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没想到你还有今天,平时叫你牛,老子辛辛苦苦给干了三年……”
一间破败的屋子里,躺在稻草床上,是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青年人,这青年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大仇得报的笑容。
当青年睁开眼时,懵了!“这是哪啊?”
刚想坐起身来,突然脑子一疼,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让叶文痛得就差晕倒。
“孝昌三年,叶文自家乡过县试,府试,院试得秀才功名。”
“孝昌五年,叶文屡考不中,放弃学业,继承祖业入了杀猪卖肉的行当……”
叶文感受脑海中陌生的记忆,他知道自己这是穿越了。
原主也叫叶文,但怎么是个杀猪的,人家穿越不是皇帝,就是金手指,老子啥都没有,同样是穿越差距咋就这么大。咋只会耍嘴皮子,要想发财那只能去当官了。
这个时候叶文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前世某个小视频APP里的一句话,如果生活就像强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叶文苦笑一声,摇了摇有些刺痛的脑袋,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文儿,你怎么不继续读下去啊!下次说不定就中举了呢?你爹临终前还握着我的手,对我说要你好好读下去。”
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传入叶文耳朵,叶文看着自己面前的老妇人,这是原主的母亲。
“娘!我想明白了,我要当官,我要中举,我要完成爹的遗愿!”叶文露出坚定的目光看着母亲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是干销售的,想要发财也只有当官这一条路了。
张氏看着自己儿子那坚定的目光,欣慰了。
“儿,想通了就好,娘这还有些碎银子去买点菜回来,早去早回。”
叶文看着手里的碎银子,一脸懵逼:“感情叫我去买个菜,还要再给我绕来绕去。”
叶文提起菜篮,走出了院子,看着破败的院子,想着张氏骨瘦如柴的样子,心中不由的一酸,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根据原主的记忆,今年的乡试大概还有四个多月,但先把自己生活条件给提上来,叶文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身体,古时候科举可是要人命的,就这身体怕是坚持不过两天。
“文兄,今天不卖肉了吗?”叶文正在想着挣钱的门路,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边。
叶文反应过来,转头只见一个有一些黑,容貌却很秀气,年纪大概十七八岁,穿着一身青衫,这衣服的材质好像是丝绸,身上透露出一种读书人独有的气息。
“文兄,不过有些时日不见,就不记得在下了。”青衫书生淡淡一笑。
叶文看见青衫书生问自己,努力回忆着原主的记忆;青衫书生名叫李进,是京城三流家族的一个分支的三少爷,但仅仅是一个分支,但在这偏僻的青纷县也是有很大的能量,这李进是在院试的时候认识的,当时原主叶文与李进一见如故,也可以说是臭味相投,都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吃。
“原来是李兄,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叶文说了一下客套话。
“叶兄,小弟寻到一新开的酒楼,那里的菜式那叫一个绝。”李进露出一副沉醉的表情。
叶文苦笑,自己都穷成这个逼样,这李进天天山珍海味,万恶的资本主义。
“李兄,我有事相求。”叶文有些不好意思道。
“走,这不是聊事的地方”李进拉着叶文向着他口中的酒楼走去。
叶文看着桌上的菜肴不经食指大动,与李进评头论足起来。
“李兄,实不相瞒,在下需要李兄的帮助。”叶文见饭吃的差不多了便对李进正事。
“叶兄客气了,你我可是八拜之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在下想到李兄手下讨份活干,贴补一下家用。”叶文有些不好意思道。
“哦,叶兄你祖传的手艺难道不干了吗?”李进疑问道。
“李兄,你就别调侃我了,现在也不是家家都吃得起肉。”叶文无奈笑了笑。
“叶兄,我家一个酒楼缺个账房先生,如果不嫌弃的话。”李进想了想。
叶文听有活干,连忙说道:“怎会嫌弃?”
李进突然盯着叶文眼神中有一丝不相信,道:“叶文兄,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
叶文听到李进的话后,浑身一颤,回道:“总要有面对现实的时候。”
“也是,你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该认命的时候,要认命。”淡淡的看了一眼叶文。
“李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叶文说话的声音有些愤怒。
前世他相信自己能靠努力过上好日子,可却混成了房地产销售,女朋友被富二代拐跑了,为什么那些什么都不干的人就可以活的那么好,这一句话深深刺痛这叶文的心。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李进皱眉喝道。
周围的食客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吸引,纷纷往这边看来。
“我说叶文你不过是一个穷秀才,你有什么资格和李少爷坐在一起。”
一个穿着紫色丝绸衣服的青年走来,样貌普通,神情高傲,看着叶文的眼神中露出不屑和嫌弃。
“原来是陆子万陆兄,真是有缘,但你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了。”李进对着陆子万拱手,淡淡道。
“过了,李兄你真是好笑,他跟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类人,早就劝你离他远点。”陆子万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叶文看着四周的人指着他,嘲笑他,谈论他,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拍案而起指着陆子万和李进,吼道:“够了,你们除了有一个好爹,你们还有什么。”
“对啊,我有,但你有吗?”陆子万讥讽一笑。
叶文被这句话激得彻底失去了理智,他跑出来了酒楼。
他像一个疯子一样跑着,他要跑去哪里,或许叶文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需要发泄。
雨突然下起来了
贼老天!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一样被人耻笑,一样被人看不起。
这突兀的声音在寂静的林中响起,雨水打在叶文的脸上,他向着天空吼着,发泄着对世界的不公。
“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贼老天!”叶文突然面色狰狞朝着天空说道。
疲惫慢慢侵略叶文瘦弱的身体,倒在了被雨水和泥土交互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