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长相平凡
太概是太无聊了，凝霜和裘离两人这两天倒是熟识了很多，三不五时的就会聊上几句。
“哎！你说，这老大是不是为了要证明她把我们当自己人，可以为我们付出生命，想让我们死心踏地的帮她，才故意装的这么严重啊！”裘离跷着二郎腿随意的靠在椅子上，看起来好不自在。
“我们又不是那种奉行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的人，月应该不会傻得以为为你挡了一剑就可以得到我们的忠心了。”凝霜慢慢的品着茶，似乎也不怎么为月色感到担心。
“呵呵！说的也是。看在老大这么有勇气的想要当我们的主子，说不定我真的会真心帮她呢！”裘离不是很认真的说道。
“别说得这么好听！除非月能护我们周全，又是最强的，不然我们每个人随时都会背叛，因为自私是我们几个的天性！”凝霜不给面子的说道。
“呀呀呀！这些话心里明白就好了，何必要说出来啦！要是给房里那个正守着老大的莲花公子听到，咱们在这里的日子恐怕就不会这么悠闲了。”嘴上虽这么说，可表情却看不出来丝毫。
“他心思全都放在月身上，哪有时间管我们在说些什么。”
“也是！你说老大到底美到什么程度，才会把俊美得让女人都自卑的莲花公子迷成这样。”裘离脑子里开始想像月色的花容月貌。
“难道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是因为她的美貌吗？”凝霜对裘离的说法非常不屑。
“那是自然，也许美貌并不是全部因素，可也是最重要的。因为美貌是让男人了解女人的机会。女人不也一样嘛，你会对一个丑男产生想要想处了解的欲望吗？不经过相处，你又凭什么说喜欢她的内在美？你听过一见钟情的对像是丑男丑女吗？所以说美貌是很重要的！”裘离自顾自的下结论。
楚轩进来就听见屋内的两人在讨论有关美貌的事，而他只看了他们一眼就立刻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他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月色出去见的人竟然是迷魂眼裘离和蛇蝎美人凝霜。与他们为伍，无疑是在与虎谋皮，他不知道是该佩服她的勇气还是该怀疑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他径直的向房内走去，并没有向他们打招呼的打算。
可惜，裘离拦在了他前面，很礼貌的问道：“这位仁兄，请问你找谁？”
“月色！”楚轩淡淡的说了这两个字，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裘离瞬间又移到他前面，以一种非常抱歉的神情和口气说道：“真是对不起，我们老大现在不方便见客，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他敢肯定，这绝对是他这辈子最有礼貌的一次了。
“你确定月不见我吗？”依旧是冷淡的口气和表情。
凝霜也走上前，说道：“月会不会见你我不确定，可龙公子是绝对不会让你打扰到月的。”
“龙天行？他什么时候有资格替月做决定了？”擎轩皱眉。
“月昏迷不醒，龙公子是她的大夫。”凝霜简单的解释。
女性的直觉告诉她，这三个人的关系应该挺复杂的。
“她怎么啦？”擎轩担心的问道。
因为龙天行并没有把月受伤的消自己告诉别人，所以擎轩并不知道。只是两天没有见到月色，他有点担心才过来看看。
“哦，她为我挡了一剑！”看擎轩脸色变了，裘离立刻又说道：“只是刺伤了肩膀，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裘离满不在乎的口气激怒了楚轩，他一把揪住裘离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你懂什么，她的身体已经经不起受伤了，就算是轻微的皮外伤或风寒都可能会要了她的命的！”
“没这么夸张吧！”裘离拉开楚轩的手，退了一步。
不再跟这两个没良心的人多说，楚轩继续往前走。而裘离和凝霜迟疑着该不该再阻拦。
没让他们考虑太久，因为闻声出来的龙天行恰好伸手挡在门口，不让楚轩踏进月色的房间。
“龙公子，月色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不觉得你太过份了吗？”楚轩冷冷的看着龙天行。
“我替月色拒绝一个一直在伤害她的人哪里过份了？”龙天行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做决定？”对于龙天行猜到了他的身份，他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因为以他的聪明才智和对月色的在乎，他不去猜测他的身份他才会觉得奇怪了。
