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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一次说话

南溪一中自创立以来,秉承的是业精于勤、弘毅自强的学习理念;培育的是孜孜不倦、持之以恒的学习氛围,就在周慕杨他们打架的这一刻起,这一切消失的无影无踪,成为了历史,那么多年精心打造出来的南溪市首屈一指的重点高中形象,因为一场校园斗殴,毁于一旦。

从南溪一中历年的教学环境来看,学生打架斗殴的事件,还是第一次发生,如若传出去,势必会导致南溪一中名誉扫地,多年堆积起来的名声也会付诸东流,于是,出于学校领导的统一开会决定,记肇事者大过处分,全校通报批评。

随后,周慕杨就在广播里面听到了自己和沈逸翩、王远昊的名字。

可能是由于打架的性质太过恶劣,或许又是教官们认为是因为自己的训练不周,才会导致发生这一情况,整个下午,全校军训的同学就只有两次的休息时间,其余的时间都在操场上踢着正步,洗浴在火辣辣的太阳下,怨声四起,训练才一会就精疲力竭。

临到军训结束的时候,总教官还特别要求全体学生军姿半小时,站在看台上气愤的的批评着所有人,而全体教官也因为管教不力,罚做俯卧撑两百个,这些教训在以前,是不存在的,可见,他们真的捅娄子了。

半天的时间里,他们就打了教官的脸面,丢了重点高中的面子,逐步成为南溪一中的知名人物。

军训结束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是有史以来解散得最晚的时候。

周慕杨带着徐安阳来到医务室。

徐安阳站在沈逸翩床边,他眼角的瘀痕已经淡化了,而嘴角的血迹也消失不见了,只是嘴边还破着口子,嘴唇也是肿了起来,擦了点药看起来还要好点,他身上穿着的军训服也已经脏乱不堪,全是脚印。

徐安阳看着鼻青脸肿的沈逸翩,很是心疼,差点没哭出来,平常那副刁蛮任性的样子全然消失,只留下了女孩字温柔的一面,就像被驯服过的小鹿,活灵活现,只不过,她泪泱泱的眼睛看起来更加迷人,她搬了张凳子就坐在床边,轻轻的摸着沈逸翩的脸,似在抚平他脸上的伤痕。

徐安阳语气温柔的问他“疼吗?”

沈逸翩一时有点受宠若惊,她,还会这么温柔吗?

“额!不是很痛。”

沈逸翩有些难以适应温柔的徐安阳,变了脸又说“那个,你突然这么温柔,我还有点不习惯,你能不能凶一点?”

徐安阳“嘿—”的一声,声音很是尖锐,马上吓得沈逸翩一个激灵,畏惧的微微发抖,嘴巴蠕动着,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逸翩,你怎么那么贱啊!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情况下,我才懒得温柔。”徐安阳有些生气,眉头紧皱着,对他温柔点他还不习惯,转眼间就一巴掌打在沈逸翩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刚好打在沈逸翩手上的部位,沈逸翩疼得立马就叫了出来,左手扶着自己已经臃肿的脸庞,生怕被打掉下来,他可怜巴巴的说“哎约,你还打我脸,我脸还受着伤的呢!”

徐安阳可不管这些,打了他一巴掌以后,又揪着沈逸翩的耳朵,来了个360度的旋转,沈逸翩也管不上自己的臃肿的脸颊,两只手拉扯着徐安阳的手,他的脑袋立马螺旋式上升,沈逸翩“哦—”的一声叫着,身体也随着徐安阳的力气而转移。

“轻点—你轻点—”他还在不停的求饶着。

欢喜冤家是对一对感情最大的褒奖,也只有仗着别人的喜欢,才能肆无忌惮。

当徐安阳放手的时候,沈逸翩的耳朵已经变红了,他哀叫着摸着耳朵,才一触碰到耳边,就迅速的收了手,耳朵已经红烫了起来,就连耳垂下面的肌肤都被波及了,变得红彤彤的一片,不知情的人看着,还会以为是胎记呢!

徐安阳看着自己在他耳朵上留下的痕迹,她自己也感觉到确实有点过分了,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吹了一口凉气,降试图让耳朵的气温降下来,让痕迹消退。

沈逸翩看着徐安阳,她又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两只手竖在头上,就好像兔子的耳朵一般,然后清澈的瞳孔微张又闭合,柳叶眉弯曲着,是那样的淡定,然后她还故意娇声欲滴的弄出玉碎一般的声音,撒着娇,已然是把刚才如何残忍对他的一幕抛之脑后,就好像,红彤彤的一片不是她造成的一样。

沈逸翩看着这样楚楚可爱的徐安阳也是忘记了上一秒那锥心的疼痛,情不自禁的就被徐安阳温柔的假象所迷惑。

徐安阳还在继续向他的耳朵吹着凉气。

“怎么样?好点没有?”徐安阳一边“呼—呼”的吹着,一边问他。

沈逸翩也看着她展现的这面柔情,一下子就忘记了还在热辣辣疼痛的耳朵,沉浸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救。

“不—不疼!”

