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篆书?”李奕水惊异的看着龙飞肚皮上的字迹。
“好像是秦朝的小篆。”龙飞皱了皱眉。
这个老混蛋!竟然敢在我的肚皮上写字!OH!Shit!问候你全家!
“龙出洛水,背负河图。什么意思?”
龙飞白了一眼李奕水,“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这好像是奇门遁甲歌诀中的一句话。”
又是奇门遁甲。这老人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
李奕水此时十分的不解,那老者给她的神秘感也越来越强烈了。她随即打开了手中的画卷,却见一个与自己模样如出一辙身着汉服的古代美女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龙飞此时也凑了过来,望着画上李奕水那转眄**,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的动人模样,他一时间竟有些不可置信。
这... ...这是李奕水?我去,不会吧。想到这里龙飞看了看面前的李奕水又看了看画中的人,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他不禁暗自思忖:好一个大家闺秀啊,可惜啊,幻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永远是残酷的,李奕水要是有画上的她一半的气质,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拿下她,不过这妞的脾气太火爆了,算了,估计也只有我哥那愣头青能受得了。
李奕水此时并不知道龙飞心中所想,如果她知道了龙飞此刻的想法估计又会对他大打出手了。她现在脑中早已被那神秘的老者所取代,诸多疑问缠绕在了她的脑中挥之不去。
思索片刻之后,李奕水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画卷,随后她与龙飞继续向着正东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各怀心思的没有惊扰彼此。而就在两人即将路过一个岔路口时,那路口突然亮起了微弱的火光,而那路口的石壁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渐渐被拉长的影子。
两人见此情景,皆是紧紧的贴在了拐角的石壁上,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两人此刻的心跳也慢慢的加速了跳动。龙飞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枪而他身后的李奕水也同样如此。
在脚步声临近的那一刹那,龙飞侧身一闪,将手中的手枪紧紧的抵在了来人的额头上,“别动!”
那人感触到了抵在额头上的手枪,她提着灯笼慢慢的举起了双手。龙飞借着灯笼照射出来的那微弱烛光,终于看清了此人的相貌。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美到了极点的女人,女人身着一身鲜红色的嫁衣,在烛光的映射下显得异常扎眼。李奕水看清来人之后,不禁一阵惊呼,“是你!”
“是我。”女人朱唇轻启。
“你有意识?!你不是被洞神控制了心神吗?”李奕水将手中的枪别在了腰后,“难道,你——”
“我骗了你们,也骗了村子里的所有人。”
我去,这闹的是哪一出儿啊?
龙飞哑然道:“你们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李奕水拉下了龙飞握着枪的右手,“既然你会出现在这里,那么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处的洞穴就是那落花洞了,对吗?”
“是。”女人蓦然转身,“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吧。”
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李奕水与龙飞对视了一眼,便跟了上去。跟随女子行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三人来到了一处狭窄的洞穴中,这洞穴中点满了一排火红的蜡烛,烛光照亮了整个洞穴,仿佛白昼。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李奕水不冷不热的看着她。毕竟那日她也算是拼尽了全力闯入洞中去解救她,当得知自己被骗了之后,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快。
“我只是不想嫁给那个人,仅此而已。”女人放下了手中的灯笼,为龙飞两人泡了两杯茶水。
“你究竟是谁?!”
“我不过是大千世界中的一粒尘埃,至于姓甚名谁,那只是一个称呼罢了,这,有那么重要吗?”
李奕水闻言云眉微皱,“那日我逃出洞后那新郎曾问过我,‘嫣然呢’?想必这‘嫣然’就是你的名字吧。”
“是。”女人递给了李奕水一杯茶水,“警官,您有什么想问的,不妨都说出来吧。”
“那日我进入洞中看到你指甲修长,眼眸似血,那是怎么回事?”
“指甲是假的,至于眼眸那是一种可以夜视的美瞳。我之所以那么做,只是想将几位警官吓跑而已,没有半分恶意。”
“你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不想嫁给那个人?”
