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歌不知道是在何时何地自己晕在何处?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只感觉到头很晕很晕。然后有一盆的冷水就又淋头浇了下来,她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只见周围围的的几个人粗声粗气地说:“臭婆娘,终于醒过来啦。”
这个声音之中的恨意,令水清歌自己宁愿没有醒过来,但是她还挣扎着欲坐起来,她定了定神,虽然混身无力,却镇定地说:“你们是谁?”
“哈哈哈,我们是谁?我们是木天王手下四大神将。碰见我们,算你有福喽。”
水清歌这时候头脑才更加清醒一些,她不紧不慢地四周环视了一下,透过窗子又向外看了看,这地方怎么会这么熟悉呢?
“胡说,这里明明是京城。你们什么木天王怎么会到了这儿。”
“哈哈,没想到你这婆娘倒有几分见识,只周围瞄了瞄就知道这里是京城。”其中一个大喝着说,另一个也哈哈一笑:“本来啊,本神将看你可怜将你救了回来,本来想带回山寨给我们木天王当压寨夫人。可惜回来才发现,你这样貌平平,要是带了你回去,没准大王会嫌弃我们没眼光。”
水清歌忽然淡淡地说:“不错。我想,你们那个什么木天王怎么也得找个国色天香的女子啊。那女子样貌怎么也不能比这烟雨楼头牌差啊。”
另一个神将插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是烟雨楼啊?莫非你是个青楼女子。”说完,一只手就伸了过来。被另一个神将阻止了:“兄弟,且慢,俺看这婆娘虽然长得不怎么样,怎么通身有一股子气派,就连这烟雨楼的头牌也没呢。”说完,那神将又围着水清歌转了一圈,粗着声:“我说姑娘,你是谁家小姐啊?老子们虽然粗俗,但绝不欺负弱女子。你说出来,我们好送你回去。”
水清歌忽然淡淡地说:“我就是个普通的村姑。不是谁家女子,如今家破人亡,无家可归了。”
那几个神将之一听了这话,一拍大腿:“直娘贼,这皇帝就是太可恶,一点儿都不管我们死活。姑娘既然这样说,以后就跟我们回山寨吧。你放心,我们保证不伤害你。”
他还待往下说,旁边的一个神将一拦:“姑娘可别说慌,就姑娘这件衣服,也不是普通人家的。”
水清歌心思暗转,低下头:“那是因为奴婢是被相府赶出来的。”
那四个神将本不是细心之人,这样一说,都齐声说:“被凤居腾赶出来的就是咱们一起的人。别管那么多了,你好好休息,晚上咱们一起出城。”
就这样看着凶恶之极的几个人竟然全部退了出去,水清歌长长出了一口气,却用心打量起这个房间,看着窗外的那棵树,以及隐隐传来的声音,她可以断定,此处正是原来烟雨楼花魁颜雨花的那栋小楼,就是这栋小楼的下边,当日自己跟踪龙文智来此,想那颜雨花正是当今皇妃花雨颜,是如何的风华绝代,端坐琴前,素手轻拨,那龙文智总会是情愫暗盈怀吧。想到这儿,心里微微有些寒意。龙文智走了几个月了,没有半丝消息传过来,想来在北瑞封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必是将平凡的自己忘记个干净。
心神更加黯然,俞发烦闷之下,尤其如今雨丝淅沥地下个不停,只觉混身全无气力,身上的湿衣紧紧裹住自己的身子,而胸前一直挂着的凤凰附此刻越发有些温凉彻骨,那木天王不知道是何许人?短短时间,竟然拥有了极大的势力自然是非常人了。只是,什么时候木天王的将领居然可以自由出入京城了?他们来此又是为了何事?
没有人帮她解释这些疑惑,加上身体的极度不适,很快她就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打斗声惊醒的,窗外有数条人影正在雨中与那四个所谓的天王神将的打在一起,为首的一人,她是认得的,正是白府的侍卫疾风,与他的主子一样,也是天天冷着脸的一个人,只见他真的是出剑如风,那四大神将联合起来竟然不是他的对手,一把长剑击起条条剑花竟然都如同飞镖一般,眼看着那四大神将之一中了一朵剑花后,倒在大雨中,挣扎了几下仍然无法起来,其它的三人合力,更加不是疾风的对手,她忽然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她不能回白府,她连忙起身,发现睡了一觉后,头痛的感觉好了许多,不再多想,她穿衣下楼:“别打了。”
四个神将看到她的出现甚是奇怪,因为他们并不知道疾风为谁而来,只是发现可疑之人,要下诛杀令罢了。而疾风却立即住了手,拱手说:“夫人,你自己跑出来,相爷非常着急。着属下接您回去。”
水清歌透过疾风看着迷蒙的雨丝,悠悠摇头,声音如同叹息:“我不回去。你告诉白季子,我们今生无缘,让他好好珍惜眼前人,不要总是失去了方知可贵。”
她虽然说的那样低沉平静,然而对于刚刚赶到此处的白季子,却如同睛天霹雳,他蹿过来,一把抓住水清歌,面上青筋暴跳:“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这声音,把那四个神将可也是吓了一跳。
不过,水清歌却毫无惧色,迎上他的眼睛:“我说,请你惜取眼前人。不把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可贵。”
“你!很好,这是你希望的,你想的,很好,很好,很好。”几声很好之后,白季子忽然对疾风说:“疾风,陛下找她几次了,你即刻送她到宫中。就说水尚宫身体已然痊愈,可以随侍陛下左右了。”
水清歌一听,一转身:“我不去。”
白季子上前一把抓住她,倒扛在肩上,不由分说,四个神将有些傻了,刚要阻拦,疾风斜冷又目,长剑一挑:“不要多管闲事。”
倒把四个神将震住了,毕竟他们四人是战场悍战,却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