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繁刚将木屋以结界封住不久,严令和戴着帷帽的陆瑶月就来了。
“严长老怎么来了?扁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扁牧作为丹师峰的院长立刻上前迎接。
“扁院长,东麒太子可在这里?”严令的视线在几人中逡巡,发现都是熟识面孔,并没有东麒太子,最后视线落在被结界包围的木屋上。
屋外几人皆疑惑,严令应该和东麒太子没有交集吧,怎么也找东麒太子?
“东麒太子在屋内救云麓宗那位小姑娘,严长老若是要找东麒太子,可能得等一会儿。”扁牧道,他没有问严令为什么找东麒太子,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不好过问。
严令怔了一下,云麓宗的小姑娘?云逸容带的那个小师妹?
他太知道那小姑娘的伤势有多严重了,绝无活命可能,这东麒太子居然能救?难道东麒太子不只修为极高,精通阵法,还擅丹道之术?
他看向身旁的爱徒,忽然懂了他这个一向心高气傲的徒弟为何会不顾一切去招惹东麒太子。
实力如此妖孽的男子,听说容貌也极为俊美,还很痴情,难怪能让他这弟子铤而走险。
陆瑶月听到君繁就在眼前的木屋内,心里极为激动,对身旁的自己师傅道:“师傅,你已为徒儿做了很多,剩下的就让徒儿自己承担吧。”
“你要做什么?”严令皱眉,他察觉到陆瑶月话语中的决意。
“徒儿已知错,徒儿会让东麒太子看到徒儿的诚心。”说着,陆瑶月就走到木屋前,摘了帷帽,对着木屋跪了下去。
楼炅、黎肃、扁牧、云逸容:……
严令本要阻止,但想了想,还是没把斥责的话说出口。
他也知道他这徒儿做的事太过,若是不舍了面子,让东麒太子消气,他这徒儿怕是真要废了。
而且,他这次来鸿蒙书院,发现楼易也很忌惮东麒太子,虽然不明原因,但这也间接表明东麒太子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厉害之处,若真是这样,他舍了面子交好东麒太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反正这木屋外也没几人,丢不了几个脸。
谁知,没多久,木屋外又来了人,是古黎琳。
“你不是……”楼炅看到古黎琳,一脸惊讶,这不是在君繁宫门外的那个姑娘吗?
古黎琳看到楼炅和黎肃也惊了一下,向两人行了一礼就径直走到木屋前,跪下了。
楼炅、黎肃、扁牧、云逸容:……
这都怎么了?一个两个的说跪就跪,弄得他们站在这里很尴尬啊。
陆瑶月看着跪在她旁边的古黎琳,古黎琳正好也看着陆瑶月,两人视线一对上就立刻转开,各跪各的。
后面几人面面相觑,暗暗传音。
『要不要去劝一劝?』
『怎么劝?没看出这两姑娘并不想搭理我们吗?』
『那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和我们没关系。』
几人默契站远了点,给这两姑娘留点面子。
原本,他们以为只等几个时辰就好,谁知,这门一关上,竟是整整七日没有打开。
这七日,鸿蒙书院按部就班的运转,新生入门考核已经结束,各分院都已正常授课。也正因此,鸿蒙书院的几位院长因职责在身,只能每日得空过来看看,一直守在木屋外的只有跪着的古黎琳、陆瑶月和因忧心云姻儿而不得不继续尴尬守在外面的云逸容,严令也因为要处理一些事,并没有一直守在木屋外。
鸿蒙书院各分院都有条不紊的为新老学子授课,看似与往年并无什么区别。
但,这只是“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