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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南下

街市熙攘,云旗牵着沅芷,元冬牵着明庭,街边小摊子上切糕、凉糕、驴打滚的香味儿让孩子满怀期盼。

“不能乱吃东西,家去做给你们吃可好不好?”元冬笑劝道。

“罢了,一块半块的也不打紧。”云旗说着,从身上摸出几毛钱来,孩子乐开了花,这个吵着要驴打滚,那个吵着要枣切糕。元冬好容易打发他们坐下吃东西,忽然一块凉糕递到他面前。

元冬抬头,目光正触上云旗乌黑的眸子,脸不由一红。云旗憨笑道:“我记得元姑娘不爱吃芝麻的,这是白糖馅的,姑娘尝尝。”

元冬接过那糕,不由含笑低了头。那卖糕的原是个老嬷嬷,方才打发别人买糕,原不曾听见他二人的话,转头见这般,不由笑道:“大爷、大奶奶好福气,儿女双全又这般恩爱。”一语说得云旗不由也涨红了脸……

令仪与博洛远远地站着,先是看着孩子们吃糕,又瞧云旗和元冬那般光景。博洛先笑道:“难得倒是一对璧人,茉儿,何不成全了他们?”

“元冬原是个好的,只是云旗总说欠了碧萱的,想多守她几年。”提起碧萱,令仪眸光暗淡。

博洛不由皱了眉,“连你尚且放不下,何况于他?只是死者已矣,这又是何苦来?”说着抬手想去拍拍令仪的手安慰她,手抬到一半才察觉不对,忙掩示着揉了揉鼻子。

“那个……明庭就快五岁了,过了年就给他找个安达,骑射什么的,我看也罢了,但男孩子总要有些功夫在身上才好。云旗功夫不错,托他得空指点指点是正理。在学里开蒙之后,还是送到洋学堂里去好好读些有用的书为是。”博洛絮絮道。

“若实在不想丢掉祖宗留下的东西,单请个师傅家里教他,我看那些没用的八股不必学了,《庄子》倒好,读了人心也开阔些。七八岁上就该开篇释义,务必让师傅每一篇都给他讲明。说起临字,魏碑苍劲,也合用,习字必得刻苦,你别心软……”博洛没能说完,因为令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做什么只管看着我?”为掩示心虚,博洛特特地加重了语气。

“你要做什么去?”令仪再开口时,不无忧心,思虑片刻,再看向博洛似有不舍,“是……又要走吗?”

博洛也是昨日方接到命令,这几年奉军与直隶军阀始终剑拔弩张。日前,张督军已下令挥师南下。二十八师装备精良,作战有术,自然不能独善其身,部队三日后开拔,“军令如山,我这一去……”

令仪不觉低头,博洛心有不忍,半晌方道:“你要保重自己,别管什么宅子,别管是太爷的托付还是大爷的情谊,只管保重自己要紧。凡事别逞强……”博洛再说不下去,却见令仪悄然抬头,眸子闪亮,隐隐的泪光却伴着如花笑意。

“行军打仗是常事,从庚子年到如今,你打了多少场仗?怎地这回说得像交待身后事一般?让人听着刺心。”眼泪忍得辛苦,令仪的笑意里便带了些难过。

博洛紧紧咬着牙,却再忍耐不住,抓起令仪的手转身就跑,令仪大惊失色,一双脚竟不听使唤地跟着他。

云旗原看顾着孩子们,不觉抬头正看见博洛拉着令仪跑进一条小巷,才要追过去,竟被元冬拦在前面。

云旗欲挡开她,小声道:“我们姑娘……”

“那是我们奶奶。”元冬悄笑道,“这些年奶奶吃的苦,云爷是亲眼见的。咱们都看得出,二爷待奶奶的情谊不是假的,我是东院的人,尚且愿意奶奶有二爷看顾着,难道云爷不愿意成全吗?”