“她离开了你不就是她的决定了嘛！你呢？又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真的是为了她吗？还是你不甘心你利用她利用得还不够彻底？”龙天行刻薄的嘲讽道。、楚轩气得失去了理智，一掌打向龙天行，龙天行闪过，立刻回了一掌。两人虽火气都很大，可还保存着一丝理智，没有继续在月色的房门口打斗，而是有默契的飞身出去。
凝霜和裘离两人为免被波及，都闪得远远的。
裘离非常庆幸刚才没有和楚轩动手，不然他可能会输得很惨。
“喂，你说这个楚轩是什么人？”凝霜趣味十足的看着正打得十分精采的人。
“不简单的人！”裘离盯着楚轩的身影，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
凝霜鄙视的看了裘离一眼，就不再多言，认真的看着这难得一见的高手过招。
天心没想到她从鹰谷帮天行取些药材回来，迎接她的就是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个人。她就想不明白，这两个人都是那种高贵冷静得连真实情绪都不会表现在脸上的人，怎么就是看对方不顺眼，甚至不惜动手。
两人身上都见了血，再打下去，除了两败俱伤就没有第二种可能，可一向冷静的两个人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打算。天心在心里叹息，看来她不出手是不行了。
在两人对掌之时，她速迅的冲进中间，接了他们一人一掌。那两人因掌力冲击都退后了一步。
楚轩和躲在旁边观战的凝霜和裘离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水天心。天心的美貌和温柔雅致的性格，让人无法想到她竟然会是个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
“你们两个够了吧？有什么事不能静下心好好谈谈，为什么一定要动手？”天心的声音还是像平常一样柔柔的，只是微皱的眉头透露着她的不悦。
两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了对方一眼，又同时不屑的撇开头，都不说话。
“喂喂喂！你们不是吧！怎么像是小孩子闹别扭一样啊！”天心有些好笑的说道。
“天心，我们的事你别管。我跟他是天生的敌人，一定要分出个高低来。”天行说道。
“你们之间无仇无恨，这样逞一时之勇有意义吗？我想月色应该不希望你们为了她大动干戈吧！”虽不了解具体情况，不过她猜他们对彼此的敌视是因为月色。
“月色到底怎么啦？”提到月色，楚轩才想起他来这的目的。
“她的事不用你操心！”天行不客气的说道，压根就不想告诉他月色的情况。
“大哥！”天心头痛的叫了一声，然后又立刻对快要发火的楚轩说道：“月姑娘的情况很不乐观，要是再醒不过来，可能就会永远的沉睡下去了。”
“你不是神医吗？难道连你都束手无策吗？”楚轩焦急的质问道。
“我是医生，不是神仙！我已经用尽一切办法来维持她的生命，可她的脉像还是越来越弱，心跳也越来越慢，就像是吊着一口气，随时都会死去一样！”天行越说越小声，头也低了下来，不想让人看到他眼里的痛苦和无奈。
“不会的！她说过，除非她想死，不然连阎罗王也别想拿走她的命。”楚轩无法接受这样的回答。
“可是她活着真的好吗？”天心怜悯的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轩不高兴了。
“她的身体机能全都在衰竭，她是靠意志力才能活到现在，每天身体上承受的痛苦是我们无法想像的。醒着时，必须忍受肉体的疼痛，睡了时，又被噩梦缠身，心灵受着煎熬。这样的活着，是不是一种悲哀？”天心不认同月色，可却同情她。
“活着再痛苦至少还有希望，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楚轩也低垂着眼，他又何尝不知她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能活到现在，可是比起死，他宁愿她这样痛苦的活着。
“只有彻底远离你，她才算是有希望。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的话，就不要再来打扰她，她已经承受不起你带给她的伤痛了。”在天行认为，月色会变成如今这样，都是楚轩的错。
“要不要远离我，是由她来做决定，而不是你！”留下这一句，楚轩就离开了。
而躲在一旁的裘离立刻跟了上去，凝霜迟疑了一下，也跟在他们身后。她总觉得，裘离对楚轩像是特别感兴趣。这虽不关她和事，可她在这里闲着也闲着，去看看也没什么不好。
“楚公子，请留步！”
等离桃花居够远，又四下无人的地方，裘离才开口唤道。
楚轩也早就发现有人跟踪他，不过他想看看来人有什么目的，也就当作不知道了。这下被唤住，他反倒觉得奇怪了。
“有什么事吗？”回过头看到来人是裘离，更觉得疑惑。
“哦！只是有兴见到另一个魔徒感到高兴！毕竟很久之前就听魔尊提过你，只是这么多年来我们从来都不曾见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裘离看起来特别高兴。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我就是！”楚轩没有装傻，只是皱着的眉头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见到或想起和魔尊有关的任何人或事！
