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时光便过了一年。
尹清玄已经拜在白虎剑派门下一年,剑术也精进了不少。
不过交他学剑的是牛夔,而不是薛仁虎。
可能是疯癫的状态已经传授不了什么绝世的剑法了吧。
不过纵使如此,尹清玄也仅用一年的时间学熟了白虎剑派所有的剑法,包括一些师兄们的独创剑法。
比如四师兄杨大眼的流星剑,剑法中多是刺、挑的攻击方式,就像是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样,是精准、华丽的剑法。
对于这种华丽的剑法尹清玄是格外的喜爱。
毕竟只有华丽的剑术才配得上绝色的美男子。
夏日微凉的清风吹入了每一个人的心田,没有人不贪恋这一丝舒适。
特别是怀春的少女。
乡间野地的粮仓中,阵阵旖旎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动乱的年代,礼节纲常都被抛弃了,这种事似乎很“正常”。
毕竟谁都不知道,大齐会不会和大魏一样突然就换了一个皇帝,然后再尸横遍野的打上好几年仗。
兴许自己的命就没了。
日上三竿,粮仓中终于走出了一个男人。
一个外表长的比女人还美丽的男人,无论脸蛋和身材都是如此。
而这样的男人世上闻名的只有尹清玄一个。
大齐邺都最风流多情的美剑客。
乡间的小路上,尹清玄悠闲的散着步,嘴里还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而就在他前进的路上,一名持剑的男子挡住了尹清玄的去路。
看来是前来挑战的剑客呀!
尹清玄在来者五步之外停下,右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你是何人?”
“来杀你的人。”
“留下姓名吧,我喜欢记住我杀掉的人名字。”
记住杀掉的人的名字?
尹清玄的口气可谓是真的不小。
拦路的男子似乎真的被激怒了,直接拔剑横劈向了尹清玄。
尹清玄似乎也算准了这一刻。
在拦路男子迈出第一步时尹清玄拔出了自己的剑,第三步时做好了起手势,第三步时直击对方的咽喉。
尹清玄的剑就像流星一般,在拦路男子的眼前转瞬即逝。
而拦路男子的眼前也只剩下血色的黑暗。
横劈向尹清玄的剑止步在了他白玉一般的脖颈旁,连一层皮都没有划破。
但是眼前的敌人却已经被一剑刺穿了咽喉。
“横劈这种低劣的攻击方式还是用刀比较合适……”
现在的尹清玄已经不是一年那个跪地求饶的无耻之徒了。
而是剑法高超的剑客。
杀完人之后,尹清玄悠闲的离开了现场,嘴里继续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鸟羣嬉,感寤长怀。
能不永思,永思伊何……
作为首都的邺城,是北方最繁华的城市。
但也是最混乱的城市。
每天都有人在这里因为不明的原因死去,但是很少有人去调查这些人的死因。
这都归功于大齐皇帝高洋。
一个政绩卓越,却又以杀戮为爱好的变态皇帝。
所以,当时武林许多的门派都会选择在邺城杀人,但很少有人敢在邺城开宗立派。
更何况是以“君子之道”作为立派之本的剑派了。
白虎剑派……
真是个让人费解的门派呀……
就这么屹立在北齐最可怕的地方五十多年。
“听说最近皇上又出来无故杀人了呀师兄……这种人是怎么做皇帝的呀!”
集市中,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正低声跟薛阿陌说着什么。
似乎是皇帝的事呀……
“那些不是我们能管的阿英,毕竟我们只是平常百姓罢了。”
“但我们不是以仁义著称的剑客吗?”
“但剑客并不是政客呀……”
薛阿陌微笑着对阿英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似乎还带着一些无奈。
剑客就是剑客而已呀……
“那今天回去你要教我什么剑法呀师兄!”
虽然听不懂师兄的话,但是作为剑客总是要学习剑术的吧。
“今天就练习昨天的三招剑法吧。”
“啊!昨天的三招剑法已经练习了一个月了呀!”
阿英失望的看着薛阿陌,眼神中满是沮丧。
“那三招可是派中所有剑法的基础呀,不练熟那三招可是无法学习别的剑招的。”
“可是我已经练习一个月了呀……”
“是吗……那三招我可是练习到了现在呀。”
薛阿陌始终和善的笑着,就好像身旁吹拂的春风一样令人舒适。
“还要练习那么久吗……”
阿英的小小的眼里满是疑惑,但又感觉薛阿陌师兄说的有些道理。
似乎这就叫作“孰能生巧”吧,以前念私塾的时候先生也讲过类似的道理。
两人逛了不多时,便回到了白虎剑派的院。
今天可是购买了不少师兄弟们喜欢吃的蔬菜,晚饭应该可以好好的吃一顿了。
院中,还有不少的弟子都在练剑,特别是慕名拜入门下的记名弟子,大多都是十分的勤奋。
疯癫的薛仁虎至今只有十名亲传弟子,剩下的五十多名弟子都是由亲传弟子代收在门下的,这些记名弟子不乏京都的豪门贵族。
他们可是白虎剑派的招财树呀。
“九师兄好!”
……
“九师兄好!”
……
院中的弟子一一向薛阿陌问好,剑法高超而且平易近人的薛阿陌在众弟子中有着不错的威望。
甚至有很多弟子已经传说薛阿陌就是下一任的掌门继承人了。
“您回来了九师兄,似乎今天又准备了不少好吃的呀。”
随着一阵清澈的声音落入众人的耳朵,一道美丽的身影也从门外闪了进来。
“你回来了清玄。”
回来的人正是尹清玄,薛阿陌也微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公孙英,又缠着阿陌师兄出去玩了吗?”
