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一眼望去,白色和绿色相辉映,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
落忱将在这个生机盎然的日子入学。
不过,现在她更想立马扑到床上睡大觉。
她站在忍者学校的操场上,周围都是今年入学的新生,按理说,第一次上学,应该都是兴奋得不得了的,可现在大家看着主席台都是一个表情:我好想上去揍他!!
郁闷,太郁闷了!落忱本以为只有三代火影这么啰嗦,没想到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完美的继承了他祖师爷的特点――讲个没完!
终于,在大家快要就地死亡的时候,一句“希望大家在学校能认真学习,以后成为一位独挡一面的忍者,为木叶做贡献,解散吧!”挽救了操场上的新生们,几乎在一瞬间,操场上就空无一人,生怕四代火影在拉着你说一通。
站在主席台上的波风水门,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到了教室,落忱如释重负得吐了一口气,她看了看教室,很简约,和当初看动漫时没什么区别。只是,站在这里,显得她好矮啊!就像一个落入狼群的小羊羔,弱小无助。
落忱又是一阵郁闷(╥﹏╥),没办法,年龄是硬伤。突然,她飞快得转过身,抓住了一只手。
“欸?”手的主人惊呼了一声,显然是受到了惊吓,这个看着矮矮的可爱的人怎么这么敏感啊!
落忱做出这个动作完全是条件反射,连她自己都呆了一下,然后立刻将手松开,对着宫本千夏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条件反射。
“没事没事,我叫宫本千夏,你今年多大了。”宫本千夏揉了揉手腕道:力气可真大,也是真矮,应该还没有到六岁。
落忱看宫本千夏没事,松了一口气,笑道:“姐姐,我今年四岁了,我叫落忱,我可以叫你千夏吗?”
千夏听到落忱的真实年龄,着实被惊了一下:“可以,但你这么小就来忍者学校,你爸爸妈妈放心吗?”
“放心啊,你可不能因为我的年龄就小看我了,会吃亏的。”落忱道。
“是吗?没关系,就算你什么都不会,我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千夏拍着胸脯说。
落忱歪头看着千夏:“……我不会被欺负的,想欺负我,那些人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足不足。”
不过千夏没当一回事,只认为这是落忱在逞强,用敷衍的语气说:“好好好,那些人得掂量掂量,你最厉害了。”
落忱:“……”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千夏拉起落忱肉嘟嘟的小手,道:“走吧!我和你坐一起。”
最后,为了不离老师太近和照顾落忱的个子,千夏选择坐在第三排,本来想坐最后一排的落忱:……算了,不计较了。
两人坐下没多久,她们的老师就来到了教室,原本吵闹的教室立刻安静了下来,这是一个长相清秀的青年教师,黑色的刺猬头,棕色的眼睛,五官端正,浑身透着一股温柔的气息,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不知道被人是对着为老师的第一印象怎样,落忱是觉得还可以。
只见那位青年教师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学生,温和的笑了笑,道:“大家好,我叫原田雄一,是你们在忍者道路上的第一位教师,我希望在我教你们的时间里,大家能认真听讲,以后成为一个独挡一面的忍者!好了,现在从你开始做自我介绍,说说你叫什么,几岁,最喜欢什么和最讨厌什么。这样从右到左,后面的几排也是这样。”说完原田雄一就指着第一排最右边的那个人。
那个人犹豫了一下,最后就像下定什么决心一样,站起来,大声道:“大家好,我叫大岩义明,今年六岁,我最喜欢妈妈做的饭,最讨厌我家门口的猫。”
大岩义明介绍玩了之后,他左边的人站了起来道:“我叫日向原敬,六岁,最喜欢训练,最讨厌某族的人。”说完还不忘向一个衣服上绣着宇智波族徽的人望去,眼里满是挑衅,那个人也瞪了他一眼。
落忱则是皱了皱眉头,对日向原敬的话很不满意,他怎么把鼬也骂进去了。
待日向原敬坐下,他左边的又站了起来:“大家好,我叫夏目玄昉,最喜欢漂亮锋利的刀,最讨厌蘑菇。”
落忱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想到:同道中人,不知道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真想要切磋一下啊!
夏目玄昉坐下,左边站起:“大家好,我叫……今年六岁,最喜欢……,最讨厌……”
“大家好……”
…………
“我叫宇智波森廉,六岁,最喜欢训练,最讨厌某个家族。”
落忱无奈╮(╯_╰)╭:又来了,这是杠上了啊!雏田还在日向家族呢!那可是我的女神!
