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龙武虽然是半大的孩子,但除了稚气的外表,似乎再也看不出哪里能透出孩子气,从他刚刚到客栈遇到龙武,他说的几番话,正是老道的生意人惯用的套路。这样的人让他留在客栈,一定会招来很多生意。
她笑着开口:“我对管理客栈一窍不通,也没有心思管理它,所以我想让你帮我管理,”她指了指眼前那扇门,继续说道:“这扇门之外的地方由你来管理,而这扇门之后的地方是我个人的住所,你可以自由出入这里。你暂时每个月给我五两银子,如果你挣得多,剩下的钱都归你自己。你觉得这个比交易怎么样?”
龙武似乎有些吃惊,迟疑了一会,龙武木讷的点了点头。
花凝和梅香则走过了门廊。
走进了小院,院落十分开阔,中间堆砌着一座假山,假山下是一片人工池,假山的四周错落的种着各色的树木,树木中间的空场,用梨木板衔接起条条细长的小路,小路直通院子两侧的四间房子。
“还真是美。”花凝由衷的感叹的这里的景色。虽然比不过姑苏城但和整个镇戌军那土黄的色调相比。这里已经很美了。
不过她从梨木板上那断裂的树枝、败落的树叶和院中一棵拦腰截断的树木,看得出这里不管很久没人进来,而且原来住在这里的主人一定经历过什么,。
紧接着,她进了那几间房子,更加证实了刚刚的推断,屋子里的陈设杂乱不堪,帐幔床榻被已经被毁坏,椅子和桌子上蒙着厚厚的灰。
龙武回到了院子,看见花凝和梅香在其中一间屋子边走了进去,抬手摸了一下桌角,弹开手指上的灰,他向还在大量屋子的花凝解释道:“这客栈原来的老板我们都管他叫佐爷,至于老板娘睡都不知道她叫什么,脸上总蒙着面纱,穿的也是你们这样的衣服,她们俩平时就住在这里。本来老板和老板娘待人宽厚,在这战乱的时候还能做起生意也算不易。可有一天来了一帮穿着胡服的大汗和几个道士,把客栈里面的东西砸了个遍。还把老板和老板娘给抓走了,于是这客栈就由那老头打理了。”
“那老头”花凝猜想可能就是门台的老掌柜。她对这家客栈的故事没什么兴趣。
转眼看着破败的屋子,看来整理是需要些时间了。摇摇头她和花凝整理起屋子来。
而龙武也没有闲着,跟着一块干了起来。
待到傍晚时分,花凝、梅香、龙武已经把整个院子、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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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花凝刚刚起床来到正厅,龙武已经开始忙碌了,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半大孩子,在客栈丽丽外外忙碌着。而龙武,坐在门台钱,像那老者一般,打的算盘算着帐。看他的眼神,他似乎很喜欢现在这个职务。
吃过早餐,她便离开了客栈,现在,她最最喜欢,最最想干的事就一个,休了项谦。
到街上找了个代字先生,代字先生收了铜板按照她的吩咐写了封休书和一封书信。
租了辆马车。车夫赶着马儿。奔向六盘山脚下。
只一会的功夫,车子开到了军营。只两天营帐已经完全搭好,边哨处有几名士兵正在搬运石块等建造房子的材料。
军营的外围用削尖了的木棒围城了栅栏。入口出有两名大胡子士兵把守。
花凝下了车,像两名大胡子士兵作了个揖。用那如清泉般的声音说道:“二位军爷,小女想找一下军营里一个叫项谦的新兵,能不能麻烦二位,让项谦出来一下。“
两个大胡子看见这么个美人胚子来了军营,眼睛瞪得溜圆,一听找的是项谦,那贪婪的神色才有了收敛。
其中一个大胡子轻轻咳了两声,正了正色,:“你先等下,我去通报项副将。”说完往军营走去,时不时还回头望着这个大美人。
另个士兵,则相对露骨,直勾勾的瞅着花凝。
花凝鄙夷的看着这个士兵,她记得古代的军营除了军妓,是不允许有女人进去的,就算是军妓也要也不被允许擅自入营。一来军中有女人,代表着不祥,有女人的军队参加战斗多半会战败。二来女人会让军队丧失斗志。但凡擅自进去军营的女子,按照军法是要被砍头的。
多半这里的军人很久没看到有女人过来。所以才如此的露骨吧。
此时,刚刚去报信的大胡子士兵已经返了回来,笑中带着些谄媚,冲花凝说道:项副将被大将军急招到六盘山里执行任务,傍晚才会回来,如果着急,不如到营帐里面等吧。“大胡子说完看着花凝。
花凝倒是没在意他说了些什么,一句“项副将”已经让她感觉惊讶。项谦,一个新兵初来乍到却成了“项副将。”要说在上官家他既不能文,也不能武,简直就是个酒囊饭袋。若是如今能当成“副将军”多半是托了他爹爹的福。
她摇摇头拒绝了大胡子的“好意”。礼貌性的作了个揖。离开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