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吧,我不可能罚她的。”
“什么?”
南枫叱大概是不可置信
不相信自己已经这番退让,而白若非却还如此不识好歹?
“我是个护犊子的师父。”
白若非声音铿锵有力,“这婚是结不得了。”
南枫叱愤恨的朝白若非看去,这个白若非真是岂有此理!
“郎主请三思!这婚事岂是说退便退的!”
白若非道
“家主说笑了,无极白杨两门的婚事也不曾说定,哪里又来退婚一说呢…”
南枫唯此刻真是着急上火!
“可…”
“兄长不必再说了。”南枫叱阻拦道
“二弟?”南枫唯不知他欲意何为
南枫叱看出白若非是护定了我
他神情严肃
“白郎主既然不愿意亲自教训那孽子,而那孽子又将我儿宁儿烧成这番模样。不若我与郎主正式的比上一场,你让我三招,就当是抵那孽子的债。若是在此基础上你还能赢我,便可将婚事作罢如何?”
哼,量你功夫万丈高,三招内不毙命也让你内腑具溃!
“爹!”南枫宁声音提得高高的,他爹怎么能不惩罚那个臭娘儿们呢!
“爹!那臭丫头用了妖火烧我!”
“什么妖火?不过区区一个火折子就让你吓成这样?真是窝囊!”
我早就有准备
我拿出一个火折子,那火折子一接触空气便燃了起来
“你胡说!你明明...”
南枫叱眼神示意儿子
傻儿子!待你爹我收拾了她师父,还愁没法子收拾这个臭丫头?
南枫宁这才不乱叫了
白若非道“好,我答应你。”
他看了看南枫宁道
“方才令郎几番提到是我徒儿用妖火伤了他,而眼下看来,分明是招式上输了...”
“我道自家徒儿一向是点到即止的,可令郎却认为她使用了妖术。为了自证清白,我看不如我对二主爷,而我流景对令郎,我们两方同时进行。我还是让二主爷三招,让大家看明白流景到底有没有使用妖术,如何?”
“这...”南枫宁有些犹豫
他方才被我给弄怕了
不过眼下瞧见有爹保护自己,又在众目睽睽之下,量那臭丫头也不敢再使阴手
倒不如趁着现在,将那臭丫头打个落花流水!满地找牙!为自己的面子扳回一城更好!
“好,我答应。”我答应的爽快
“哼!我也答应!”南枫宁紧跟着道
这番动静闹得大,将无极门内其他人都吸引来了,慢慢的围观之人越来越多
众人只见白若非将双手背后,一只脚划了半圈落定
而我紧接着学着他的模样,也是背手,双脚微微分开
在场之人知道
我们师徒二人在等着对方出招了。
只见南枫叱手拿一把圆轮,那圆轮飞速旋转着,外围是一圈锋利的刀面
我心中了然,这应该就是南枫叱的法器了
而南枫宁也是拿一把大刀,直直朝我劈来!
真是好伶俐的招式!
白若非与我二人只闪躲,不出击
生生让了那父子二人三招!
父子二人傻眼,他们闪躲的精准,三招下来竟然没有伤到分毫!
南枫叱见没有得逞便狠下心,招招狠戾,想要杀了白若非
另一边我一直躲着南枫宁的招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围观之人渐渐看出了点苗头,大家纷纷猜到了这局的赢家
“天哪,咱们无极门是不是要输了?!”
“我看也是...”
连一些小的门仆也看出来了
只见四人交手,那父子不论使出如何狠绝的招数,白若非师徒都能移着步子,迅速做出判断
而反观南枫父子,由于惯性反而还要被自己的招托住!
有聪明人一眼看出了门道
“这哪是让三招啊,这白杨门师徒分明是一招也未出!”
一招未出!只守不攻!
仅仅是防守就能让南枫父子吃不消,被自己的狠招反噬!
就是此刻!
白若非与我忽然齐齐大退一步
只见那对父子无法平衡,先后跌倒!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白若非收步?“二主爷,你输了。”
我也像模像样
步子一收,抬眼看着手下败将南枫宁
南枫叱扶着腿,眼神猩红
突然将手中的圆轮朝我扔过来
我的反应不敌白若非
白若非一把拉过我!
一个利落的转身,那圆轮锋利一把割下了我长长的头发!
我的心何止落了一拍!
该死!
脱险的我抬眼恶狠狠看去
半长的头发随之利落摆动!
怎么回事,那眼神分明有火...
南枫叱抖了个机灵
南枫唯见南枫叱已经是输的彻底,已是丢人丢到家了
虽然不甘,虽然懊悔,但也知道无可挽回,只好出言相劝
“一局已定!一局已定!二位便相安无事了,郎主,是舍弟输了!我们甘拜下风!”
“长兄!”
“住口!还嫌不够丢人吗?”
南风唯转头见白若非眼若寒冰,心惊不已。
发以代首!
二弟此举动是要白杨门绝后啊!
断人之发,这是犯了大忌讳了…
他将那把头发捡起来,恭敬的奉上
“是舍弟冒犯了,还望郎主海涵!”
白若非声音冷若冰霜
“白杨门贵子的首级,南枫家还取不起!”
“是,是…”
南枫唯的腰躬得更低,手举得更高
我可以感觉到,白若非这次是真的动了怒!
他拉着我,头也不回!
身后
南枫唯摸了一把虚汗
将那把头发递给下人道
“打造一个最好的宝盒,将贵子的头发好生放着,再给郎主送去…”
“是…”
南枫唯不禁惆怅,这下婚事是黄了
无极门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进入上家的世界…
比试过后,围观之人也纷纷散了场
古道旁,一男一女议论着
仔细看来,竟然是帝姬朝音和她那个身长九尺的贴身侍从
籍扶风道
“白杨门果然还是出高人。方才那二人招数全然同步,真是想让人不以为是师徒都难!”
朝音道
“那可未必。”
籍扶风不解“音儿有什么见解?”
朝音道
“那师徒二人虽说都是只守不攻,起势与收势也同步,整场下来全然不用到手!可是仔细盘探下来,却发现白若非的步伐更为轻松随意,而流景的步伐却紧密诡谲!”
“很显然,白若非是真功夫,方才那一战只不过是随意的防守而已,若是换个斗法他也还是照样能全身而退。反观流景步伐诡谲,显然是使用了什么法门秘诀走出的步子,南枫宁若是想打赢她除非是破了她的法门!”
“你的意思是?单凭步法来看,这一招是白若非学的流景?流景才应该是师父?”
籍扶风觉得朝音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
“谁是师父,那倒是不见得了。只是这步法,绝不是白若非传授给流景的!”
这诡谲的步法,一时让朝音想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