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
“今七,随本王去一趟刑部。”
赵辞对一旁的今七说道。
“王爷是去审问李尧吧,我也要去。”沈知念突然起身,坚定的看着赵辞。
赵辞挥了挥手,“不行,刑部大牢阴暗潮湿,血腥浓重,岂是姑娘家能去的地方。”
“王爷,你一定是去审问李尧那毒药是从何而来吧,我对毒药了解,才能知道他是不是说谎。”
赵辞不言,似乎还在顾虑着什么。
“王爷,王妃言之有理,且她有胆识有见识,也是能助王爷一臂之力。”今七抿了抿嘴。
沈知念满意的点点头,上前将手臂搭在今七的肩头:“今七所言极是。”
赵辞瞧见了沈知念的动作,脸立刻黑了下来,“你们俩一唱一和,那你们俩一起去罢了。”
沈知念立刻收了手,这王爷是吃醋了呀。
“王爷,快走吧。”沈知念拉着王爷,赵辞依旧板着脸不言。
“王妃姐姐去哪……小川也要去。”
稚嫩的童声传来,小川跑到沈知念的腿边,拉着她的衣角。
“王爷王妃,小川也到了读书的年纪,这几日属下教他读书认字,倒是个聪明的孩子。”陈奕跟在小川身后走来。
“王爷,这……”毕竟掌家的人是赵辞,沈知念一时也不能决定什么。
“随本王入宫,将他交给太后抚养,以后御华府读书。”赵辞低头看着小川,言道。
“快谢过王爷。”陈奕将小川推到赵辞面前,小川跪拜,用稚嫩的声音道谢。
……
养心殿。
“孙儿参见皇祖母,皇祖母万福金安。”
太后正吃着水果,瞧见孙儿和孙媳来了,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
“快起来吧。哀家正愁着这养心殿冷清呢。”
“皇祖母,您身体可还好。”沈知念笑着问道。
“好好,好着呢!”太后笑得灿烂。
一旁的大宫女曼玲笑撇了撇嘴,“太后,您经常被噩梦惊醒,还出虚汗,一晌就要换几套衣裳,御医也不让请,怎么还好呢?”
太后看了一眼曼玲,又看了看沈知念和赵辞,言道:“曼玲,都不是什么大事,都让你别说,皇上和王爷们本来就事务繁忙。”
“皇祖母,不如让知念替您把把脉吧。”
“连御医都医治不好宸王殿下的腿,王妃却医治好了,可见这王妃医术高明,您就让她给您看看吧。”曼玲劝说着。
太后抿嘴一笑,“那行吧。”
沈知念轻轻接过太后的手,将手指的轻轻按压在她的手腕上。
“皇祖母这是心事烦躁导致气血不足,心血虚弱。”沈知念言道。
“祖母,您有什么心事?”赵辞问道。
太后手指微微颤抖,眼神恍惚,结结巴巴地说道:“哀家,只是,只是,有些想念你的大皇兄。”
沈知念瞧着太后,心中有了想法,只是因为大皇子吗?那为何要这般紧张,会不会和赵辞的母亲有关?
“皇祖母,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沈知念轻轻抚着太后的背。
“皇祖母,今日来,孙儿有事相求。”赵辞回到了前来的目的。
“哦?有事求哀家?”
“小川,过来。”赵辞示意道。
小川胆怯地走到殿堂上,躲在沈知念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
“祖母,知念的姨母不久前离世,留下一个孩子,小川还小,在府上孙儿怕下人们照料不周,所以想送到您这来。”
太后喜出望外,挥挥手示意小川过来,沈知念轻轻将小川扶到太后面前。
“不错,这孩子瞧着机灵,留下来陪哀家说说话,这养心殿也不那么清冷了。曼玲,去御华府给信德师傅说一声,明日就让小川去那上课读书。”
“是。”
赵辞沈知念对视一眼,笑了。
“小川,以后跟着太后,要听话,懂规矩,不乱说话,跟着师傅好好读书,考个状元,你娘在天有灵,也会很高兴的。”沈知念蹲下来,摸着小川的头。
小川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小川,以后你就喊哀家祖母,是哀家的孙儿。”
……
离开了养心殿,便前往了刑部大牢。
“王爷,谢谢您。”沈知念打心底的感激赵辞,小川跟了太后,那便是前途无量。
“你要谢的是太后,本王又没有帮你什么。”赵辞瞥了一眼她,淡淡的说道。
可沈知念心里依旧是高兴的。
马车停了,下了车,便是刑部大牢。守在大牢门口的侍卫,瞧见赵辞腰间的玉牌,立刻打开了大门。
“王爷,李尧就里面,刘捕头正审着,可他守口如瓶,什么也不愿说。”
今七跟在赵辞的身后,将情况汇报给赵辞。
大牢的底部,是审犯人的地方,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上面鲜血淋漓,不能直视。
李尧被绑在刑架上,身上一道道鞭子抽打过的血痕,让人脊背发凉。
赵辞用剑柄挑起李尧的下巴,凌厉的眼神盯着他。
“说,谁给你的毒药,谁让你杀的人。”
李尧冷笑一声:“老子再说一千遍一万遍,毒药是买的,没人让我杀人,我就是想要钱罢了。”
赵辞不急不慢的说道:“李尧,你还有个漂亮的妹妹吧,本王……”
“呸,畜生!你要是敢动她一下!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知念上前一步,问道:“这猎蝶草毒,在整个北夏国都不一定能找到多少,你是从哪买的?”
李尧低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