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纠结要不要叫醒她，倒是她压着手臂久了觉得发麻，自己醒了。
不过还是在醉着。
她刚刚睁眼，眼里借着酒气泛着一层的水光，嘴唇也是饱满泛着红色。一口嫩白的小牙咬在殷红的唇上，楚楚动人，勾人心魄。
“哥哥，疼。”她伸出手臂，横在他面前，眉头皱着，示意让他揉。
她见她不动，又觉得委屈。
“疼~哥哥。”她这一声，语调里夹着委屈，还有醉酒后的娇媚。
他何时见过这样的江然？
“小九，我是谁？”他问。
她又伸手，抱着他的脸，盯着看了好一会，眼里满是得意。
“小九知道你是谁，但小九不会告诉你，你是沈聿。”
小姑娘喝醉了，脚丫子光着踩在地板上，冰凉冰凉的，怕她着凉，他又弯腰去给她穿鞋，她不愿意，小脚丫子一直在晃。
“你抬起头来”她嘴里还有酒气，甜丝丝的，带着命令的口吻。
她先是盯着他笑，又用手指细细描着他的轮廓，摸他的眉骨，鼻梁，又顺着到嘴巴。
“别胡闹。”他道。他故意虎着一张脸吓她，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她喝醉了，还不知道会干什么。
万一她明早醒来后悔怎么办?
她眼里立马蓄了泪水，像是下一刻就要落下来。声音也带着哭腔。
“三哥，是不是讨厌我？”
“三哥，为什么不喜欢我？”
“三哥，你说话不算话。”眼看着她就要哭起来，他只能哄着。
“小九最招人喜欢，我也喜欢你。”
“小九喝醒酒汤”
她听见这话高兴！伸手就去抱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肚子上，隔着衬衫，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是抱着个暖炉，滚烫滚烫的。
沈聿的身上滚烫，偏她的手还在他身上乱摸，从上到下，干干净净，一处不剩。
开心了，还用指腹细细打着旋，一圈又一圈，再来回划动。
他拉开，她便要哭。怎会如此无赖?
身体里又好像烧了一团火，嗓子里水分都要熬干了。
让她这么一闹，身上衬衫湿了一片。
勉勉强强把持着自己。
醒酒汤都要放凉了，他端过来递给她。她这次倒不推拒，一口气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她的唇就落在他的上面。
醒酒汤全到了他嘴里！他下意识吞咽，有一些顺着嘴角滑了出来，落在他的白色衬衫上。
她看着不舒服，便要去脱。
抓着他前襟不放手。
沈聿活了二十多年，何曾这样过？平日里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今日自己竟被欺负了。偏偏还不能打，不能骂。
怀里的人大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只晓得贴着他，动作生涩。
沈聿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下一刻便发狠咬上她的唇。
还未做什么，怀里的人身体一沉，竟是睡着了。
又将她收拾妥帖，放到床上，她倒是睡得香!
只管放火，不管灭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