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歌的腿很快在小玉的精心护理与龙文瑞的药的双重功效之下,基本痊愈了,虽然没有完全好,但作品已结了痂。在山洞中,一行人已窝了一天,快傍晚的时分,虎子依然没有回来,龙文智于是又悄悄派了其它护卫前去接迎。
水清歌与小玉在傍晚的时分悄悄出了山洞,无非是水清歌听到山路上传来嘤嘤的女子哭泣之声,心道:“莫非是被强盗强抢上山的民女?”她们见龙文智在思索着对策,就没有打扰她。顺着小路,面前一个女子在抽泣,一见二人到来,那女子极快地收住哭泣之声,害怕地说:“你们是谁?怎么到了这儿?”
小玉看了水清歌一眼,水清歌上前亲切扶起她:“姑娘,我是水清歌,这是我的妹妹小玉。姑娘为何一人在些哭泣?”
那姑娘哇地一声:“我是从山上跑出来的。我们全家都被他们抓了去。我是趁他们防备不及,跑出来的。姑娘救命。”
水清歌看着她,的确是衣衫褴褛,面上也全是灰黑之色,一双手正是常年劳作的姑娘的大骨节。沉吟了一会儿“只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缘何被捉了呢?”那姑娘讲述的无非是一个寻常的强盗抢人的故事,让人看不出什么破绽,而且她的村子正是水清歌他们途中经过的那个村子,这姑娘对村中的情况,讲述详尽,显然是常在该村居住的人。
在姑娘的一再肯求之下,小玉终于忍不住:“小姐,你看她多可怜。小姐我们就带她走吧。”
水清歌想了半晌,最终点头,带着这姑娘向来路走去。
路上这姑娘问:“水小姐,在山上就听那些土匪们说了,朝庭派了一个宫里娇滴滴的水尚宫来此剿匪。不知道是不是指的就是小姐您呢?”
水清歌微一顿,小玉快嘴接过话头:“是啊。宫里除了我家小姐,还能有哪这小姐能有这样心胸与胆略。”
水清歌已是阻拦不及。回到山洞,那龙文智见二人带了陌生女子过来,面色一沉,“水尚宫,她是何人?”
水清歌只好按照那姑娘的说法,重复了一遍,王爷怒喊阿木将那女子带了出去,任凭水清如何求清,龙文智只冷着脸,阿木将那村姑捆了个结结实实,不由分说,连推带搡将她带了出去。小玉见王爷发怒,也忙随着阿木溜了出去。洞里只剩二人,龙文智怒道:“水尚宫,如今我们身处险境,你不会不知道吧?那女子来历不明,你怎可轻易带了回来?”
水清歌情知理亏:“她,我,”
龙文智一抬手:“待本王审过之后,自行处理。你快进里面去休息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出去。”
说完就怒气冲冲地寒着一张英俊的面孔走了出去,很快,别的洞里就传来了那姑娘凄惨的叫场,水清歌听着心惊肉跳,万分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心中更怨那龙文智丝毫不给自己面子,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审,那姑娘的说辞并不改变。
最后,在阿木打了几十鞭之后,那姑娘忽然没有了声息。水清歌再也顾不得龙文智什么所谓的命令,她一冲到了隔壁。只见那个被鞭打的姑娘已经混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并且奄奄一息,而龙文智仿佛没有感觉一样,依然说:“用冷水拨醒她。我就不信,她怎么会出现的这么巧?”
一盆冷水浇了上去,那姑娘果然被淋醒,便她只是恶狠狠看了龙文智一眼,又闭上了眼睛。龙文智厉声说:“阿木,拿些竹签来。”
一听这话,那姑娘被绑住的双手也跟着一抖,要知道十指连心,竹签尚未钉下去,已令人胆寒。
水清歌实在忍不住,冲进里面:“住手。”
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竹签的阿木一听她的大叫,惊得马上住了手。
龙文瑞看阿木住了手,目光森森地看着水清歌,对阿木一使眼色,阿木忙退了出去。
水清歌上前,就要解开那晕迷姑娘被绑住的双手,然而龙文智一扯她:“你要干什么?”
看着面前血肉模糊的女子,水清歌说“你看她都被打成这样的。又跑不了,还绑着做什么。”
龙文智阻止她:“她一定与山上匪徒脱不了干系。”
水清歌被眼前的那个血团一样的人惊住,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只是冷言问:“瑞王爷,她是奴婢带进来的。如今奴婢要带她走,奴婢没别的事,只问一句,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龙文智冷着脸:“不同意。”
说完拂袖欲去,还对旁边的两个侍卫说:“把她吊起来,看好了。任何人不准带她走。不许给饭吃,不许给水喝。等本王一会儿再过来审。”
这话是对侍卫说的,但是眼睛却看着水清歌。
水清歌见那侍卫毫无异议地执行起王爷的命令,完全不顾自己,她一跺脚,比龙文智走的还快,从他身侧擦身而过。
心内想着刚才龙文智那种怒清的冷脸,毫无怜悯地对一个女孩子下此重手,刑罚之残酷不下任何酷吏。她忽然动摇了,却原来他是如此冷酷无情的一个人,这样的无情令她心寒,这样铁青的面色令她陌生。他,也许并不该是那个命定的人。
在他的眼中,人命依然如同草荠。
虎子没有回来,山上匪徒数目不明,朝庭不会派出人来,而自己的私人卫士离此尚有路程,连日来龙文智都没有睡好觉,精神已处于紧张状态。难免火气很大。看着水清歌气冲冲出去了,心里忽然有一丝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