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是如此,白姑娘必然知道自己为何能修炼灵力,只是不肯告诉他,连一点提示都没有。
云逸容的心里有些复杂,他自认这段时间帮助了白姑娘不少,也表现了足够的善意,白姑娘似乎也将他当做朋友,却没想到,对方心里是如此防他。
君繁知道云逸容此时心里可能不太平静,但她只能如此。
上次设阵,虽说事情是因白子薇而起,但当时谣言的重点已经转移到黎肃和她身上,她布阵是为黎肃和自己澄清,可白子薇竟追着她质问,鬼王也跟着杀来,若非她借着月圆之夜,把鬼王打蔫了,只怕现在都消停不了。
因此,她是真不想再插手白子薇的任何事。
云逸容仍未放弃,道:“明薇郡主能从灵根断裂到灵玄双修,绝非易事。在此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太子殿下与明薇郡主最为熟悉,可有发现明薇郡主在恢复灵根前有什么异样?”
君繁想了想,道:“那段时间,明薇曾跌落冰湖,昏迷一天两夜。”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当时,明薇郡主可修复了灵根?”云逸容忙问。
“没有。”君繁回的肯定。
云逸容心里一动,普通人坠湖溺水,若当天不能醒来,基本就没救了,白姑娘却在昏迷一天两夜还能醒来,可谓是去阎王殿里溜了一圈,又被送回阳间,死里逃生。
可,死里逃生这种奇迹不可能无故发生,一定那次落水发生了什么,说不定就是那次落水让白姑娘得了什么机缘,因祸得福修复了灵根。
机缘这种事本就玄之又玄,也往往伴随着危险,因落水而得机缘,虽然听起来儿戏,但也不是不可能。
虽说,一切都只是猜测,但事关开启通天之路,只要有一点可能,他都不会放过。
他恳切道:“请太子告知,明薇郡主是在何处落水?”
“在明薇家中的后院莲湖。”君繁道,“只是拍卖会后,整个丞相府被异火焚烧成了焦土,现在应该已经被改建,那片莲湖兴许已经被填平。”
云逸容微微皱眉,若真是如此,他去找东西,必然要掘地三尺,岂不是要把人家刚建好的宅子推了?若是那宅子是其他人的,他倒不至于为难,可那是白姑娘的家,而且东麒太子还在这。
君繁看出云逸容的顾忌,道:“云少宗主不必烦扰,云少宗主所行是为整个大陆,君某能帮的自然要帮。君某会传信丞相,让他在别院多住些日子,云少宗主只管找便是。”
云逸容叹道:“多谢太子。”
之后,云逸容又和君繁聊了些邪修的事,盛邀君繁去云麓宗做客,便告辞离去。
只是,他去客房接云姻儿时,发现云姻儿竟去了古黎琳的房间,还不愿离去,似乎对古黎琳相见恨晚。
云逸容原本很好的心情瞬间又变得烦乱,他知道姻儿根本不是对古黎琳相见恨晚,而是对东麒太子起了意。
若非今日来主峰,他都不知道姻儿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之前,姻儿让他去接近白子薇,打听东麒太子的事也是早有预谋。
虽说,通过这次和东麒太子的畅谈,他也知道东麒太子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子,不论是姻儿的冒犯,还是他的试探,亦或是他谈及邪修,对方总能轻松应对,淡然平和,即便态度疏离,也不会让人觉得怠慢,甚至觉得氛围刚刚好。
但,他就是接受不了。
他养的白菜怎么能让旁的人拱了?哪怕这个人比他优秀,也不行。
再者,若非大陆灵气枯竭,他的修炼进度也不至于这么慢,也不至于低东麒太子一截。
云逸容决定尽快去东麒。
在此之前,他打算将云姻儿送回宗门,自己独自去东麒,毕竟云姻儿的身体还需调养,不宜跟着奔波。
可,云姻儿死活不同意,坚持要留在鸿蒙书院,甚至为此断药。
云逸容没有办法,传信叫来宗门弟子看着云姻儿,自己才赶去东麒。
只是,他这一耽搁就是好几日,而他不知道,在他离开主峰不久,君繁就下了道令。
让羽卫将所有知道旧丞相府布局的人,不论是家仆还是主人,全部调离京城,调不走的,就找个理由“重病昏迷”,务必要把云逸容耗在东麒。
于是,云逸容到了东麒京城,找到丞相府废宅,却发现知道丞相府布局的人都出事了。
原本他准备找个丞相府曾经的家仆询问,可那些家仆要么被那场大火烧死了,要么就是趁着大火烧了丞相府所有财物,包括他们的身契,当了逃奴,要么觉得丞相府不详,想办法离开了,反正一个都找不到了。
而丞相府的各房姨娘主子,要么因为那场大火吓出了心病,一直卧床不起,要么就离开了京城去外地求学或者散心。而丞相本人更倒霉,因为太子的不喜,门下党羽全部倒戈反叛,气得吐血昏迷。
云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