“是。嫣然早已心有所属。”说着,女人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不觉间她的嘴角慢慢的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幸福,只不过这淡淡的幸福感转而被她脸颊上的一丝愁绪所取代。
“也就是说那日之后,你便一直生活在这洞穴中?”
“嗯。”
“那你可曾想过要离开?”
女人黯然的摇了摇头,“我要等着他,哪怕是一年,十年,甚至是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
没想到这姑娘居然这么痴情,我倒是很想见一见那男人究竟是何模样,能让这样一位女人为之倾心。
想到这里,李奕水嘴角微扬,“嫣然姑娘,你这么做,不觉得委屈了自己吗?”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不认为哪里委屈了自己。”女人回答的很干脆。
此时龙飞百无聊赖的站在了角落中,听着两女间的对话,他露出了十分不屑的表情:一个呆子,一个傻子,可真是凑成一对了。
不经意间龙飞突然注意到了石台上一把细长的手电筒:这不是警用手电筒吗?奇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喂!你这里明明有手电筒,为什么还要打着一个灯笼呢?”
听到龙飞的问话,女人为之一惊,但很快便被她掩饰了过去,“因为里面的电池没有电了。”
女人所有的表情动作都被李奕水尽收眼底,对于她这个行为分析学教授来说,这一点点细微的举动,她就会凭此推测出女人此时心中所想:真是撒谎都不会撒。
李奕水玩味一笑,“这是警用手电筒,你哪里来的?”
女人闻言,踌躇在了原地。
这时龙飞破天荒的出来打着圆场,“你管她哪里弄来的呢,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我说你职业病泛滥了吧。坐够没,做够了我们就继续赶路,老子可不想在这破洞穴里面呆着了。”
“你!”李奕水闻言顿时气得牙根痒痒,可偏偏她却不能把他怎么样。
龙飞见李奕水那受气的样子,嗤笑一声便走了出去,“懒得搭理你,我走了,你爱走不走,拜拜。”
看着龙飞渐行渐远的背影,李奕水皱紧了黛眉: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胡闹了,难不成这又是一个信号?
“唉,这家伙。”她随即叹了口气,“嫣然姑娘,你不打算与我们出去吗?”
嫣然摇了摇头,“不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要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那好吧,”李奕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随即转身。
“警官,请等一下。”
李奕水闻言转过了身,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会心一笑,“放心吧,今日的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的。”
嫣然顿时笑颜如花,“谢谢。”
李奕水笑着点了点头,便忙是转身追了出去。路过拐角,却见龙飞静静的倚靠在了原地,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你这么问一下根本问不出什么来,相反还会打草惊蛇的。”
“什么意思?”
“那把警用手电筒你不觉得很眼熟吗?”
李奕水闻言一时间竟一头雾水,“眼熟?”
龙飞略带失望的摇了摇头,“真是笨蛋。你们初来这云贵境地的时候是不是有市局的警员亲自带领的?”
“是啊,怎么了?”
“如果我没推理错误的话,那手电筒很有可能就是市局警员佩戴的。”
听到这话,李奕水才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们去后山乱葬岗的时候,李茂奇就曾用过相同款式的手电筒。而且自从在山上发现那三具道士的尸体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难不成... ...”想到这里,李奕水竟背脊一凉。
“李茂奇?后山乱葬岗?道士?”
看着龙飞那狐疑的样子,李奕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他诉说了一番,听完完整的事情经过,龙飞沉思在了原地,“那这么说来,那位李警官恐怕凶多吉少了。”
“什么意思?”
“那位李警官知道了那么多案件的相关细节,你说凶手会放过他吗?就凭那个面具人的身手,恐怕他不是被凶手囚禁了,就是被他杀死了。至于那手电筒为何出现在那女人的手中,恐怕那个女人的身份与真凶有着某种联系也说不定。”
“你是说,嫣然是共犯?!”
“你那么惊讶干嘛,推测而已,没有证据的,”龙飞嗤笑一声,转而迈起脚步向着东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