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苍院,灵株堂内人满为患。
这一批刚入门的修真者都在等待着体内灵株的测试。
灵株是体内灵气的诞生与储纳之物,随着灵力的提升会逐渐成长形成各式各样的灵体,有的人灵株模样是把剑,有的人灵株模样是衣服。
灵株不同则影响后面修炼功法的侧重,并且在炼制魂器的时候会有各自的特点。
堂内众人窸窸窣窣的议论着。
“这一次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被选中,希望我能够出一个好灵株,最好能够加入刀师兄门下,我希望自己成为一名用刀的武者!”
说这番话的人名叫方毅,块头不小,足足比一旁少年高出半个脑袋,年纪虽轻,可盘桓在手臂上的血脉已经有小拇指那般大小,一看便是淬体后的成果。
站在他右侧的少年名叫王小,相貌平平,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看起来是穷人家的孩子,在嘴角有粒黑痣,说道:“方毅大哥肯定是不成问题,像我们几个恐怕就难了,今年来灵株堂测试的人比往年多太多了,我特地打听了一下,那位是县太爷的公子,莫不贵,据说从小就服用仙丹妙药,想必实力最强,那位长得白胖的家伙叫郝立春,家里是开药店的,啧啧……真羡慕呀……”
其中,萧野就站在这几人身后,他身高在人群中只能算中等,相貌也毫无出彩的地方,最让他郁闷的是,从地球穿越来,似乎除了换了一条短裤之外,没有任何的好处。
不过,令他奇怪的是,自己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用草编织而成的戒指,无论怎么拿也拿不下来。
除了这个,从原本身体主人的记忆中得知,自己从小无父无母,生活在县里的城隍庙里,活的非常辛苦,所以来到这里,最大的心愿不过是吃口饱饭,碰碰运气罢了。
而这个用编织成的戒指也是城隍庙里的那个老乞丐给他弄得,前几天发高烧昏迷不醒,他就用了这种人们口耳相传的土办法,结果高烧还真退了。
此时,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大殿内瞬间安静了片刻,随后众人便在一旁窃窃私语,小声议论着眼前的男子。
中年男子穿着一袭青色长衫,手中捧着一面铜镜,言语有些不耐地说道:“好了,接下来进行灵株测试,凡是通过测验的弟子可以进入北苍院的外门弟子修炼三年,三年之后进行外门弟子的试炼,通过的人则可以进入内门,正式拜入北苍院,成为我们北苍院的一份子。”
此话一出,众少年神色兴奋,各个都是摩拳擦掌。
中年男子凭空用手一挥,翻开了花名册,说道:“黄竹县莫不贵,到我跟前来。”
莫不贵面容俊朗,一袭青蓝色的长衫,腰间还佩戴着一枚银色鱼牌,拱了拱手说道:“弟子莫不贵,见过陈长老。”
中年男子略带欣慰,说道:“好,让我来看看你的灵株如何?”
说罢,右手中指微微一屈,朝着左手的铜镜这么一点,从铜镜中反射出一道金光,而这道金光缓缓将莫不贵笼罩在其中。
不出片刻,一道金光慢慢褪去。
在铜镜中出现了一个物体的形状。
中年男子眼神中也略带惊讶,说道:“好小子,看这颜色似乎是紫品级别的灵株啊。”
最后金光变成紫色,凝结成了一只鱼形石碑。
中年男子一拍桌子,木屑翻飞,兴奋道:“好!紫品鱼形灵株,这可是我三十年来头一次见到,难得,难得!我会去禀告上面,好好给你安排个地方。”
莫不贵也没有料到自己体内的灵株竟然会让对方如此失态,而且是非常珍贵的紫品,要知道北苍院已经三十年没有出现了。
台下的少年看到这情景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更多的是羡慕嫉妒恨。
莫不贵人长得俊俏,家世又好,再加上灵株又好,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下来之后,不少女孩子已经开始偷偷地看着他,男的更是上前攀谈跟阿谀奉承一般。
萧野砸吧砸吧嘴,也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心想这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他一个人给占了,草——
“好了,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下面方毅赶紧上来吧。”
片刻之后,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白品刀形灵株,下一位。”
“王小,白品凤形灵株。”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王小这个猥琐模样,捻了捻须子,“可惜了,这个凤形灵株虽说品形级别很高,但这样级别的功法跟法器太少。”
……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终于轮到萧野上台,此前大多数人的灵株都是白品,也就是最低层次的品级,再往上就是蓝品,紫品,黄品,血品。
之后的品级,也只有书上记载,比如最高层次的血品,整个大陆历史上也是屈指可数,黄品级别更是一方霸主,紫品级别修炼的好,至少也是中上级别。
中年男子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萧野的模样跟打扮便失去了兴趣。
北苍院想要从这批十五岁上下的孩子里挑出像模像样的人来太难了。
但师祖定下的规矩,不得不照办。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好,闭上眼睛,凝神观想。”
随后,萧野只觉得自己眉心被一股奇特的力量射中,整个人暖洋洋起来,好像身处在一团棉花之中,非常的舒服。
随后金光在脑海中游荡片刻之后,回到了铜镜里,中年男子瞪圆了眼睛,看着灵气的颜色,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怎么可能,怎么会出现黑色!这在书里根本没有记载……!”
台底下的少年也纷纷踮起脚去看,其中莫不贵更是秀眉微微一蹙。
最后,黑色的光芒汇聚成一个环状物品。
中年男子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宣布道:“黑品环形灵株,闻所未闻,我需要去禀告师祖,你小子在这里等一会儿!”
随后中年男子大步流星推门而出,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飞剑,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众人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