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殿上如往日一般庄严,官员也还是往日的官员,不同的是朝殿上方…………。
太后扳着脸看着朝殿下面,文武脸上的严肃让她心里闪进一丝惊慌。
昨天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一个大概,但是皇上真得决定要办自己吗?
转头看到阎烈冰冷的脸庞,不祥的预感冲激着她。
但她毕竟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心狠手辣的人,虽然心中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一点底都没有,但是她的表情却平静的像是一碗水。
“皇上不是不喜欢哀家涉及朝廷的事情吗?今天怎么把哀家请到这朝殿上面来了呢?”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充满了威严。
脸上的杀气,和眼神里的威慑让人不敢迎视她的视线,但阎烈并不畏惧她的威严。
“儿臣今天把母后请来这里是有件事要母后知道一下,也是想证实一下。”
“想不到皇上也有需要哀家的地方呀?”她冷哼一声,“哀家还正在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个清静的地方去安享晚年呢。”
她借机试探阎烈的真实想法,但她的试探早已经被阎烈给试破了,他不动声色的轻笑了一下。
“母后的这个想法恐怕真要在今天实现了。”
他的直言不讳让太后的脸色变得青紫一片,心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皇上,人已经带来了。”郑平从外面走进来中气十足的说道。
“好,你退下。”阎烈示意郑平退下。
太后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睨了一眼跪在朝殿下方的三个人。
当看到那个一身黑衣装扮的男人时,她诧异的倒吸一口气。
他不是自己当年的贴身侍卫吗?他不是在十几年前无故失踪了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母后怎么了?你认识她们吗?”阎烈状似无事的问道。
太后从刚才的诧异中回过神,“没……没……没有……不……不……不……哀家不认识他们。”
心惊的表情立即从她的脸上隐去,继续做回自己高高在上的太后。
冷笑从阎烈的俊脸上一闪而过,“那儿臣就来替母后介绍一下吧。”
“好……好……好……好啊。”她清了清喉咙,用没有笑意的笑容掩饰自己的心虚。
“这位满脸疤痕的妇人,她曾经是母后的姐妹。”
“什么?她曾经是哀家的姐妹?”她故意装出吃惊意外的表情。
“没错,她就是当年的寒妃。”
在昨天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的太后,这个消息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大的震惊。
“寒妃,她不是在那场大火中………………?”
“宁妃,托你的福,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能苟且偷生到今天。”跪在朝殿下的寒妃讥讽的说道。
“寒妃,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装傻,没有人能敌过她,这一点是整个皇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全都是拜当年宁妃的作为。”
“先不说这个了,儿臣再帮母后介绍下一位吧。”
“嗯。”
“那个穿宫女服的女孩就是宁妃的女儿,她的名字叫仇雪。”他睨了一眼仍然没有任何反应的太后,“她旁边的男人,我想母后一定认识,因为他曾经是母后你的贴身侍卫,他的名字叫邓威。”
太后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原来真的是他。
“母后,你还记得宁妃和邓威两个吗?”
“哀家想起来了。”她装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
“那不知道母后对当年寒宫那场大火有什么看法?”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怎么装。
太后一脸镇静,脸上丝毫不见慌乱之色,“哀家乃一介女流之辈,关于当年那场大火的事情,全部被皇上封锁了,所以哀家还真得不知道。”
她的回答让阎烈感到意外,他还以为她会说出偏激的观点,没想到她会突然变得这么客观。
他决定再来一记更重的试探,“但是寒妃却说母后是当年那场大火的主谋者。”
“哀家?”
“对。”
“寒妃,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冤枉哀家。”她站了起来,像是受了无限委屈一般颤抖着手指向跪在朝殿下的寒妃。
“宁妃…………。”
“放肆,你既然敢这样称呼哀家。”
“你在我的眼中,其实你什么都不是,人类的善良和热心,你一样都没有,我不知道你怎么能…………。”
“你……你……来人,把她拉出去斩了。”太后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侍卫没有反应,都把视线投向一脸冰冷的阎烈。
“好好好,你们都反了。”她转头看着阎烈,“皇上,你既然她这样地侮辱哀家。”
阎烈缓缓开口,“她说的都是实话,并没有侮辱你。”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凭什么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太后有些乱了阵脚。
“那朕就帮母后找个最有说服力的证人吧。”他的唇角轻轻上扬,但却没有笑意。
所有人被他脸上的表情给吓到,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他暴风雨来临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