……
“大家好,我叫宫本千夏,今年六岁,最喜欢烘培,最讨厌妈妈没天在我耳边啰嗦。”千夏说完坐下,落忱慢悠悠得站起来,道:“大家好,我叫落忱,今年四岁,最喜欢我的家人朋友们,最讨厌别人把我当小孩子看。你们别看我又小又矮,我可是很厉害的,最好不要来惹我。”坐在班上的同学和老师听到她的年龄都是一惊(゜ロ゜)[千夏除外,她已经知道了。],这么小就来上学吗?我四岁的时候在干嘛?
介绍完自己之后,落忱就趴在桌上睡着了,以前在这个时间她都不会睡觉,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几个小时的火影式火之意识传承,她就是特别想睡觉。
渐渐的外界所有的声音都离她而去,她着的地方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落忱突然感受到一股难以抗拒的恐惧,她感觉到她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或是人。
滴答
一滴眼泪从落忱的眼里落下,滴在脚下的黑暗里,激起一层层涟漪。恐惧依旧在落忱的身上乱窜,压迫着她的神经,在她快呼吸不出来时,前面出现了一点亮光,仿佛在呼唤着落忱。
落忱看见亮光的一瞬间就立马飞奔过去,她一刻都不想在这呆了,她害怕,害怕无尽的黑暗,也害怕失去。
越来越近了,近了!!
晃神间,落忱已经来到了亮光之中,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数不清的血红色的彼岸花,花瓣的鲜红刺痛了落忱的眼睛,她的眼前浮现出她前世的样子和记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被杀死的人的神态,直到她的死,落忱感受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罪恶感。
我怎么这么冷血?
我怎么这么冷血?
我怎么这么冷血?
……
这句话在她的脑海里无限循环着,她蹲下身子抱着脑袋放声大哭起来。
她前面出现了一个人,那强烈的存在感让她抬头看了过去,在看到的那一瞬间她呆在了原地,因为那个带着强烈存在感的人就是――她自己,不,应该说是她的前世。
只见前世的她站在漫天遍野的彼岸花里,穿着黑色的短裤,黑色的紧身上衣和她前世最爱穿的黑色风衣,长长的黑色头发想瀑布一样倾盆而下,手上握着她最爱的刀“堕落”,刀上还滴着没凝固的血,猩红色的眼睛死死得盯着她,脸上满是冷漠。
“你哭什么?”前世的她开口道,声音里透着一股冷漠和不屑,“有什么好哭的,那些事我们已经做了,到了更好的世界,有爸爸妈妈,有朋友,有同学,以后你还会有愿意替你保护后背的同伴,你不应该笑吗?就因为你发现从前的自己是多么冷血?太可笑了吧!这世间的每一个人不都是冷血的吗?我们孤苦无依的时候那些人不冷血吗?我们乞求别人帮助你的时候,她们却将我们当垃圾一样踢开,他们不冷血吗?你到底在哭什么?我们杀的人都tm的不是冷血的人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不帮助我们,如果有一个人帮了我们,我们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到了最后,前世的她越来越疯狂,面孔越来越扭曲。
落忱呆住了,她没有想到前世的她是这样想的,她根本不敢相信这是她,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她捡起前世的她丢下的刀,狠狠的刺向前世的她,心里就像想通了什么一样,舒服多了。
而前世的她在她的刀刺入的时候,愕然的看着她,孔瞳极速收缩。
落忱看着前世的她,平静得道:“我承认你说的都是我的想法,那些被我们杀掉的人里有该死的人,也有单纯善良的人,我们应该有负罪感,应该有恐惧,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人人都是恨的,恨所有不帮你的人,有些人杀人是有理由的,有些人没有理由,而我就是没有理由的,所以你出现了,我的理由。”
说完这段话,周围的一切都在崩溃,包括她的理由,也跟着这片彼岸花海消失了。
再见,我的理由,我的曾经。
……
千夏看着落忱,她真没想到落忱的睡眠速度这么快,如果是她,没一个小时酝酿睡意,她是绝对睡不着的,羡慕啊!不过快到中午了,还是叫醒她吧!在她的手快要碰到落忱的时候,落忱突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千夏:“……马上中午了。”
落忱爬起来,揉了揉脸,笑道:“哦,谢谢了。”
不知道为什么,千夏觉得落忱的笑容和以前不一样的,像是他爸爸解决了一件很愁心的事时的笑,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