尹清玄上前捏了捏阿英的脸,就像是在把玩玩具一样。
“才……才不是出……出去玩呢……”
阿英手上抱着今天出去买的蔬菜,闲不出手来反抗,只能任由尹清玄蹂躏。
“好了清玄,你就饶过阿英吧。”
“好吧,就听师兄你的吧。”
尹清玄微笑着放开了阿英,看了薛阿陌一眼后便闪到了一边。
这一眼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味道。
“走吧,阿英。”
“嗯。”
阿英顶着被捏红的脸和薛阿陌前往了位于后院的厨房,一路上不停的抱怨着尹清玄对他的蹂躏。
但是薛阿陌始终一言不发,平日里最为和善的他似乎有什么心事。
他刚才似乎从尹清玄的一袭白衣上发现一丝血迹。
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出现来历不明的血迹了……
难道尹清玄一直在偷偷杀人练剑吗?!
薛阿陌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着尹清玄杀人的场景,浓浓的眉毛也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尹清玄加入了白虎剑派之后,只用一年的时间就学会了所有的剑法。
虽然之前似乎学过剑,但这也未免太快了一些。
这让薛阿陌对尹清玄产生了许许多多的怀疑。
包括尹清玄的身世,也一直是一个迷……
只听说是长安富商的儿子,因为遭遇强盗而失去了家人。
剑法也是和家里请的老师学的,似乎还有一些医术……
但是这些说辞太单薄了,不足以令人完全信服。
不过在白虎剑派却没有什么人在意这些事情。
“阿陌师兄!”
少女银铃一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一袭黄衣的活泼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眼前。
“阿九小姐。”
薛阿陌恭敬的对着来到近前的阿九小姐行了一礼,连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严肃。
“阿陌师兄还是这么死板呀!不知道阿英为什么还喜欢整天粘着你。”
阿九看着薛阿陌,感觉气不打一处来,小嘴一撅,却是显得更加的可爱。
“对不起,阿九小姐……毕竟这是礼数呀……”
“你这个家伙!哼!我不理你了!”
“阿九小姐!”
阿九小姐气呼呼的跑开了,连薛阿陌呼喊她的声音也视而不见。
而薛阿陌此时手上,却正拿着一支精美的玉簪……
“女人真是奇怪呀师兄,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生气了呢?”
阿英摇晃着小脑袋,今天让他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
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快走吧,我们还要去给师尊送饭呢。”
薛阿陌悄悄的把玉簪又收了起来,带着阿英来到了厨房。
热腾腾的午饭已经做好,给薛仁虎的那一份也单独的准备了出来。
薛阿陌端着饭菜,前往了薛仁虎居住的别院。
自从薛仁虎疯了以后,便很少出这个别院,平日里的衣食住行也多是由众亲传弟子和胡喜媚照顾。
今天送饭的弟子轮到了薛阿陌,明天便应该是尹清玄了。
“师尊,该用午饭了。”
薛阿陌端着午饭,恭敬的跪在薛仁虎的门前。
屋内没有声音,似乎是没有其他人在。
今天师娘没有在里面服侍师傅吗?
“阿陌,交给我送进去给你师傅吧。”
薛阿陌正想着为什么胡喜媚为什么没在屋内,一阵充满魅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多谢师娘好意,还是由弟子送进去吧。”
薛阿陌紧紧的低着头,似乎要把自己的脑袋埋到地里一样。
如果抬头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可能会被师傅杀掉吧。
“起来吧阿陌,跟我一起进去吧。”
屋门被轻轻打开,胡喜媚已经先走了进去,薛阿陌也起身紧紧的跟着,却始终不敢抬头。
纵使如此,一双白玉一样的小脚也落入了薛阿陌的眼睛。
只穿着单鞋的小脚和丝裙下一双若隐若现的双腿仍在刺激着男人的心脏。
而顺着腿往上看,便就是扭动着的……
“吼……!”
野兽的低吼惊醒了薛阿陌。
“相公,阿陌来给你送午饭了。”
胡喜媚坐入了瘫坐在床上的薛仁虎怀中,而薛仁虎一双大手却伸入胡喜媚的衣物中,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刚刚抬起头来的薛阿陌又赶忙的低下了头去。
动人的呻吟声已经传了出来,薛阿陌的脸涨的通红,身体也在不断的颤抖着。
“师尊,请您用饭……”
“吼……!”
惊人的杀气劈头盖脸的袭来,薛阿陌瞬间冷静了不少。
这次,可能逃不过了吧。
薛阿陌闭上眼睛,准备受死。
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回响在房间中。
紧接着就是流水的声音。
“退下吧阿陌。”
脑袋还在吗……?!
薛阿陌被胡喜媚唤醒,似乎有些不可相信自己还活着。
“还不下去吗?”
胡喜媚的声音有些微怒,此时她已经被薛仁虎弄的衣冠不整,诱人的身体也已经呼之欲出。
薛阿陌再留下来可能就真的要被杀死了!
“徒儿告退!”
薛阿陌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关上门退了出去。
通红的脸颊以及悄然流下鼻血……
薛阿陌离开的时候,似乎看到了……
看到了一只玉兔……
白白胖胖的,很可爱的玉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