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汐吃完饭,初墨、初白就走了,准确的说是被士兵给赶走。一天的比赛,不少人都受了伤,还真如初墨说的,叶南汐看着他们一个个痛苦不堪的样子,叶南汐真不知道为了什么,原来做人最痛的,不是受伤,而是受了伤不知道怎么办。
叶南汐看着他们的表情,心灵遭受到了拷问,要不要去看看他们?顺便治治?晚上又看不清他们的布条颜色,万一不是红色的,下一秒他们在场上把自己弄死了咋办?哎呀!烦死了,算了会救人为什么不救?万一他们真的有人没熬过去死了变成鬼知道自己能救人不救,啧啧啧,不放过自己怎么办,叶南汐光想想就毛骨悚然。
叶南汐站起来,朝着有一个腿折了的男人走过去。
叶南汐蹲了下来,问道“疼吗?”
那个男子豪壮的说“不疼,男子汉大丈夫的这算什么!”
叶南汐看他额头上冒着冷汗,面色难看,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手指的关节处因为用力地紧握,已变得有些发白。但还是扯着笑着跟她说话,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疼就说出来,还有既然不想笑就别笑。”叶南汐从上次让初白给她修的荷包里拿出了个药丸给了他。
男子尴尬的摸了摸头,迟疑的接了。
“这是什么?”男子疑惑的问道。
“止疼的!”叶南汐这药丸也是昨天她自己刚做好的,就做了一颗,本来是给自己以防万一用的。
叶南汐捏着她的腿,问“疼吗?”
“不疼!”
“这儿呢?”
“疼!”
叶南汐皱了皱眉说道“骨折了,你现在走路都是问题,明天根本参加不了比武,否则你这条腿就废了,还有我把我唯一的药给你了,别给我浪费了。”
“我知道了,谢谢姑娘!”
叶南汐看着地上不知道谁扔的布条给捡了起来,干净利落的扭了一下男子的腿,男子惊呼了一声,叶南汐简单的给他处理了处理,便看着他说“我去给你叫人!”
一会儿便有人将那男子给扶走了。叶南汐扫了一眼所有的人,发现还有人有或轻或重的伤,但都没有刚才那个人严重,叶南汐摸了摸荷包里面唯一给自己准备的药还给了别人,早知道该多做几个了,只剩下一些颗粒状的东西,但愿这东西不会派上用场,随即哭笑的摇了摇头。
叶南汐从袖子了拿了根银针,便又朝一个个受伤的人走过去,一开始他们还不信,以为叶南汐不怀好意,叶南汐也没理他们,有的人信她的,叶南汐便用银针替他们止疼,她能做的只有这些,过了一会儿,所有人也都信她了,也没有那么多疑问。
叶南汐在施针过程中,凌夜一直盯着她看,叶南汐便对她笑了笑问道“你也疼吗?”
凌夜摇了摇头,没头没尾说道“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叶南汐也瞬间明白凌夜的话,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到最后?”
凌夜也没有回答了,叶南汐看他也不大也没计较便笑着走了。
叶南汐忙完已经后半夜,她靠在树前,仰望着星星,突然回想起来今天的几句话。
“既然这么疼,为什么不退场?”
“我只有两个选择,死在台上和死在主子手里。”
“疼为什么不说出来?”
“说出来就不疼了吗?”
“可是不说出来没有人知道你们疼啊!”
“可是从来没有人问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