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两三点。恰是个晴日,暖阳明媚着校园,使一景一物周身都笼着一层淡淡的金黄微光。太阳也悄悄向学校钢琴3号琴房的窗口投下了一束金黄,照亮了整个屋子。屋子里,一位女生正坐在钢琴前,十指飞扬,弹出的确是支破碎的曲子。
她一年前回到这所音乐学院,出任钢琴系教授,时年二十四岁半,是全国最年轻的钢琴教授。
她叫封子莫。
现在在她指下流淌的,是Johann Baptist Strauss(老约翰·施特劳斯)的《拉德斯基进行曲》,七级曲目,这是四手联弹的版本。她坐在琴凳的左边一半上,认真地弹着低音区的部分,却无人弹奏右手。
过去的一年,每个工作日的下午她都会来琴房练上二三十分钟拉德,只弹低音区的部分,具体原因,无人知晓,也无人去问。
她其实长得很出挑。乌黑的及腰长发微微烫了波浪,明眸皓齿,172cm的身高,身材窈窕。她的一双手尤其的好看,十指修长,弹起钢琴时灵动飞扬。曾经有男老师邀请她选首四手联弹一起弹弹,被拒。据说她当场说:“因为某些原因,导致我不是很想跟别人弹四手联弹,抱歉。”
弹得有些累了,封子莫十指离键,轻舒一口气,拿起旁边的保温杯,拧开盖子。杯子里是热牛奶,是她在家里热好了带过来的。她有个习惯,钢琴弹累了喜欢喝牛奶,夏喝冰冬喝热,春秋喝常温,喝其他的她的状态会不是那么好。
喝了几口,她把头轻轻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时光稍等,等我回头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