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们的队员不太了解规矩,给您添麻烦了。”梅律在另一边帮忙遮着,说着抱歉。
“你什么时候叫玛薇契了?”见船员走远,我凑到薇玛耳边问道。
“你什么眼神啊,看看这个,”薇玛指着臂贴,我以为你知道呢。别露馅了。”薇玛一辆关爱智障的表情看着我。
“你不说我哪会注意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叫什么。再说,你昨天跟鸣晨前辈介绍的时候,不是还自报了全名么?”
“看人下菜么,毕竟总是要知道的。走吧,我们悄悄过去。”
说着薇玛拿着电话给玛维斯拨了过去。
“没发现,上层舱室就够高的了,上面居然还有这么高的结构……“好不容易爬上顶甲板,到舰桥还有好长一段要爬。我一边喘着气,一边感叹着船只的高度。
“毕竟是大型专用船只,这东西之前花了联邦不少钱呢。”薇玛头也不回地解释道,“抓好扶手,小心脚下,这摔下去不是闹着玩的。”
最终,腿都快爬软了,最终在瞭望台见到了玛维斯小姐。
薇玛关上门,不算宽裕的空间里,三人几乎就是面对面的站着。
“薇玛,我有事情必须向你说明一下。”玛维斯开门见山。
“如果你想说的是吊坠丢失的话就可以省略了,”薇玛把之前捡到的吊坠扔给玛维斯,“倒是我想问问你,这个吊坠是哪来的?我可没听说过你玛维斯是议事会成员啊?”
“我确实不在议事会任职,但是我现在的身份,是联合体外务总长,作为家族直系,自然也会发给专用的身份牌。不过,我要说的,是这次袭击我的人。”
玛维斯顿了一下,顺着窗四下瞭望了一番,看着周围没什么动静,接着说:“袭击我的人目标直指吊坠,但是抢走以后,那人说了一句,不是这个,我就在想,会不会大小姐手里也有类似的吊坠,本来他的目标其实是大小姐。”
“那肯定不是啊,我除了家里划给我练手的独立业务,并没有担任要职什么的,怎么会有这种吊坠。”薇玛直接否定,脸不红心不跳的。
“不可能,大小姐的身份吊坠呢?嫡系成员应该都有的吧。”玛维斯对薇玛的回答,直截了当地表示不信。
“身份吊坠又不在身上。本来就隐藏身份,带上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着,薇玛撩起长发,把空空如也的脖颈展示给玛维斯看。
我实在是服气这两个人交流的效率:“但是,除了你本人,谁知道你没有把吊坠戴在身上?说白了你才是现在相对可能成为目标的人,薇玛。虽然不知道目的,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干这件事的人,肯定还在船上。
“玛维斯小姐,水文组的人没有来,舱室门也锁住了,敲门没反应。”玛维斯手里的对讲机传来声音。
“也给我一个。”薇玛直接伸手。
“可以。就这个吧——”玛维斯直接递过手里的对讲机,“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薇玛和我对视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我说,这个玛维斯和你什么关系啊?”看着玛维斯先下了扶梯,我有些好奇,低声问着薇玛。
“表姐。关系不错的那种。”薇玛跟着下了扶梯。
主甲板层居住区。水文考察组的舱室外。
“怎么不进去?”玛维斯责问着站在门口的一群船员。
“小姐,门被锁了,备用卡片也不见了,打不开啊?”一个似乎是带头的船员上前辩解。
“有会开锁的吗?或者,有切割机么?”
“没有啊,船上的切割机哪切得动隔水门啊?”
薇玛一脸盯上猎物般的地看着我。
“盯(ji——)———”
“看……看我干嘛……”我被盯得有些发毛。
“阿娅……我记得……是吧是吧,这种程度机器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薇玛带着一脸和善的微笑,慢慢地靠近我。
“我我……我试试。”
装模做样了捣鼓了片刻。
然后抬起一脚踢飞了刷卡机。
咔的一声,然后转动手柄。门开了。
“修锁的钱,算她头上。”我指着薇玛,对玛维斯小姐说到。
“这位小姐,你跟大小姐是怎么相处到现在还没有绝交的?”玛维斯一脸无奈。
“……”
走进舱室,迎面而来一股刺鼻的气味。角落里两个小罐子还在冒着气。地上还残留着一小滩杯子打翻的水渍。
“退后!”薇玛左脚刚踏过门槛,又缩了回来,迅速远离着门口。
玛维斯小姐则是遮着鼻子,冲进去打开了某个开关。随后,房间里开始传出轰轰轰的送风声。
“中招了。”薇玛贴着舱壁坐在地上,分析道:“密室问题啊,两个罐子,至少有一个是不久前才释放的,除了我们,剩下的考察队员都在后甲板上,门口这么多船员都带着记录仪的,作案可能性也很低……有条件作案的,只能是这个舱室里的人。说不定,昏迷也是自导自演的……”
“但是……怎么自己把自己绑起来?我刚刚瞟了一眼,他们都是被反绑着的。”玛维斯插嘴道。
“说不定是两个人互相背靠背绑得呢?虽然有点难度,但是就现场来说,要不是阿娅这个变数,理论上里面的人有足够长的时间完成这个互邦操作。而且,是不是真的绑住了,也两说呢。”薇玛继续分析。“总之,先把人移出来,然后分开先找人看着。”
玛维斯也表示同意。然后就吩咐下去这么操作了。紧接着,解除警戒,向其他还在后甲板上的队员解释和道歉。说是遇到了警报故障,已经没事了。
“我们也回去吧?”倚在主甲板边的钢筋护栏上看着船员收拾完现场,薇玛打了个哈欠,转身往上层舱室走去。
“走——啊痛痛痛痛痛……”我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低头一看,护栏上几处久经风雨的痕迹边,翘起的一个金属小毛刺上,还占着一点红色的液体。我才发现,我的手掌侧面,被扎了一个小口子。
“都说了叫你小心栏杆了,你以为这是学院里那种打蜡光滑的木制扶手吗……船员都戴手套的……疼吧,赶紧回去处理一下。”薇玛嘴上责备,倒是还知道心疼一下我的伤口。
“真倒霉……”我在心里咕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