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到底是记起了自己这个位面的身份,在阎祁育正准备向剧组再请一天假的时候被灵令老老实实回剧组工作去。
回到剧组之后灵犀感到投向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复杂。她清楚地感知到有多少人抱着好奇善意的心态;有多少人抱着巴结的心态;又有多少人恶意揣测。
心里不禁唏嘘:仙尊美妙清闲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呜呼。
同样心中不满的还有闫祁育,看着小姑娘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隔开了自己和小姑娘之间的视线。烦躁,他都已经官宣了,为什么这些人还是这么没眼力见,不知道避嫌吗?有些失策。
仙尊应付完各路人马,得心应手地给拍完戏的小徒弟递上了水,然后扬起微微假笑:“失陪,我先带祁育去卸妆了。”
说罢,光明正大地拉着闫祁育的胳膊往里走,脚下隐隐加速。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仙尊实在是习惯不了在那么多人之间游走。
闫祁育听到身边的小姑娘轻轻地舒了口气,垂了垂眼眸,拉下自己胳膊上柔软的小手,紧紧握住:“灵犀,你明天别来剧组了吧。”她不喜欢应对那些弯弯绕绕,他也不希望她和别人那么多交谈。原本把人放在身边只想时时刻刻能见到的,可是如今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为什么?”灵犀歪头看着不明神色的小徒弟。
闫祁育看着小姑娘清澈的眼里波澜不惊,好像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波动,又好像其实没什么能让她动容。就像虽然她不喜和那些人交谈,但是她依旧能做得很好,她只是懒,且并不想放在心上。
闫祁育想起了和灵犀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眼神总是清亮又安宁,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平和的气场。他爱极了她的从容,也恨极了她的淡然。只有每次在亲密接触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怀里的小姑娘因为他发生了令人愉悦的改变。
但是现在他不禁开始怀疑,那是否是小姑娘真的因为欢喜才产生的反应,而不是单纯的生理变化。最主要的是,他觉得有些不真实,当时他一时冲动的告白,她怎么就接受了?在这之前他明明没有感觉到她的喜欢。
想到这里,闫祁育浑身陡然一凉,他本想说“你在剧组被那么多人围着,我不喜欢。”。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他有些不敢,怕惹人厌。
“我在剧组陪你,你不开心吗?”灵犀在小徒弟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落寞,像极了听竹峰时,她让辛巳练剑而自己去凡尘闲逛时的表情。
彼时辛巳还小,被她带回听竹峰不久,她见辛巳的剑招没有什么问题,就去凡尘添置了一些小徒弟可能能用上的东西。回来时已经天黑,披着一身星光,她看见年幼的辛巳抱着剑站在她的洞府门口,面无表情,周身落寞。
仙尊难得愧疚,他还小,又是在一个新的环境,她应当陪着他的。灵犀走上去揉了揉小辛巳的脑袋:“怎么还没睡?师尊下山给你买了些用物,你瞧瞧喜不喜欢。”
然后拿出了一个红穗子的金色鲤鱼,下面挂了一块灵秀的青玉,玉髓发出盈润的微光:“淘到一块青玉,给你当剑穗正合适。”
辛巳接过鲤鱼,利索地绑在自己的木剑上,落寞的气息一下子消散,然后一字一顿认真地对灵犀说:“我很喜欢,谢谢师尊。但是下次,请允许徒儿随您一起。”
“好。”灵犀应了,小徒弟的眼睛里泛起浅浅的笑意。
灵犀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小徒弟,心里慢慢柔软,再怎么变化,他还是自己的小徒弟,其实什么也没变。
小姑娘踮起脚尖,吃力地揉了揉闫祁育还带着假发套的脑袋,然后扑进了男子的怀里,圈紧了劲瘦的腰。
“好啊。”灵犀蹭了蹭男子的胸膛,是床不好睡了,还是小徒弟不香了,当然是答应他,“明天就不来剧组了,我在家等你,好不好?”
“好。”闫祁育用力地抱住怀里的小姑娘。他就没见过这么可人的姑娘,眼底莫名有些发热,不是委屈。而是不敢说出口的想法被心里的小姑娘包容和安慰的意外温暖。
阿布:可恶啊,宿主怎么这么轻易就妥协了!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