云旗气馁,博洛对令仪的情谊自那年当众发毒誓起,合府上下许是无人不知。额林布英年早逝,实在算不得令仪的良人。可博洛带兵打仗,且这些年几位大帅督军打来打去,没一日安生,博洛再骁勇只怕也终究敌不过枪炮之威,万一哪一仗他应“誓”而亡,只怕也作不得令仪的良人。

一只小手扯了扯云旗的衣襟,也扯断了他的思虑,“爸,我和弟弟吃好了,咱们可家去吧。”沅芷说着,转头朝卖糕的嬷嬷道,“劳您老再包一块驴打滚,多放那豆面子,我妈爱吃。”

云旗蹲身揽过女儿,“沅儿最乖,我们家去吧。”说着一手牵着女儿,一手牵着明庭,抬头正见元冬朝他笑,不由也笑了。

这海龙府,博洛土生土长,再熟悉不过,不过转过两条巷子,便有一处僻静所在。博洛不管不顾,一把将令仪拥进怀里,双臂死死地箍紧了那把瘦削的身子,似要将她揉碎了,融化在自己怀里才好。

“茉儿只管放心,我会活着回来,无论如何我都会活着回来。方才不过白嘱咐你……”博洛语无论次,这是他十几二十年梦寐以求的事,梦得太久,让他真假不辨,总以为此刻也仍在梦中。

令仪几乎被博洛勒断了气,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博洛,却无论如何推不开,“博洛,你再不松手,我就恼了。”

博洛似有些疯魔了,反反复复唯有一句:“茉儿,别怕,有我在……”

令仪狠了狠心,没命地照着博洛的肩膀咬下去。到底是疼痛唤醒了博洛,他不自觉地松开双臂,令仪几乎跌倒,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倒着气。

“你……”博洛捂着肩头,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令仪。

“二叔,”令仪好容易直起身,郑重朝博洛一福,“我一个寡妇家,名节比性命重要,还请二叔自重。”说毕转身要走。

博洛一把拉住她,“为什么,茉儿?咱们旗人里弟娶寡嫂也是旧例,当年摄政王多尔滚尚能娶皇嫂……”

“后来还不是被自己的亲侄儿刨坟掘墓?”令仪冷冷地道,“眼下那些‘旧例’早随了前朝入了土。”

“那就说眼下,如今已是中华民国。”博洛急急道,“讲究个自由平等,你情我愿有什么不对?”

“我不情愿。”令仪甩开了博洛的手,返身离开,“大爷那样清白洁净的一个人,该有个人守着他。我是郭家的大奶奶,有这个名份,我才配守着他,才配守住他的家,二叔不日出征,恕我不能送了,枪林弹雨多风险,二叔还该为了家中老母,膝下幼子保重自身才是。”令仪的声音渐行渐远。

话音落时已走出这条背静的巷子,她背对着博洛,所以不会被看到那已染湿衣襟的泪水,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要哭。她心里有他,如今明了他的心意原该高兴才是,只是眼泪就那样无声无息,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新月如勾时,得安将整个警卫连都撒出去,到底在城中一处巷子里找到了他的主子爷。博洛蹲在地上,手按着肩头,一动不动。得安似见惯了他这位爷闹脾气,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小声道:“开拔在即,这又是谁戳了爷的肺?”口里这样说,心里却如明镜,他这位爷在炮火连天的防御工事里还会讲笑话,能让他丢了魂的唯有一个人,一件事。

得安伸手去扶博洛,不觉拿下他按在肩头的手,不由大惊,“血?爷受伤了?”说着也管不了博洛的魂归不归窍,忙地扶起来架在身上,“我的祖宗,好好的这从哪里说起?快家去吧,我打发人找苏大夫去。”

“得安,”博洛似才还了魂,忍痛看了看长衫早已干涸的血渍,疼痛远不及心,他抽回搭在得安身上的手,“带人回府打点我的东西,什么该带,什么不该带你自然知道。再吩咐苏茉看顾太太和哥儿,说我很快会回来。行军在即,我打今儿起留营。”说着甩开得安,也不理其他兵士,顾自地走了……

三日之后,令仪仍站在高高的假山之上,队伍本在城外,她并看不见博洛出征的战马,却仍久久地站在那里不肯离去。

元冬立于令仪身后,“奶奶心里有二爷,咱们旗人旧例又不在意这个,就是……大爷泉下有知,也必是愿意有个人心疼奶奶。可如今是……”