他几乎是无意识说出这句话的。

沈逸翩像个孩子一样的,声音稚嫩的回答着。

周慕杨这时就看不下去了,当他不存在吗?

他故意干咳了一声,在被他们淹没的热情里反抗着,让她们注意一点形象。

沈逸翩看着破坏气氛的周慕杨,不免也有些煞了风景,他只能问他“哎,那个过来帮我们的人是谁啊?”

周慕杨杵在门边对他说“王远昊。”

“你们怎么认识的?”

周慕杨不情愿的说“我同桌!”

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桌这两个字就和女孩绑在了一起,有个男同桌还要被嘲笑。

沈逸翩取笑着他说“你同桌居然是男的。”

“哈—哈—哈”

徐安阳看着他不安分守己,也稍微的收一收自己的温柔,扬手就打在了他的脸上,只不过,这次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是轻轻的贴在他脸上。

这让沈逸翩更加幸福了。

周慕杨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呆着了,看着这两个人暧昧的样子,他一个人只会显得更寂寞。

周慕杨开口说“你好点没,我们该走了,都已经这么晚了!”

沈逸翩还想在徐安阳的温柔里面多待一会,随口就说“还没好,再等等。”

周慕杨就有些拿他没办法了,听着这话,周慕杨就准备走了,才打开门,沈逸翩就问他“你这就走啦!”

“我给你腾空间,我先走,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打,有她在就好了。”

然后就走了出去,可是,他又飞快的退了回来,就像刚出弓的箭矢那样迅速。

沈逸翩看他又退了回来就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周慕杨露出难以捉摸的表情说“老师回来了,你们两个快点走了。”

“啊!”

沈逸翩遗憾的叹了气,看来,他还是没那个享受的命。

徐安阳站了起来,催促着他也快起来了,可是,沈逸翩哪里甘心啊!借着伤还没好,要挟徐安阳抱他起来,徐安阳哪里会愿意,他只是被打的有点难看了而已,又不是残废了,然后凶神恶煞的看了沈逸翩一眼,沈逸翩被吓的惊恐万伏,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

三个人走出去的时候,发现外面空无一人,哪有什么老师,沈逸翩发现被周慕杨给欺骗了之后,就恼羞成怒的问周慕杨。

“你说的老师呢?”

周慕杨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做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但其实,周慕杨是故意。

“不好意思,我把空气看错了。”

沈逸翩有些无可奈何,既然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回家了呗!

可他不乐意就这样走了,卖出一副无人心疼的表情,病态娇弱的看着徐安阳。

徐安阳看着他这副表情,她也没办法了,就依着他说“那今天,我送你回家吧!”

沈逸翩像是寻宝找到了宝藏一样,欢呼得跳了起来大叫“耶—”

周慕杨听着她们两个的对话,为避免提前被抛弃,就一个人先走了。

他们两个也没留周慕杨,等着周慕杨走到了校门口,两个人这才离开。

周慕杨走到校门口,闻着一股子臭味,他抬着手臂,看着自己的胳肢窝,尝试性的闻了闻,那一股汗臭味犹如海浪一般汹涌而来,连周慕杨自己都有些忍受不了了,蹲在路边干呕了起来。

就在他干呕的时候,周慕杨看见手里空荡荡的,周慕杨这才发现,自己忘记拿伞了,他才恍然大悟的想到,那个时候总教官要求站军姿半小时,他就把伞放在了树下,解散的时候由于徐安阳心急如焚,走得有些匆忙,就忘记拿了。

于是,周慕杨不得不调头回到操场上去找伞。

周慕杨爬上去操场的楼梯,正巧看见江雨落从学校的后门走了出去,他情不自禁就跟着她。

她出去干嘛?

