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非下了狱,喜儿只好来求我想办法
“少主,少主,求求您救救小郎主吧,都是我…都怪我不好”
喜儿哭的梨花带雨,我见了都忍不住心疼
我擦干净她的泪
“你容我想想办法吧…”
她跪下来求我
“少主,小郎主待我极好,没有他我根本活不了。我…我爱他…”
喜儿心系白若非,我早就看出来了。
白若非也没有辜负她的情意。
“你可知,你们二人身份悬殊,若是相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是喜儿的错,一切都是喜儿的错,喜儿没想过那北纮鲜果竟然是有毒的…少主,喜儿本意并不是想要害你的…”
“…”
“您帮忙求求情吧,翁祖这样看重您,会听您一句劝的。您帮帮小郎主好不好?”
“不是我不想帮,是我帮不了”我欲言又止,被喜儿吵得头疼
“你不是不知道,荻秋姑姑是仙使,是仙籍。她现在中毒了,这不是一件小事情。”
我要怎么说,喜儿才能明白。
仙使被诱食毒果,这不是一件小事。
“喜儿知道…喜儿不求少主发善心,只求您念在小郎主救了您一命的份儿上,帮帮他…”
我搀扶喜儿
“喜儿,你心系白若非,白若非也没辜负了你。是他自己要替你承担这一切的。仙使中毒,总要有个人担这个罪名的。
当初白若非也不是心甘情愿的救我,我不怕实话告诉你,当年白若非曾经试图翁溺过我,我们之间早就不存在什么恩情。”
“那你就当是我救的你…好不好?”
“你什么意思?”
“少主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当初是我和小郎主说一定要带您出来的,您就当还了我的恩吧…”
我心里有些难过
喜儿和白若非,都这么坚定的选择着彼此
师父死后,再也没有人这么坚定的选择过我了。
“你这么说,想必是已经有了对策了…”我知道喜儿聪颖
她果然道
“只要少主…”
我听完她的方法后,立即拒绝
“不行!”
她红着眼眶站起来,质问我
“为什么不行?”
“你让我毁了大明冠转移注意力?你究竟想干什么?”
喜儿仿佛忽然变了一个人
“你会后悔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条白绫
“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不惑
她将白绫展开,一朵凤尾花赫然印入我的眼帘
那是我教繁水画的!
“繁水在你的手里?”
“是,要想知道繁水的下落,你就按照我说的做。”
喜儿突然变得好陌生,好像之前认识的她根本是另一个人一般…
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若你真的想救白若非很简单,只需要你自己去认罪就可以了。”
喜儿脸变得很快
她擦掉脸上粘黏着的泪渍,冷笑
“我和郎主都要好好的,要不然我们怎么会有以后呢?”
“…”
“你以为我只想没名没分的跟在郎主身边吗?你错了,我不仅想要当郎主夫人,我将来还要当门主夫人!若是你好好的,郎主未必能继承白杨门。若是你不在了,无论郎主犯了多大的错误,都是白杨门唯一的小郎主,翁祖自然会保住他!”
“…”
“你毁了大明冠,就会放出里面的龙魂,那可是一百个高等恶灵,翁祖还怎么保住你?”
“…”
“我不防告诉你,当初在白雾楹林里,拉你下水的根本不是郎主!而是我!现在你还觉得,你们的恩情两相抵消了吗?!”
“所以那北纮鲜果,是你本来用来害我的吗?”
“是,是你自己蠢!你自己去死就好了,可是你偏偏要送给荻秋!我都告诉你不要让旁人知道了!你明明都答应我了!”
“你何至于此?就因为你要当未来的门主夫人?所以要赶快除了我这个眼中钉?”
“呸!你也配!当初小郎主不愿意救你,是我让他救你。我看你面貌丑陋,长的张牙舞爪,以为带你回来顶多做一个下等的奴婢。可是你一回来竟然变成了少主?
你是从魑渊里来的,魑渊里的生来就低人一等!你凭什么让我喊你一声少主?
后来你对繁水,比对我更好,她那个丫头,根本不如我,凭什么也能成为仙侍?我是不可能让白杨门里出现第二个仙侍的。
因为你的存在,郎主吃了多少苦头?他没日没夜的刻苦练功,在外游历两百年,经历过多少凶险?都是因为你!”
白若非的努力,我是知道的,也是看在眼里的。
可以前的我太幼稚,我从来不理解他巨大的压力。
谁叫他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他吃的苦从来都不算什么。
“我的少主,一个是你的救命恩人,一个是你的仙侍。他们的命可都在你的手上了,你自己选吧。”喜儿将白绫划过我的脸
把这一切留给我自己考虑
大殿来人传话
说是荻秋姑姑不大好,现在转醒了
我去看她,顺便伺候汤药
“姑姑,您醒了。”
看着姑姑受折磨,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对不起荻秋姑姑,她病成这样,我明知道凶手,却还是不能告诉她。
“从前都是奴婢伺候少主,现在轮到少主伺候奴婢,一眨眼少主竟然也长成一个小大人了。”
“姑姑…”我眼泪不争气流了出来
“是我对不起您姑姑,北纮鲜果是我转送给您的,如果我先尝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少主不要这样说,少主金尊玉贵,是奴婢有幸能替你试毒才对。”
“姑姑原是入了仙籍的仙使,为什么还要为奴为婢,受下人的罪?”
“一日为奴终身为婢,我受门主提携才有今天…”
“那您也不必做我们这些小辈的奴婢…”
“在外我是白杨姑姑的仙使,小一辈的尊我一声姑姑。可在内我是白杨门的奴婢,一声都要供奉白杨姑姑的后人,供奉我的主子们。”
荻秋姑姑温柔的抚摸我的脸颊
我无比贪恋她掌心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