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你问我干啥?直接去问飞羽大人呀,反正我是不知道。”
“好吧,那我明天去问你们的飞羽大人”
“OK!我先走了”
刚说完话,玉琉璃就扇着翅膀消失在黑夜里。
看着玉琉璃飞走的方向,舒宙在想,他今天过来是真的无聊吗?还是有别的目的?
哎~不管了!想这么多干嘛!
然后舒宙回归正常的生活节奏,找到吹风机,在吹风机嗡嗡的声音下继续着一个平常夜晚。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舒宙的这个梦却有点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日有所思。
在梦里。
时间空间都混沌了。
舒宙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空山新雨,暖阳徐徐,在一个幽静邃远的竹林中,竹叶上还残留着没有滴下的雨水,阳光就从竹叶间漏了下来,把大地照的点点斑驳。
竹林中有一个圆形棋盘,两个人在面对面坐着,好像在对弈。
舒宙在梦里踩着蓬松竹叶堆砌的路,想走到那个棋盘边上,走到半路,舒宙的多疑症犯了,驻足停了下来。
心里暗忖:“那两人是谁?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下棋?会不会是坏人呀?”
然后又观察了一下四周,无尽的竹林,幽深的很,一颗杂树都没有。
“这是哪里呀?”舒宙问自己,可是自己也没法给个答案。
舒宙用双手抓住面前一颗粗壮的竹子,身体倚在旁边,用竹子半遮着脸,偷偷的向那两个人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两人坐在棋盘边,好像有说有笑,时不时抬手取子,落子,远处一看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况味。
舒宙看他们不大像坏人,就蹑手蹑脚的继续向前走,深深的枯败竹叶不知道积累了好多年,没走几步,就有很多竹叶没进鞋子里了,舒宙不管这些,继续慢慢的向前走,尽量的把声音压到最小。
舒宙就这么一直向前走着,棋盘边的景象慢慢的变的清晰起来。
那两人是古人的着装,穿着长衫,头戴四方平定巾,显然两人都是文人。
那个棋盘是一个桌子,有半人高,人坐起来刚好显得不高也不低,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像是一整块石头雕刻而成,棋桌圆柱形脚跟上生了青苔,除去桌面经常使用显得光滑如镜外,其他地方多多少少都有青苔的痕迹。
舒宙继续稳步的向前走,慢慢迷糊的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了,舒宙耳朵向那个方向凑。
“...手笔..该你...子了。”
只能依稀听到片段的交流,把听到的字上下衔接,进行脑补也没法拼成一个完整的句子,舒宙继续慢慢的靠近。
终于听的清楚多了。
“长庚小友,当真厉害呀!让我好好想想”那个灰衣文人赞叹道。
“你说我这是好手笔,没想到你妙手一转,我的那一步妙棋,成就了你的神来之笔”灰衣文人继续夸耀说。
“山长太抬举学生了,雕虫小技而已”白衣的年轻文人谦虚的说。
“天下没有破不了的棋局,峰回路转自然会柳暗花明的”灰衣文人鼓励自己的说,然后就手托下巴细细思索。
舒宙听他们的对话,认为他们这一老一少的文人应该是一对师生,文绉绉的,不像是坏人。
蹑手蹑脚的步伐也在无意中放松了很多,蓬松的竹叶和脚步的摩擦发了比刚才更大的声音了。
算啦...直接走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吧。
舒宙不在隐在竹林里了,走了出来,看着他们,招手大声喊:“嗨!你们好呀!”
那两人纹丝不动,毫无察觉,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思索和看棋盘。
舒宙见他们没有反应,又招呼了一声:“你们听的到吗?”
还是没有反应。
索性自己走过去吧。
“嘣!”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面门传递扩散出来。
鼻子好痛!
舒宙用手揉揉自己的鼻子,原来那两个人的周围有禁制,舒宙向前走,毫无防备的撞了上去,把鼻子磕了下好的。
舒宙揉了好一会儿,疼痛稍减,他就用双手触碰那个透明的虚空,双手用力向前推也伸不直,那感觉就好像触碰到面前的玻璃一样,原来他和那两人的区域是被隔开的。
既然走不过去,舒宙就向两边绕,用手去沿着那个玻璃般的禁制触摸前行,没想到环绕了一圈,没有一点空隙,完全是密不透风的。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禁制呢?是不是有人不想让他看到什么?就刻意的隔开了?
算了!怎么想都是没有答案的。
就隔着禁制听他们说什么吧。
“有了!长庚小友,没想到那么大一个破绽你都没有看出来呀。”灰衣文人兴奋的说道,看他身体舞动的姿态,舒宙想起了以前做数学题时突然找到解法的感觉。
刚说完,灰衣文人双指连忙夹着一枚黑子,利索的点了下去。
“山长的眼光还是毒辣呀,你不下这一步,我都不知道我还有这么大一个纰漏”白衣文人微笑着说。
说完那个白衣文人就陷入了下一步的思索。
原来他们下的是围棋。
不知道是禁制的原因还是别原因,舒宙怎么努力的看,那两个人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看不清脸也看不见具体细致的穿着打扮,就好像通过起雾的玻璃像外面看。
舒宙揉了揉眼睛,在仔细一看,还是看不清。
这时里面传来了那个白衣文人的声音:“山长,您有没有感觉奇怪呀?”
灰衣文人抬起头好像疑惑的看着白衣文人:“有何奇怪?”
“隐隐之中,感觉这竹林里不只有我两人。”
“这有何奇怪,天地博大,芸芸众生,皆伴你我左右。”里面传来了那个灰衣文人爽朗的笑声。
“长庚小友,继续下棋,心无旁骛才能悟到机巧妙招。”
白衣文人听完,默默的点了点头。
然后闭上了眼睛,过来一会儿,白衣文人向舒宙这个方向转过头来。
虽然舒宙看他们是模糊笼罩的,但他确信,那个白衣文人此时此刻正在看着他。
“小友,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