周慕杨走到树下就拿着伞,也小跑的尾随着江雨落从后门出去。

尽管,那也不是他回家的路。

周慕杨就这样跟着江雨落一直走,直到他看见江雨落走进一家老牌面馆里面,他也自然而然的走了进去。

只不过,周慕杨从始至终都不敢冲上前去和江雨落打招呼,只敢在后面一直脑补第一次见面说话的场景,这也不是因为他不好意思,只是,他觉得既然是第一次说话,那就一定要有一个好的开场白,只不过,他从学校一直到面馆都还没有想出来,他也十分的懊恼,恨自己不够果敢。

江雨落和昨天一样,点了一碗豆花粉,周慕杨也不知道江雨落吃的是什么,老板走过来问他要吃点什么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和那个女的一样。”

然后指了指江雨落,看着她的背影,他又有些抬不起头,不经意间红了脸,他低头动作和涨红的脸让他看起来有些猥琐,那老板斜视的看着周慕杨,不知道嘴里嘟囔着什么就走到了厨房里面。

在厨房里忙活的老板还时常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周慕杨,周慕杨看着他的眼神让战战兢兢,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周慕杨心里想着:我长的也不算丑呀!影响到你家生意了吗?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没过一会,粉面就煮好了端上来。

江雨落很快就吃完了粉,回头想走的时候,周慕杨就弯着腰,在地上胡乱的找着什么,其实,他什么也没掉,他把头埋在桌子底下,江雨落也没认出来是他,只是感觉这人有些怪,就走了出去。

周慕杨埋着头,用眼角仅剩的一丝光线看着江雨落,确认她不会回头以后就叫老板结账,也准备走了,他拿着伞,准备走时,老板却拉着他,不让他走。

周慕杨看着他拉着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大,心惊胆跳的说“你干嘛?”

那老板满脸横肉,单眼皮,带着个白色的厨师帽子,身上还围着白色围裙,只是,脏的有些变了颜色,上面还有很多油渍,看起来很久没洗了。

“你一个屁大点娃娃,做点什么不好,要去跟踪人家女孩子,是不是准备对那女孩做什么坏事啊?”

周慕杨被他说的满脑子雾水。

做什么坏事?他看起来真的长得很像坏人吗?

他倒也称不上很帅,但至少眉清目秀啊,仪表堂堂吧,和坏人不沾边呀!

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很不满意,很不自信。

跟踪他倒是没说错,只不过,做坏事?还没到那地步吧!

周慕杨正想为自己证明什么,就听见那老板说“粉一口也没动,还点和那女的一模一样的粉,你这不是心怀不轨是什么?”

周慕杨都有些佩服他的想象力了,这想象力,可以去拍科幻片了。

面馆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路上的人看着那老板抓着周慕杨,也纷纷过来凑热闹。

有提着菜篮的老人、杵着拐杖的瘸子、也有吃着烤冷面的中年大叔,可恨的是,很多小孩嘴里含着棒棒糖也要过来凑人头。

周慕杨看着这些人,心顿时就凉了大半。

那些人听着那老板天花乱坠的胡说,导致很多人都开始对周慕杨说三道四的。

社会里面什么最可怕,别人不明真理,只是听着别人的闲言碎语,就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中国话,果然博大精深啊!

“咦!怎么年轻,怎么会干这种事呢?”

“唉,这个年纪了,他家父母也不好好管管!”

“现在的这些孩子啊!知法犯法啊——可惜了。”

......

听着他们尖酸刻薄的的言语,周慕杨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可也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江雨落走了没多远,就听见背后传来沸沸扬扬的声音,她回过头去,就看见了被抓着的周慕杨,一脸无辜的表情,红着脸,低着头,不敢正视那些人。

她看着周慕杨其实想要开口说明什么,可很快就被所有人的声音给压了下去,欲言又止。

江雨落看着周慕杨的窘状,就走了过去,听了听刚才那面馆老板的一番分析,他认为周慕杨在跟踪自己,对自己心怀不轨。

听到这里,江雨落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心怀不轨?这个词语用在一个为自己撑伞的人身上不好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坚信,就算周慕杨心怀不轨,也一定是为了她好。

很快,江雨落就打断了所有人的散言碎语,替周慕杨解释着说

“大家误会了,我们是同学,都是隔壁南溪一中的学生,他还是个学生,不是个坏人。”

“啊!”

这句话讲出来,前面的那些谣传就不攻自破了,所有人一哄而散,尽管嘴上还在不依不饶,但,人家女的都这样说了,他们也不好在继续说些什么了。

世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对别人指手画脚的机会,这样会满足他们的虚荣心,认为自己很高尚,可以对别人加以评价,是不是就突出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人心,果然是不能揣测的。

由此可见,为什么有些被误会的人没那么容易释怀,没经历过绝望的心情,就别随意的评价别人,所以,别拿别人的包容当作理所当然。

你没风度,别人还需要大度吗?

