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斬兴奋地把玄武石的来历作用和珍惜程度大讲特讲一番，突然浑身一激灵，看向坐起来的那男人。
“瞎眼汉子我可警告你别乱出价！”
“啧啧啧，我是那样的人吗。”男人略一思索伸出五根指头来：“勉强就收你……五百万吧！”
灵斬一愣，立即“呸”了回去。
玄武石虽然珍贵但实在是用途太过于狭窄，像这种程度撑死了给你五十万，还五百万，要脸不？？？
男人丝毫不接收来自灵斬的眼神审视，自顾自盘算一会把目光落在云栖烟身上。
“这石头是你这小子用？”
云栖烟点了点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就……”男人语气一转：“送给你吧，只是听说你们云王府的云汾不错，你以后来给我带几坛子就是了。”
云王府开府第一人虽然暴躁，但其夫人却是个文雅之人，这云汾便是当时的第一任当家主母酿造的，但原材料比较难寻，就是云王府也只不过十年才酿一坛放在酒窖里。
而且云汾属于药酒，入口极苦，当时只是因为云家军在南疆一带征战，用云汾以祛湿毒，现在云家军早就转战在北冥一带了，留在南边的不过是一小支，现在云汾更多是当做了一种云王府的象征。
但这随口就是几坛子，那可真是有些奢侈了。
现在云王府封存的云汾都是几十年的老货，甚至上百年的还屯着。
“那酒太苦，要不换点别的？”云栖烟问。
男人摇了摇头：“要的就是苦味，你们家的云汾虽然配方明了，但原料和酿造手艺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我现在还搞不出来。”
话外之意就是，我就是要你们家的云汾，要是我搞出来了我还跟你换个头。
“好。”云栖烟略一思索算是应下：“明日我会给前辈带来。”
男人眯眼一笑：“好，我最喜欢懂事的后辈了，要五十年以上的！”
“……”云栖烟。
“……要脸不？”灵斬。
或许云栖烟和灵斬都没有注意到，在云栖烟答应他明日拿来云汾时，那人的眼神就变了，一开始有几分的疑惑，后来豁然开朗般的哦了一声，不知又想到什么，嗤笑了一声然后抠了抠鼻子仰头盖书睡觉。
灵斬是不会注意到这点的。
因为他现在一心都是他捧着的这堆石头，对于一个锻造师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锻造出一件完美的作品能更让人开心的了。
况且还是几乎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是的，那罗盘，灵斬从未做过。
三岁雕琢，五岁炼石，十岁打铁，现如今已过半辈子的灵斬大师竟然从未做过罗盘！
灵斬说完，不去看云栖烟的表情，自己先想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但饶是如此，灵斬大师还是勤勤恳恳的为自己寻着理由。
“毕竟用罗盘的通灵师早几百年前就没了，谁还做这玩意。”
不得不说，有点道理。
通灵师最初就是观天下运气，算有色之相，寻邪驱魔，指论正道。
但现在的通灵师几乎已经完全变成了皇族的附属产品，犹如钦天监一般的存在。
而且还是不靠谱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