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泣不成声的双手抱着头,痛苦万分得说着:“求求你别问了,求求你别问了,我没法说,我只能告诉你,引女应该算是一个邪恶的巫师,帮助夕魔鬼召唤年兽,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年兽增多了。你应该知道,这样的后果,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罪人。”
王后沉默了许久,坐在那里呆呆地说:“我不知道怎么说好,可这件事,我跟你一样有过错。因为我没有理解你,没有照料你。不过现在好像有方法让年兽不能来侵扰,你看这次年兽就没有侵袭华夏城,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是因为什么而已,所以你不用太过于自责。”
玫瑰打断王后的,哀求着说到:“您……别再对我好了,我真的不应该来这里。我乞求您帮我一个忙,我求您不管怎么说,就算他真的不能理解,只要他不恨我就好,求求您。”
王后淡淡的说:“孩子,我们明天再说好吗?我想你做的一切只要是为了他,他是不会恨你的。”
玫瑰企盼着问:“您真的答应帮我啦?王子真的不会恨我吗?”
王后微微点头,诚恳地说:“答应了,我明早就好好的和他说。”
玫瑰停止了哭泣,感激万分:“谢谢您!您真是太好了!我知道仁慈的您一定有办法,只要不伤害到他单纯的心就好,尽管我多想成为您希望的……”
王后抚摸着玫瑰的头,语重心长地说:“我现在也是那么希望,真的希望上次见面我没有误会你。”
夜深了,外面下起了小雨,王后不得不离去了,大病初愈的她是经不起任何风寒的。王后临走时,玫瑰把做引女时悟到的,年兽怕红色和爆竹的声音告诉了她,王后才恍然大悟,是月影让全城都挂上桃木红板和烧竹子取暖,阴差阳错的躲过了一劫。
王后走了,玫瑰用了一整夜在百衲衣上秀了一个年兽被人战胜的图案,画面栩栩如生。就像她亲眼所见敲钟人打败年兽的那个瞬间一样,清楚的表达出了年兽惧怕红色和燃烧的竹火。
第二天早上,一夜未合眼的玫瑰独自坐在房间里,抚摸着新做好的衣裳。这是世界上从未有过的款式,由一百块各色布料精心拼成,衣服前所未有的绣上了图案,这是她这辈子最得意的杰作。
玫瑰要把衣裳亲手交给王子,献上最终的祝福。可是,王子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早早的到来,时间过了中午,也不见影子。
玫瑰感觉出这有些反常,王后说早上和王子好好说的?王子真的理解她了吗?可是王后说起码不会恨她的…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玫瑰内心焦虑着,一刻刻的等下去,每一刻都是那么的难熬漫长。再慢王后中午也该说完了,现在都快傍晚了,怎么还不见王子来看礼物,难道是王子放不下架子?
最终,玫瑰还是按捺不住,包好衣服主动去了月影的临时住处。不管王子理不理解,她也要寻求到答案,也要完成她送上最后祝福的心愿。哪怕王子真的恨她……哪怕得到的结果会使她的心会永远的碎下去的,她也要有了结果,才能释然的离去。
早上就停息了一夜的骤雨,虽然现在仍刮着不小的风,可这一点也不会影响月影承诺的早早的来找她,反而吹起了她心中略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来到月影王子的临时住处,发现的目光的到来,并没有让月影流露出一丝喜悦和热情,只是淡淡的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忽冷的态度,让玫瑰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甚至演变成了担心。
玫瑰还是将脸上挂起笑容,双手捧着衣服递给月影,注视着他说:“这是特意送你礼物,我亲手做的百衲衣。这是积攒了一百家送给的布料,拆缝了好多次才做成的,据说穿上就它会得到一百家人的祝福。”
月影接过玫瑰费尽心血精心缝制的百衲衣,看都没看一眼,顺手就丢在了身边的桌子上。随口说到:“哦,这衣服颜色太杂了吧,一点也不纯净!呵,谢谢你了呗,不过我是华夏城的王子,我觉得穿这件碎布做成的衣服不合适吧?”
玫瑰哑然,王子夜则默不作声,也不去看玫瑰,就像她不存在一样,二人沉默了许久。玫瑰望着被冷了一旁的百衲衣,昨晚他是那么的急不可耐想试穿的……
现在答案很明了了,这让玫瑰的心碎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强忍着在眼圈里打转泪水说:“这个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没想到做了好久,也没做出你喜欢的样子,对不起……”
月影不理睬玫瑰说的话,面无表情的问到:“你离开雪殇城的那段时间到底去做了什么?”
玫瑰呆立在那,猜想是不是王后帮她的解释没有起到效果?过了好一会儿,玫瑰才敢弱弱的问了一句:“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她和你说完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任何人……”
月影头也不抬的说到:“嗯,她都说了,你曾经是一个**对吗?呵!”
玫瑰地下头,有气无力的说:“是的,我是曾经做过引女,不过那时我以为你回不来了,所以我……”
月影王子听到这里,暴跳如雷,吼到:“呵,你承认了,我起初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连你自己都承认这是真的了!怪不得我感觉你这些天躲躲闪闪的神情就不对,以为我死了就去当了下贱的**吗?拿走你这肮脏的衣服,我不稀罕!”
月影王子说完,猛地抓起桌子上的百衲衣,挥手扔在地上,转过身去,不再看玫瑰。
又是短暂的沉默,玫瑰蹲下身去,默默的把地上的百衲衣捡起来,折好,紧紧的抱在胸前。一步步艰难的走出去,却有泪从她的眼中流下来。
迎着风儿,紧抱着百衲衣的玫瑰伸手一扬,把那件世界上最美丽的衣裳丢向风里。色彩斑斓的百衲衣飘呀飘,飘呀飘,渐渐地融入了天边的彩霞,成了它们之中绚目的一部分,又慢慢的消渐了…
此刻的玫瑰,觉得华夏城的任何东西都不属于她,只有拿走那个不应该出现的青铜钟,漫无目的走在离开华夏城的道路上。
碎裂的心在想,命运真的是可畏的,是不是选择任何一个方向,都是在继续这个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