一片,晃得人眼睛疼,令仪不觉深深皱眉……

博洛一路跑回西院,得安追在身后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等门口的丫头回话,博洛自掀了正房的棉帘子,直奔维桢的床边而去。

维桢正歪着,命翡翠坐在脚踏上拿着美人锤轻轻捶着腿。见博洛急三火四地冲进来,翡翠忙起身欲问好。

“出去!”博洛轻喝一声,“都出去。得安,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接近太太的屋子。”

得安原站在帘子外面,听他主子语气不好,忙答应着。翡翠回身看看,见维桢朝她微点点头,便自向博洛福了福,带着丫头婆子出去,越性关了门,连得安也听不见房里的声音。

维桢满面含笑,问道:“这早晚又做什么来?看你这气色儿,又是谁气着你了?”

“太太瞒着我,都做了什么?”博洛立于床前,父母跟前不敢不敬,但他的声音却异常冰冷。

维桢见问,不由一愣,转面笑道:“这是哪里着了风,竟往我这里撒臆症?我能瞒你什么?又有什么可瞒的?还不快来我这里坐了,前儿你大嫂子送的那蜜瓜倒甜,我让翡翠切一盘子来你吃。”说着,维桢伸手去拉儿子。

博洛并不动身,轻轻拨开母亲的手:“这府里人虽多,可从来只有太太一个人疼我,不叫我委屈。我和额林布都是幼年丧父,太爷只当他是块宝贝,把我不放在眼里。许是这样才折了额林布的福寿。只是我疑惑,我与额林布哥哥一同长大,跟着同一个安答学本事,他的底子本不差,怎地竟病成那样?”

提起额林布,维桢不由一惊,又见博洛这样问,不觉紧握双手,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好面孔:“好好的,提那些陈芝麻乱谷子的事做什么?他的福气哪儿能跟你比?”

“是不能跟我比,还是有人抢了他的福寿硬塞给我?”博洛细细看着维桢的脸,一丝慈爱如同面具,四季不变地挂在她脸上,长年寡居,让她看上去面相平和,即便是生再大的气,脸上也看不出分毫。这样面善心慈的妇人……博洛几乎不敢想下去。

关于额林布的死,博洛早有怀疑。因要等待时日方能送回南方入祖坟,博洛请了萨满法师将额林布的遗体火化成灰。

僵硬的尸体被抬上柴薪推搭的高台时,博洛惊讶地看见额林布的脸和双手泛着并不明显的蓝色。

自幼随太爷出兵放马,博洛见过的死人不计其数,竟没见过这样的怪事。又恐是自己看错了,忙推推向边的鲁颂,让他去看。

谁知鲁颂悄向他道:“爷别怕,这样的事常有,想是大爷身子骨太差,阴寒入骨,耗尽元气才会这样。爷想想庙里那些坐化的大和尚,连舍利都是这个色儿,无非是气血枯竭的缘故。”

博洛不由一惊,历来大夫都说额林布阳火灼心,给的方子也都是些降火去燥,和气凉血的方子。

常来府里走动的方大夫世代行医,祖上还曾在宫里侍候,必不会差错至此。那年博洛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尚不能想明白各中疑窦,只觉额林布的病和死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如今想来,若受人所害,那害额林布的人必出不了府。

方才见令仪捧着那簪子,博洛一眼认出那劳什子。每次维桢的大拉翅上必是要簪一对白玉镂空寿字嵌宝石金簪。据说还是前朝宫中贵妇私藏之物,维桢十分喜欢,想想也有好久没见她戴了。令仪要找的人是维桢,她一个不问世事的寡妇何以要查另一个“寡妇”,博洛不能不多心,因为这世上能让令仪那女人在意的,恐怕只有一个人了……

“太太那白玉寿字的簪子哪去了?”博洛忽然一笑,“我记得那是太太最喜欢的,怎么总不见戴了?”

维桢神色一僵,被博洛看在眼里,只见她勉强笑道:“府里白事没过,谁有心思打扮?再说那东西又不是寻常戴的物件。”

“不如……赏了我吧。”博洛冷眼看着维桢,他从未觉得母亲如此陌生,“下个月静嘉生辰,正好送她。”

维桢笑嗔道:“可是老话说的,娶了媳妇忘了娘。静嘉一个小人儿,仔细折了她的福寿,我那里新得一对东珠的耳铛,你拿了去作人情吧。”说着便朗声唤道,“来人!”话一出口,才想起身边并没有人。

“不必了,太太留着吧,静嘉今年的生辰已过,明年再说明年吧。”博洛话音未落,人已转身出去,得安蹲在门口,再想不出他主子何以如此生气。他那主子的性情是越来越难捉摸。忽见博洛匆匆出来,也忙跟上去。

维桢猛地坐起,缓缓松开方才紧握成拳的双手,掌心里早已冷汗涔涔……

当年往事历历在目,那个姓方的男人看起来道貌岸然,竟是个没骨气的。跪在维桢脚边,抖拉筛糠,那一漆盘子的真金白银似一块块重石,他实难承受:“太太吩咐,小人实不敢从。事关重大,万一有失,小人的身家性命……”

维桢冷冷一笑:“方大夫,你要知道,你的身家性命,你命家人的性命不在你手里,不在他手里。”维桢停了停,发狠地从大拉翅上拔下白玉镂空寿字嵌宝石簪,插在方大夫的盘扣上,目光狠绝,“而是在我手里。你的药量要轻,动静要小,要神不知鬼不觉,额林布身子骨弱,早送他去见他阿玛,也是行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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