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课结束,下节是班会课,是张丽霞对于本周学生们学习情况及上课情况的总结,说简单点,就是他们又得被“教育”了。
而因为今天是星期五,所以只有七节课。
岳非起身出去走廊舒展着筋骨,站了片刻,张丽霞往教室走来,便先她一步进了课室。
“今天呢,要说的也就两点,第一呢,是纪律问题,有负责登记的老师反映,我们班好几个同学在放假前早上都有好几次迟到的,这个问题我一直强调,你们总是时好时坏的,我就不点名了。”
“你们呢,尽量早点睡,早点起床,早餐吃好,这样上课才不会无精打采的……”
张丽霞与同学们聊着天,时不时说着以前带过的学生的趣事,引得同学们烘堂大笑,四十分钟便就在轻松的氛围中度过。
下课铃响起,安静的课室变得杂闹起来,有的在收拾书本准备回家,有的追着老师在提问问题,有的则继续坐在椅子上写着题目。
“啊……”康社真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慵懒道:“又到假期,可以好好的玩耍玩耍了。”
“对了真,康叔身体最近有什么不适吗?”岳非突然想起来,问道。
“暂时还没发现。”康社真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岳非问的是什么意思。
“那就好,要是康叔有什么异常的话你要立刻通知我。”岳非表情严肃,这件事不快点解决掉,就始终是个不定数的隐患。
康社真听罢,重重的点头,道:“我知道了。”
收拾好书本,便出了学校与康社真一同骑行,一段距离后,就各自分开了。
回到龙庭花园,离和钟晨辛约定还有一个多小时,所以他不着急。
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刷起了段子。
消磨了两刻钟,放下手机,继续看着了剩下的打印好的试卷。
因为前面欠缺了许多课本上的知识,而二十天后是月底考试,所以他要用剩余的时间来查漏补缺,最后用考试来检验学习的成果。
“咕噜咕噜……”
正看着,肚子却打起鼓来,抬头查看时间,已经是五点四十,一惊,连忙起身,收拾好背上包出了门。
邵杰书城离龙庭花园不远,只是十五分钟的路程。
书城前的路口,一名背着背包,穿着便装的少年在不停环视着。
因为有指定的地点,所以过了红绿灯后,在人群中的岳非一眼就看到了在那里等待的钟晨辛,随后上前去打了招呼。
“缩瑞缩瑞,让你久等了。”
“也没多久。”
“你吃饭没有。”
“没。”
“那就一起吃吧,饿死了。”
随后,岳非和钟晨辛一起进了附近的一家小店。
找了个角落,二人坐定下来,各点了一杯饮料,又随便的点了几个菜,待服务员离开后,便开始计划。
“我回去翻了翻资料,”钟晨辛吸了口饮料,继续说道:“你说的食阳鬼应该是一种低级的鬼怪,专门吸食人的精气才能存活,这种鬼怪在唐朝有所记载……”
在古时一本奇异志上,就记载了关于食阳鬼的故事,不过年代久远,是真是假已无法考证。
故事说的是,有三个士兵奉命去执行任务,行至现如今晋省某村庄时,天色已晚,三人便决定在此借宿。
但奇怪的是,这个时辰村庄竟无炊烟,家家户户皆闭门。
三人觉得好奇,便敲响了一家村民的大门,询问原因。
村民见是士兵,便如实全部告知。
原来村中有鬼怪作祟,半夜便会出来为祸,所以村中家家户户每临傍晚皆停烟火,夜晚更守家不出,三人询问鬼怪如何作恶,村民答道,“鬼怪者,其貌如鼠,专吸人精气。”
三人皆是胆大之人,一听有鬼怪,不惊反喜,非要见识见识,遂在村中破庙住下。
时至丑时,其中一人被尿意催醒,出去起夜,回来时看见一个白衣女子正趴在伙伴身上,顿时汗毛倒立,大喝一声“何方妖孽”。
听到声响,女子身体一哆嗦,起身逃窜,企料被身下男子一把抓住脚踝,摔倒在地,三人这才看清她的样子,身似妙龄少女,却长着一张鼠脸,在月色下十分渗人。
三人拔起腰间长剑就要砍杀,女妖吓得尖叫一声,跪在三人面前磕头求饶,“吾存活于人的梦中,不能久现于阳间,只能在人睡梦的时候出来吸食阳气,须吸食足三千男子才可成形,吾只吸人精气不害人性命。”
“被你吸食过得男子会如何?”
“仿佛梦境一场,数日虚弱。”
“自古人妖殊途,不能留你为祸人间!”
士兵遂将其头砍下,准备带到京城炫耀出名。
第二天,三人起身,发现昨晚砍下的那个女妖的头却是消失了,只是地上多了一滩乳白色的水渍。
“还有古时的一些异兽,例如魅狐,也是靠吸食男子阳气来提高修为的,不过这等做法都是自取灭亡之举,太低级了。”
“哦,是这样啊。”岳非听故事入了神,愣愣地点了头后才反应过来,问道:“啊?你说了啥?”
钟晨辛无语地看了岳非一眼,低头喝着橙汁。
“咳咳……”岳非干咳两声,正经地问道:“我们待会该怎么做?”
钟晨辛表情也变得肃然,道:“我们得先去那人家里,观察下情况,然后再去医院查看那个人的状况,至于你嘛,你可以选择陪着他的家人,也可以在一旁观看,我会给些纸符给你,防止我降服那鬼怪时它垂死挣扎而伤害你。”
岳非点了点头,他对捉鬼之类的事情完全是一窍不通,听从钟晨辛的安排,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您们的莲藕炒肉片……”
服务员端着餐盘走到了二人桌旁,将藕香飘溢的菜碟端出,没多会儿,点的三样菜陆续上齐了。
“我不客气了……”
岳非笑着看了钟晨辛一眼,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钟晨辛轻笑,倒是细嚼慢咽着,期间还跟岳非说吃慢点,不够再点。
吃完后,岳非拨通了王翠花的电话。
“王阿姨,请问你在家吗?哦我知道了,我待会会去你家……”
确定了王翠花还在家,岳非对钟晨辛点了点头。
钟晨辛了然,也点了点头。
喝足饭饱,二人起身结了账去往北区。
两小时后,二人到达。
下了车,寻着门牌号兜兜转转又找了十分钟,才找到了王翠花所住的民居房楼下。
“王阿姨,我到了,你下来开下门吧。”
等待了几分钟,锈旧的铁门从内向外打开了,妇女神情中藏着焦急,但依旧不失恭敬。
“大师你来了,这就是您说的那位朋友吧?”
说着,看向了在一旁站着的钟晨辛,钟晨辛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