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是尴尬,不过看到唐大牛已经追了上去,张清风干咳了几声,尽量云淡风轻的说道:“咱们继续往前走,大牛会自己跟上来的。”
一行人继续前行,车夫由唐大牛改成了吴不知。
有时候唱歌这件事就是只要你开个头,要是整首唱完,总是觉得心里不得劲,于是张清风安静了一会儿,就又开始轻哼起来。
“我手拿流星弯月刀,
喊着响亮的口号,
前方何人……”
张清风唱到这里不自觉的就停了一下,而且还左顾右盼一番,见是前后左右均无声无息,心中一松,就再次将后边歌词唱了出来。
“报上名……有能耐你别跑!”
唱完,不仅张清风,就连吴不知都勒住一下马车,周边一片静寂,见相安无事,都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官道前方,两个人影一晃,再一晃,就已经出现在了张清风等人不远处,一人手持蛇杖,一人手持一根鹤首木杖,二人都披散着花白的头发,倒也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此时拦在官道中央,目标性很明显了。
车内,小翠拉开侧边车帘向着张清风投来一道“你这嘴巴开过光的吗”的眼神。然后就从马车里窜了出去。吴不知则也将马车停到了路边,来到了小翠身边。
这时候,车中传来小寒丫头的声音:“若是小女子所见不差,阁下二位可是人称“蛇鹤双翁”的蛇翁鹤叟两位前辈?”
手持蛇杖的老翁眯眼笑道:“小女娃儿倒是长的一双亮招子,既然知道我二人名号,也不用多说了,老夫受人之托,想让你家小姐随我老夫二人走一趟吧。”
张清风闻言,就冲着车内问道:“这两个装13的家伙很出名吗?”
车中一阵静默,小寒说道:“回公子,这两位前辈,纵横江湖几十年,为人亦正亦邪,做事全凭喜好,相传当年曾与塞外一对“鹰蛇双魔”因为名号相近为由,于塞外一决生死,自此销声匿迹,若非见他二人手持“蛇杖鹤喙”小女子也认不出这两位前辈。”
此时,另外一人鹤叟,将手中兵刃往地面重重一杵,官道上一片青石板顿时龟裂开来。
“两小娃,嘀嘀咕咕,莫要废话,赶紧上路。”
张清风闻言,也不转头,直接说道:“不知,揍那呀的,能动手就别嘈嘈。”
车中小寒闻言,正欲劝阻,就听张清风从马车外说道:“他们二人拦住道路,摆明不能善了,那就别嘈嘈,打的过打,打不过还不能跑吗?”
车中二女一阵愕然,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脑回路,能够想出可以在江湖七十二地榜中排名排名抵三十六位的“蛇鹤双翁”的手下逃走的。
不过,鉴于某种自信,车中二女也未多说什么。
此时,吴不知已经小碎步冲向那“蛇鹤双翁”,小翠见状,拔出短剑,剑鞘就往车中一丢,同样冲向了那俩老头。
“蛇鹤双翁”见状,蛇翁双目一眯,说道:“不自量力。”
鹤叟:“敬酒不吃吃罚酒。”
两人身影一晃,各自拦住一人,蛇翁手中蛇杖一挥,拦住小翠,蛇杖有南海荒岛中的一种名为“蟒龙藤”的古怪材质制成,刚柔并济,木杖顶端蛇身部分,由特制软钢特制而成,尤其,蛇口中尖牙都焠了毒,一旦由“蛇翁”以独门心法使出,“挑,刺,挥,抡,砸。”招式刁钻毒辣,没几招就将小翠压的左支右拙,险象环生。
吴不知也好不到哪去,“鹤叟”手中“鹤喙”如棍,如枪亦如钩,得亏他在鹤嘴处未粹毒,纵使如此,也让吴不知衣衫褴褛。
张清风见状,不禁摇头,摆明这俩老头手底下还是有些真章的。所以,这不废话,手中一吸,多出两个鸭蛋般大的石头,一挥“看镖!”接着人影一晃,凌空说道:“小翠,不知后撤。”
当人影再次出现,已在“蛇翁”身前上方,右脚直蹬,看似无声无息,但危机感让“蛇翁”近乎本能般的量蛇杖横着向前一格,凭着自己和鹤叟的默契配合,只要张清风攻击一滞,必定将被他二人的连环攻击的手忙脚乱,不死也得脱层皮。
张清风见一蹬之力被“蛇翁”格挡,一边的“鹤叟”也在其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出手,鹤嘴嘴尖直击其后脑。
张清风微一用力,脚尖一点,后仰高高跃起,避过“鹤喙”一击,立马施展千斤坠,落地,膝盖微弯,右脚脚尖发力,官道上一块青石板应声龟裂,张清风人影一闪,下一刻,又是一脚蹬在“蛇翁”蛇杖上,迫使“蛇翁”后退好几步。趁着此时,凌空一个转身,面朝官道背朝天,微一低头,“鹤喙”险之又险的从头皮上略过,不风“鹤叟”反应,右掌击地,双脚横蹬。“鹤叟”见状,“鹤喙”杵地,杖尾插入青石板整个人借力腾空,却不想,张清风原本就是冲着“鹤喙”去的,双脚一蹬之力重于千钧,“鹤喙”应声而断,并且借着一蹬挥震之力,双脚着抵,右拳借势一拳直击面门。
“鹤叟”见状,立马以肘护脸,也就张清风得以“万年朱果”以及“万年钟乳液”改造之人,一拳之力透肘而出击中面门,“鹤叟”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如果这事搁后世,那必须是要来一句,“我当时大意了,没有躲,但是,年轻人……不讲武德,居然不点到为止”。
上述动作,鸠起鹊落,正待张清风趁热打铁,欲要追击之时,身侧蛇杖斜刺刺横插一竿子,杖头顶端蛇首粹毒獠牙与张清风鼻端仅有寸余。森森蓝光,更隐隐有些腥气传入鼻端,使得张清风只觉脑中一浑,急使一记“铁板桥”,躲过“蛇杖”横扫,也不起身,膝盖绷直,以右脚跟为轴,以身画半圆,左脚跟一点,整个人向后倾斜滑出,瞬间拉开了双方距离,不过之前的乘胜追击却是宣告失败了。
双方再次对峙起来,暗自调匀呼吸,之前因为节奏几乎完全由张清风一人把控,这进退方面拿捏呃死死地。
小翠不经意的一个回头,却见吴不知手拿一个小本本,用一支小炭笔在小本本上画着火柴人,“你这是干什么?”
吴不知头也不回,摆弄着手中的小本本,“我师父说了,他从来没有一个系统的招式,纯靠,自己平时的肌肉记忆以及临阵发挥,所以平时也没法一个系统教导我们师兄弟套路招式,所以,我们都会在师父临阵对敌中,记录一些,能悟多少算多少,不懂在问。”
“这……这不是误人子弟吗,哪有这样教徒弟的。”
吴不知闻言,一愣,然后很认真的说:“我师父说了,我们门派的宗旨是“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只有武学到了一定的境界才可以领悟。”小翠听闻,不禁嗤之以鼻,反倒是马车中的纪嫣然和小寒两女都不禁对视一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