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男人是吧,先让他们笑吧,男人都有情节,希望女人放开了让他们开心,又不希望那个女人走进他的内心,他的内心住着的是一个纯洁高贵的公主,不容亵渎、不忍久视。
行,让他们乐乐,我让梅珑为我点了甘萍的歌,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我故意压低了嗓子,声音有力、厚重,又不失温润,我霸气地站在屋子居中的位置,背对着屏幕,与坐在沙发上的一众男女互动,端起酒杯,走到曾生面前,“来,为了悠悠天地、为了你是个不一般的过客,干杯!”
曾生笑得弥乐肚都抖起来了,对其他人喊着:“哩个女仔,犀利呀!”
我跟他们挨个喝酒,喝到哪,就用唱到哪的那句作为祝酒词,在大林和眼镜陈前,他们均不动声色把我的酒杯拿过去先喝了,再喝自己的。跟师捷敬酒时,师捷说:“我不会帮你喝,只希望你真如现在这般快乐。”
就这句话,差点勾出我的眼泪。笑着打混过去,以最后一杯满堂红,收到如雷的掌声、尖呼声。
这样一波的高潮,后面唱歌的是没法超越了,我带着内心的小高傲坐回到了一个靠角落的地方。刚坐下,眼镜来了。
他扶了扶镜框:“子希,跟我到外面去一下。”然后快速走了出去。
我环顾周围,大家情绪高涨,没人注意到这曲,于是慢慢悠悠起身。
他站在拐角处的廊下,一手扶着栏杆,楼下大厅的疯狂男女热歌劲舞,感觉那势头能把这房给点着。
就算站得很近,也听不清讲话声。眼镜用手捂成个喇叭状,对着我的耳朵说:“小姑娘,别喝那么多,注意保护自己。”
我此刻已然飘到了云端,大量的酒精,作用得我飘飘忽忽,心思诡异。很清楚这人似乎是想与我套近乎,也弄不清楚自己是愿意还是反感,反正我对他说的是:“没事,有你呢,你保护我呀。”然后豪爽地拍拍他的肩膀,踩着云般回了房间。
满屋子的人都在大喊“来一个,来一个”。
无法直视的来一个。陪酒小姐的纱纱裙本来就集中在腰以下,上半身基本前可看到半个胸,后可看到大半个背,现在被一个男的扭抱在椅子上,旁边还有七手八脚帮忙的,春光乍泄。水晶球般的舞台灯旋转着,打在他们疯狂放肆的笑脸上,那一张张脸,如变了形。绕开走进里面点,大林坐在一角玩色子,把色子摇得叮叮咣咣,他身旁的陪酒女郎似乎更热衷玩“来一个”,甩了他。
“嘿,子希,眼镜呢?”
“哦,他在外面。”
“你们有秘密?”他咪眼侧脸地问我。
“子希同志二十年清白淡静的人生,还没有秘密。”不得不承认,酒精能把一个普通人变成演员,我认真地拍着胸,把这句话说得十二分的真诚。
秘密?谁没有秘密,十三岁的暗恋,难道不是秘密?那当然不能告诉你呀,与眼镜才不会有秘密呢,他是么水我还不清楚呢,我心里直嘀咕。
“来一个”的声音实在太大,直让我心烦。我问大林从这里怎么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