“元冬,太爷将全家交与我时曾说,因着我是长房长孙妇,才将合家交与我,”令仪的目光不离城门方向,“我不敢负太爷,更不敢负大爷。”

元冬还要再劝,思来想去却着实说不出什么。远处一声蒸汽笛声长鸣,那是载二十八师南下的专列。

令仪转身一步一步下了石阶,她不敢让人知道,她已经替博洛承担了誓言,“换命之人必得万箭穿心而死”,虽然年幼时,她并不信那些神鬼之说,可既然求了,就由不得她不信。

若她早晚要死于万箭穿心,那打从头儿起,就不该让博洛含了指望。毕竟等到阴阳相隔,最苦的总是活下来的那个,这样的苦她吃得太多,如何忍心让博洛也身受此味……

“就知道奶奶在这里。”杜松忙忙地跑来,“打发给陈经理送信儿的人回来了,陈经理说不敢劳动奶奶往他那脏地方跑,后日他有公务正好要来行政公署,晚上顺便来应奶奶的请。”

令仪点头,“去告诉小石头,后儿中午往阳春楼订个雅间。”

“奶奶糊涂了,陈经理晚上才来。”杜松忙道。

令仪心绪不佳,也不欲与杜松分辨,只低声道:“那他中午是不吃饭的吗?”

“也不……能饿着。”杜松似乎有些明白了,“小石掌柜那么机灵,订的雅间儿必是合了奶奶心意的。”

陈少庚也并非公干,那德三番五次邀了他来海龙府,不过是以公务为名,与陈少庚套套近乎,虽是海龙府行政公署辖管东平、西安、西丰三县,可煤炭所受奉天督军直辖,并不在那德的势力范围。

陈少庚颇有才华,也自恃甚高,并不愿与那德之流的前朝旧臣为伍,但碍于情面,少不得应酬。

阳春楼是海龙府最拿得出手的馆子,那德要请要紧的客人,自然也无其他可选。石仲荣给了门口拉客的小伙计一块钱,又命商号的小伙计盯着。辰时不到,那小伙计就跑回来送信儿,公署的秘书刚订了最好的雅间“临江仙”,仲荣便订了隔壁的“碧云天”。

令仪早早地进了“碧云天”,在隔墙上摸了半天,仲荣忍不住笑道:“奶奶别看了,并没有什么巧簧机关。”

“这……怕听不清吧。”令仪敲了敲墙板,有些泄气。

元冬掩口笑道:“奶奶特特地为着听墙根儿才来,如今可如何是好?”

令仪也有些丧气,轻嗔着仲荣道:“你明知我意,还弄这么间破房,眼下你说怎么办?想不出法子我扣你红利。”

仲荣忍笑,指了指墙角一处小小的残缺,又道:“奶奶放心,这隔墙很薄,隔壁咳嗽一声都能听见,我订房时早查看过了,特特看见这破洞才订的。”

主仆三人正计较,隔壁忽然传来人声,三人急忙噤了声。

那德的笑声仍旧那般难听。他客套地让着陈少庚,“少庚老弟,好容易盼了你来,快请上坐。”

“那专员客气了。”陈少庚十分厌恶与这样的人称兄道弟,只是面上不好露出来。

两个人的酒席吃得艰难,那德话里话外无非想让大德东代表煤炭所往关内销煤。陈少庚冷笑,那德不会不知道,向来采矿不比别的,全国稀缺,根本不必倒手,除去供给奉军的,余下的各路客商排队尚且买不到。只是这样的话又不好明说,陈少庚便打督军的旗号,矿脉资源属管制买卖,他虽是经理也万不敢擅专。

那德便又吹虚起他与军部机关那些要员们的交情,上次福盛东的事,陈少庚虽来得晚,也略有耳闻,如今见他竟似没事儿人一般,不由可笑,又不敢笑。

连隔壁听墙根儿的主仆三人都听得个个捂着嘴偷笑。好容易等他二人散了席,石仲荣扒着窗缝,眼见那德与陈少庚离开,不由笑道:“我看那老家伙没戏,奶奶不必担心。晚上与陈经理一说准成。”

令仪冷笑,“我看未必,那德他尚且不放在眼里,何况于我!小石头,晚饭别订在这里了,我看这个陈经理……不好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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