误会解释了以后,那老板也和蔼可亲的给周慕杨道了歉,周慕杨也是一个通达情理的人,也没过多的计较,拿着伞,跟在江雨落的身后就走了。

这时,天暗了下来,街边路灯一个接着一个的亮了起来,这是一条老街了,灯光不是那么的充足,反而有些阴暗,阴沉的灯光风雨飘摇,倒映在街上,看起来仿佛活了一般,有着呼吸、有着心跳,伴随着摇曳的树叶,醉倒在风里。

很多人推着小车车出来开始做夜晚的生意,这条街,慢慢的就热闹了起来。

夜里,皓月清辉,银河满地。

生活在地狱的人,贪恋人间烟火,忍不住了也要跌落。

周慕杨和江雨落的影子在残月朦胧里若隐若现,脚步声在清风里抑扬顿挫,到最后,周慕杨距离江雨落有些近了,影子就重叠了起来,然后在路灯下越拖越长......

江雨落走在前面,引领着周慕杨方向,成为他的神明。

周慕杨跟在身后,在她身后的黑暗里摘下了万千星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闪耀,成为她的救赎。

她是他的神明......

他是她的救赎......

她有森林,他亦有世界。

只不过,一个森林失火,一个世界失志

她不是人间理想,胜似人间星河;他不是山野星光,胜过山野疏落。

“烤鱼!烤鱼!正宗的刘一手烤鱼!”

“卖螺蛳粉、花甲粉、和各种海鲜喽!”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氢气球十块钱一个。”

......

周慕杨看到那个卖气球的摊位前有一白发苍苍的老人,摊位后面有一个小女孩坐在凳子上写着作业,生活疾苦,也影响不了他们相视一笑。

周慕杨走到卖气球的摊位前面,给了十块钱,拿了一个氢气球就走了,氢气球发着蓝色的光,放在空中和星星没什么区别,只是一个远在天边,一个近在咫尺,距离的原因并不影响它们光华。

周慕杨就这样看着前面的江雨落,一只手拿着气球,一只手拿着太阳伞,一个为她照明,一个为她舒适。

走了很久,他还是没敢上去和她说话,他心里也在不停的告诉自己,马上就要到学校了,再不说话就没机会了,可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一路上,他的心都一直在狂跳,尽管在她身后,但也还是觉得她的背影圣洁无比,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终于,走到学校后门的时候,江雨落停了下来,她转身对着周慕杨周慕杨,和气细语的说“你为什么跟着我?”

周慕杨被她回眸一瞥惊了心,失了魄,丢了魂,悸动的没了心神。

听见她的声音,差点没腿软一酥跪下去。

这出其不意的一问让周慕杨措手不及,一个不小心,那氢气球就脱离他的手心,周慕杨看着它混淆着月光和灯光,在黑夜里烂漫,发着蓝光升空而去,化作小星星,静静的散落人间。

周慕杨木纳的回答“我......回家走这边......近一点。”

“为什么要打伞?”

江雨落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是那夜里面她问自己的,在同一片星空下,她还是那个提问的人。

“我......贫血,站着打伞好过一点。”周慕杨还在试图狡辩。

“那,为什么,阴凉全给了我?我看见你背上流下的汗了。”

江雨落说的的每句话都毫无波澜,不动声色,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很轻微。

周慕杨就比较不幸了,江雨落才开口,就已经惊涛骇浪了。

“哐—”

变得汹涌澎湃,然后心岸就莫名决堤了,以摧枯拉朽之势泯灭了他的人间。

她说的那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在他心里面剜出一道很深的口子,他痛着,依然还要麻醉自己说,没事。

很痛,真的很疼,她说的话没带一点感情,目光所及,皆被冰封,让周慕杨看不到一点希望。

在她面前,他的喜欢,无处可藏。

她的话句句抨击着周慕杨的内心,他不由自主的慌了,心里面狂跳不停,他感觉到自己脸上火燎燎的、热乎乎的,虽然夜里的空中是月亮在主宰,可是,太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渗透进来,却也让他感觉到那心有燎原之火的热烈。

他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很努力、很努力的劝自己冷静下来,可情绪还是像火山爆发一样,一下子所有的喜欢就和熔浆一般,顺着脸颊爬了出来。

然后又像天女散花一样遍布全身各处,每个毛孔都争先恐后的呼吸,生怕窒息过去。

岩浆喷发有临界点,而他的喜欢,只会更多。

他根本按耐不住自己的情感,就算做再多的努力,也只是徒劳。

脸红心跳,就是喜欢,说再多粉饰的话也只能说明更喜欢而已。

狡辩,是愚蠢的人自欺欺人的方法。

他甚至连看她正面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就输得这么彻底

提笔写尽天下情,唯独此情难言喻。

江雨落,我心里很苦涩,只希望,说出来的喜欢能够让你喜欢。

周慕杨正想开口,有心却无力说出来。

如同,那时在玉兰花下遇见她一样,醉深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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