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茹顿时一愣,竟然是男人?而且,这不就是曲水流觞吗?
男子走到凌雪茹面前,双手作揖,毕恭毕敬行礼:“初次见面,在下名叫庄庚,已恭候多时了。”
庄庚,不就是大凉朝内大名鼎鼎的书法家吗?一路跟在身后的竟然是他!凌雪茹看了看他身后的人,瞳孔内映出一个熟悉的模样。她先愣后笑,说道:“庄先生与彼岸轩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今日相邀,有何贵干?”
庄庚笑道:“轩主有所不知,在轩主选择接香兰苑的请求之时,就已经与庄某扯上关系了。”
他这样的话分明就是在调戏,金风听到之后,怒吼一句:“放肆!”要不是玉露按住,金风左手上的剑早就放在庄庚的脖子上了。
只听凌雪茹不怒反笑,说:“能与彼岸轩扯上关系的,普天之下只有女子,按庄先生的说法,莫非要换个称呼‘庄姑娘’才对?”
庄庚无言以对,只好大笑,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笑道:“是在下失言,轩主莫怪。”一语未了,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继续说,“今日请轩主来,是有事商榷,是轩主一直疑惑之事。”
听到这,凌雪茹面不改色地走上前,她的座位是在庄庚的右边。而金风和玉露则站在她身后,她的右边正是昨晚戏台上的花旦!
“轩主,昨晚冒犯了!”花旦起身向凌雪茹赔礼致歉,“客栈人多口杂,恐有隔墙之耳,才用此下策引轩主至此,还请见谅。”
庄庚见状,连忙帮嘴解释:“轩主,他是舍弟庄二郎,身手不凡,在下才让他出面。”说罢,还用眼神示意他坐下。
庄二郎坐下后,凌雪茹没声好气说道:“庄二先生面若女子如花似玉,也难怪能担任花旦一角。既然是受庄先生所托,若我还怪罪,那岂不是成了我的不是了!”
“哈哈…”庄庚自知得罪了凌雪茹,被她这样反击也无可奈何,尴尬一笑缓冲氛围,“轩主有所不知,这一路除了我等一行人,还有另一些人一直跟随着,此次事件并非普通事,这事关乎朝廷…”
一语未了,只听亭外一阵痛苦叫唤声,侍卫拖着一黑衣人进来回复:“此人一直在外偷听,被属下发现后,还未来得及出手,他就中毒身亡了。”
庄庚心中正疑惑着:中毒?我们这并未有人懂毒蛊之术,而且外面又怎会有毒物?心中想着,不时斜眼望向凌雪茹。只见她忽然一笑,饮了酒杯上的酒,说道:“庄大先生不必疑惑,是我叫玉露将毒物洒在外面,毕竟经历了昨晚的迷药,还是谨慎点好。”
众人咽了咽口水,似乎被眼前之人的举动吓到了,这刚过及笄之年的女子,竟有如此谋略,也难怪彼岸轩一直在皇城屹立不倒。
庄二郎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淡淡道:“只是轩主将毒物洒在亭外,就不怕误伤无辜吗?”
凌雪茹对上庄二郎的眸,微笑道:“毒物所洒之地乃是亭外能隐藏自身来偷听的地方,不知有哪些无辜会躲在此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