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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淑妃眼珠一眼,溢出一丝不屑,冷哼了一声,浅笑出声,那声音入尖刀般,直扎我心窝,声音中透出点儿幸灾乐祸来:“嫔妾先给皇后娘娘赔礼了,一大清早打扰了皇后娘娘歇息,真真是嫔妾的不是。不过,姐姐莫恼,如今姐姐进出也不方便了,嫔妾是专程把莫殇宫的掌事姑姑给姐姐送回来的呢!”

淑妃说着瞟了一眼身边的奴才,一使眼色,那两个太监手一松,彩衣便支撑不住,软软地瘫倒在地上,闷哼一声。

“姐姐!”秋霜忍不住抢上前去,带人扶住了彩衣。

彩衣的那声闷哼使我放心了不少,有声音至少代表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我就一定能想尽办法治好她。

我心中澎湃着无尽的悔恨与愤怒。悔;当初淑妃落难之时不该心软放了她;恨,那使毒计陷害我之人;愤,自己心慈手软如今倒给了她机会来落井下石;怒,淑妃这贱人竟不顾往日的情分这般对待彩衣。

然而,无论我心中怎么想,终是只能沉静地坐在赤金凤椅上,面无表情地优雅喝着黄色福字细纹瓷碗中心沏的蒙顶黄牙,不冷不热道:“淑妃,不知本宫的宫女身犯何罪,遭此横祸,淑妃想必是知情的吧?”

“雨妃和莲婕妤在皇后娘娘宫里食了瓜果,饮了酸汤,竟同时滑胎,娘娘被斥,幽禁宫中。不料娘娘宫中的姑姑却在皇上回撵途中阻拦圣驾,为娘娘辩解,皇上本已恼怒,又岂容她狡辩。想不到彩衣姑姑情急之下居然口出狂言,说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淑妃声色并茂,说得津津有味,说到此处,幽幽叹息一声,脸上竟一副不忍的样子,怜悯道:“还好臣妾刚巧去探望雨妃妹妹,和皇上同撵而归,见是娘娘宫中姑姑,心下不忍,费了好些口舌,才替娘娘为彩衣求了个情,免去了她的死罪。可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这鞭刑却是免不去了……”

我微眯着眼,仿若用心听着淑妃的说辞,末了,才意味深长地看向淑妃,莞尔一笑:“倒是劳烦淑妃了,这彩衣”跟在本宫身边也有些年成了,算起来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怎么倒生出这些事来了,都叫本宫不知怎么说她了……倒叫淑妃妹妹费心了!”

“主子……”原本耷拉着脑袋的彩衣听我如此一说,强撑着抬起头来,悲戚道:“主子,是奴婢不好,奴婢害主子被人笑话了去,奴婢无脸再见您,请主子赐奴婢一死吧!”

我起身缓步而下,走到彩衣跟前蹲了下去,伸手握住她的下颚,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的眼睛。

半响,才沉声道:“淑妃娘娘煞费苦心方才救你回来,你不好好谢谢娘娘的一片好心,却说要去死?死,死是这世间最容易不过的事了,一杯毒酒,三尺白绫,怎么着死了就一了百了了。然后,你若就这样死了,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最是不值得!”

我豁然起身,目光直视着淑妃,一字一句道:“彩衣,还不谢过淑妃娘娘的救命之恩?”

“主子,明明就是她……”彩衣突地大口起来。

“彩衣!”我打断了她的话,厉声喝道,“此处岂有你多话的份儿?还不快谢恩!”

彩衣腾地住了口,深吸了一口气,在秋霜等人的掺扶下,勉强行了一个称不上礼的礼,含笑冷声道:“淑妃娘娘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他日必定加倍报答!”

淑妃自是听出了彩衣话中的刺儿,也不在意,冷冷地指桑骂槐道:“报答倒不必了,只是你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跟前的得意人儿,以后说话做事再不检点些,只怕让别人见了笑话,岂不连累了娘娘?”

一直立于殿中的其他三人竟无一人敢上前插话,殿中一时沉静了下来,淑妃沉吟了一下,又道:“噢,皇后娘娘想来还不知道吧?皇上昨儿夜里已传下旨意,六宫诸事暂由本宫代理!”

已是意料之事,我也就不再与她计较,只轻笑道:“淑妃对六宫诸事本就轻车熟路,本宫如今终于可以好好歇息歇息了,六宫之事就劳烦淑妃了!”

淑妃冷哼一声,也不看我,只是微微福了一福:“皇后娘娘,嫔妾来了也有半日了,宫里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娘娘静养了,这就告辞了。”

待淑妃走远,小安子安排人扶了彩衣下去疗伤,又派人悄悄去请了南宫阳过来,我依旧冷若冰霜地立于殿中。

小安子上前轻声道:“主子,你昨儿一宿没睡,今日又忙了一上午了,还是进暖阁里去歇着吧。”

我伸手扶了小安子的手,吩咐道:“去彩衣处。”

小安子扶我入了偏殿之中,玲珑早已上前熟练地用剪刀撕开了彩衣的衣衫,露出血淋淋的伤痕,众人一见,不由得偏开头去,红了眼圈儿。

玲珑拿起桌上的酒瓶用上好的酒,仰头喝了一口,‘噗’地一声尽数洒在了彩衣一道道猩红的伤口之上,彩衣闷哼一声,幽幽转醒,拧紧了眉头,咬着牙关愣是不吭声。

玲珑迅速用丝棉蘸了蘸伤口,取了上好的治伤药,打开瓶盖,将白色的药粉密密地抖在了伤口之上。

我木然地看着浑身是伤的彩衣,冷然道:“好,好,很好!淑妃果然按捺不住了。”

秋霜浑身打着颤,咬着唇满面忧色地看着我:“主子,你,你不怕么?”

我木然地看着浑身是伤的彩衣,冷然道:“好,好,很好!淑妃果然按捺不住了。”

秋霜浑身打着颤,咬着唇满面忧色地看着我:“主子,你,你不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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