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那帮人是忌惮我的实力才选择有配合地进攻,并且天真地认为他们如果一起莽过来我能轻松地获胜。
结果便是双拳难敌十二手,我一个照面就挨了好几下痛击。
我不得不小遁步后撤,暂避锋芒。可是那帮人追得还挺急,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这一次我感觉是真的打不过了。我很疑惑为什么他们一开始不一起上,反而非得淘汰一个人之后才这么做。
不过就算是很绝望,我也不能放弃,艾尔希还在起源之树等着我呢。
现在眼前最大的障碍是那个拿盾牌的,他的防御力相当得高,我无法用原力波突破。这也导致了我采取风筝策略根本行不通。
我一不做二不休,不再后撤反而迎着一顿毒打。我尽量用盾牌护住自己,然后借着他们的打击力一步一步摸爬滚打地来到了拿着盾牌的那个人面前。他十分地诧异,不过也不妨碍他拿起盾牌砸我。我一咬牙忍着痛抓住了他的盾牌,此时一阵攻击打得我差点松开了手。
“你小子疯了吧?不过我们正好想要往死里揍你,你小子若是个爷们就别认输。”
他们显然也被我这种讨打式的做法震惊到了,竟然让攻击停止了片刻。
我虽然被打得很惨,但是内心却没有动摇。我用尽全力在盾牌上画了个圈,然后趁着他们的攻击又一次落到我身上的时候,直接躺倒在地,侧身翻滚到了一边。
“这是什么情况?”我只听到他们在惊呼,并立刻起身拿起盾牌朝眼前聚在一起的人撞了过去。
我本来的计划是有人或者武器能被吸附在那面盾牌上,至少先废了那面盾牌,我好尝试着用原力波放风筝。可是效果却意外地很好,大概有四个人,他们的武器,或者干脆就是他们自己被吸附在了盾牌上。然后我的冲击又太过突然,导致有五个人被牵连着撞到在地。
不过坏消息是,我受到的伤害使我的状况不足以支撑我的放风筝计划了。
我强行振作起精神,朝此时还站着的一人发起了猛攻。我毫无保留地攻击着,只求在另外五人重新调整好之前再解决掉一个。
只不过这一次我用了比解决掉婷婷更多的耐力,才淘汰掉一个人。
其余五人已经重新包围了我,他们或舍弃了盾牌武器,或是硬生生挣脱了控制,虽然刚才我搞得他们很狼狈,可是比起我现在的状态,他们就没有多少消耗。
“你小子,是个狠人,不过谁叫你得罪错了人!”他们见我在七人围攻的情况下还能淘汰掉两人,也是始料未及,不过不妨碍他们继续以多打少。
我的身体快要到极限了,可能连再淘汰一人的能力都没有了,更何况面对五人。我想起了艾尔希,想起了辛多尔,这次真的完不成心愿了吗?
“还是说你就是个没有本事的懦夫。”我不禁回想起了礽安那副冷谈地令人生厌的表情。
“来自大家族,安安稳稳地就能某得这样的实力与地位,就可以对辛辛苦苦的普通人嗤之以鼻吗?”我不禁冷笑了起来,双手缓缓抽出小玄尺和小桓尺,心中一股不服气油然而生。
“你们若是不爽我,那就战个痛快!”我嘶声力竭道,面对五人围攻,我放弃了一切的防御,只顾不断挥舞着双尺,势要鱼死网破。
我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意识早已经模糊,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只有不断进攻。这个学年,我忍受了太多来别人的冷淡与白眼,一切可能都是因为龙驹那个家伙或是他们整个家族搞得鬼,说不定礽冉她们也参与其中。我很伤心,我只知道我很伤心,那件事根本就不是我的错,更不是辛多尔的错,凭什么我们要受两大家族的气?
朦胧之中,我仿佛听见了有人哭着让我停手,到底是谁呢?算了,不管是谁,我都只想尽情地宣泄罢了。
艾尔希,今年我可能见不到你了,你千万不要伤心啊。这是我的最后一个念想。
。。。。。。
等到我缓缓地睁开眼时,我已经躺在了床上。这里是个安静的地方,安静到除了我以外没有别人。
我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态,除了使不上力气以外倒也无大碍。我回想起之前我傻傻地跟人对拼来着,不由得苦笑了起来。我可以被他们围殴,但他们倒也不会下死手。不过,也没人来看我啊,我终究还是个孤家寡人吗?
我感到很累,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看着应该是会治疗魔法的人进进出出,每隔一段时间检查我的状态。
这里便是朝天都的治愈之树,我是被人从那场海选赛直接搬到这里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羽祁带着静来看我了。
“澄辰,你怎么这么傻啊!”静一看到我醒了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
“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淘汰掉两人后就跟着那五个人对攻了起来,只不过你当时就被打蒙了。他们五个能不断地打到你,你却只是一顿乱舞,也没有打到别人几下。那五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停止了攻击,都离你远远的,可是你还是在挥舞着你的武器。我们当时怕极了,真的怕你被打出问题来了。”
“后来连学院的老师上来阻止你,你都停不下来的,茱莉雅老师很无奈地将你打晕送到了这里。”静一边哭着一边说起当时的情况。
“那我是被淘汰了?”我有点不甘心。
“你还在想淘汰赛的事啊?你差点都死了啊!”静很着急地喊道。
“澄辰小弟,你无需难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也没有面对过七人齐心协力地围攻,在那种场景下,换做是我,可能也无法做得比你更好。”羽祁很难得表扬了别人。不是羽祁不谦虚,实在是因为他是个实诚人,本身又太过优秀,所以能值得他表扬的人凤毛麟角。
“是吗?谢谢你,羽祁大哥。也谢谢你,静。你们能来看我真的是太好了。”自从醒来后,我就老是把事情想得很坏很坏。无论是一个学年的冷谈与白眼,还是这次海选赛有预谋的围攻,着实让我感到了这两个家族的恶心之处。
我辛辛苦苦准备了一学年,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无用的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