“我曾向魔尊打听过你，可魔尊只告诉我，见到了自然就会认出来。你应该也清楚魔尊的本事，他说的自然不会有错，而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心里有个声音就告诉我就是你了。”裘离耸耸肩，楚轩的冷淡并没有让他感到不悦。
“是吗？那你接近月色又有什么目的？”这个时候出现在月色身边，他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
“咦！我想你误会了，不是我接近她，是她找人把我们绑了来。呵呵呵！我想反正我也很无聊，跟在她身边说不定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了。果然，让我遇到了你。不过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你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虽说一直知道有他这个人的存在，不过对他的事他可一点都不知道。
“真实身份不就是魔尊的玩具吗？”带着恨意的话语不由自主的出了口。
曾经，他很感激那个人把他从擎天的魔掌中救出。可如今，他不但很恨他，更恨自己！
看着那人操控着月色的命运，让她一步步走向痛苦之路，可他不但帮不了她，还帮那人推得她走得更快一点。
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他们？让他们如此痛苦的活着，就只是因为那个人想看看人可以坚强到什么地步，想知道有没有人可以一直坚持着最初的单纯吗？
所谓的天命之人、月国选的诸君，一切不过是那人编造的。即使知道一切真相，他还是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不能对别人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裘离不高兴了，他不容许任何人污辱他尊敬的魔尊。
“随便说说。”楚轩收敛住所有情绪。
今天他已经够失控了，不能再让别人看出他的想法。无论如何，他都要努力把月色从那人的撑控中拉出来，不能再让痛苦再在她身上延续下去，更不能让她的生命彻头彻尾的成为一场悲剧！
“放开他……放开他……谁来救救他……”
昏迷的月色哭泣着梦呓着，仿佛在梦里她正在为什么人求救。
天心有些担心的问道：“哥，没有办法把她从噩梦中叫醒吗？”
“我试过了，不行。”回答的不是龙天行，而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担心的裘离。
天心看了裘离一眼没有接话，而是继续问天行：“她在梦里的情绪起伏这么大，为什么心跳却越来越慢？她的心跳和脉搏的跳动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频率了，那她为什么还活着？”
是呀！为什么她还能活着？他也很想知道啊！枉他被称为神医，可对于月色的身体状况他也无法解释，因为一个人的五脏都衰竭的话是不可能还会活着的。可她还活着，即使心跳和脉搏比平常人慢了两倍，可没有人能否认她是活着的，而这已经超越了他所能理解的。
只要她还活着，他愿意相信这是靠着她的意志力，至于她为什么这么想要活下去，他并不想知道。
他没有回答天心的问题，而是握紧月色的手，在心里默默的说道：“月妹妹，坚持下去，你一定会战胜梦魇的！”
“其实……”凝霜突然犹豫的出声。
其他三人都看向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你们都觉得她活着即辛苦又痛苦，那又何必如此执着的要救她，给她一个解脱不是更好吗？”凝霜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并不关她的事，她不想多嘴的，只是她实在看不惯他们在不了解月色的想法就独自在那同情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龙天行脸色变了，放开月色的手，站了起来走向凝霜。
“喂喂喂！你别生气啊，她只是开玩笑的！”裘离虽然心里的想法和凝霜是一样的，可他比较识时务，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不能说多嘴说别人不喜欢听的，特别是那人的能力还超过自己很多。
“字面上的意思！”凝霜满不在乎的耸耸间。
“我说凝霜啊！你可是犯了身为恶人的大忌啊！这又不关我们的事，你就识相点，闭上嘴吧！”裘离头痛的说道。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恶人还要谨言慎行？”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