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祥七年三月五日,皇帝驾崩,皇城内处处镐素,然而不过三日,便有人起兵造反,因为先帝没有子嗣,去世前有没有立新帝,是起兵造反的最好时机,不会被天下人耻骂。
最终,是盛王韩韫赢得了这次“事变”的胜利。
韩韫在同年四月一日登基,改年号为“庆丰”,韩韫作为新帝,并没有马上暴露他的本性,而是大赦天下,安抚百姓的心,让那些。贤臣以为他是“改过自新”了,站在他那一边。
——镇国将军府
“姑娘,你躲好了吗?小枣开始找了。”
谢澜跑到府门口(其实已经超出规则的范围),这样小枣就不会想到,谢澜在为自己的聪明偷乐。
“是他,那个大哥哥!”谢澜看见韩之凌在向自己招手,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大哥哥,你找我啊。”
“澜儿有什么想吃的,大哥哥恰好路过这里,可以带你去。”
“好。”
韩之凌带谢澜在街上逛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才带谢澜回去,此时镇国将军府已经乱成一团,看见谢澜被韩之凌带回府里,“这位公子,真的非常感谢你把我家姑娘送回府。”
谢千一听到自己的女儿被人送回来了,赶紧去看看,没想到是盛王府的的公子,不,应该是五皇子。
“澜儿,你怎么又偷偷跑出去,你不知道外面很危险的吗?!”
“澜儿不怕,大哥哥会保护我的。”谢千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不懂什么人情世故。
“小枣,带澜儿回去好好歇息。”谢千看着韩之凌说这句话。
“五皇子真的有那么巧,在街上碰上澜儿。”
“镇国将军是不相信我,不,是不相信韩姓家族。”
“我希望最好就是。五皇子,真是不好意思,下次你再来吧,将军府不好接待。管家!送客。”
“那韩某就先告辞。”
谢千感觉这五皇子不一般,心思挺重的。
……
庆丰二年,当今圣上极其疑神多虑,说不上宠信奸臣,但也不喜欢那些贤臣,向三大世家族发布一个命令:东西南三大世家族(韩氏家族居北),每个世家族必须送族里出色的两个人(指的是几岁到十五岁)来安京,表面说是寄养在陵京,让他们受良好的教养,其实是把他们当作质子。
三大家族分别是位于东方的白氏一族,还有南方谢氏一族,西方赵氏一族,而谢千刚好就是南方谢氏一族。
谢澜被他父亲送回牧州的爷爷那里,她父亲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的,不然谢千会更加对不起自己的妻子,此后她就在那里长大了。
——十年后
北邙山上,苏仲天愤怒的声音响彻了整座山,“我的风铃草(注:很珍贵的)!谁弄的!”
一会儿后,苏仲天的孙女和她的两个徒弟排成一排站在苏仲天面前。
苏仲天一脸严肃地说:“摆在我房间的那盆风铃草断成了两半,是谁弄的,最好老实交代。”
苏仲天背着手,仔细观察他们三人的表情,走到林子然(字上元)面前看了他几眼,然后说道:“上元,师父知道不是你,你肯定知道是谁。”
林上元:“师父,我真的不知道,我有空一直在后院练功、看医书。”
苏仲天看着林子然的眼睛,见他毫不躲避,想了想他可能真不知道,往下走去是苏婉儿(字淑婷)。
“爷爷,不……不是我。”
“婉儿有什么证据说明不是你做的,最好说实话,不然被我发现,你这一年就别想下山去!”苏仲天这是在诱逼苏婉儿。
“是……是师弟!”
白陌然(字允衡)急了:“我!?苏婉儿!你污蔑!你看见我近过师父的房间吗,我倒是见你去过几次师父的房间。”
“我去爷爷的房间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啊?!承认了吧。”
“我只是去拿医书,后天爷爷不是让我们下山义诊,顺便买药材,这是爷爷吩咐的。”苏婉儿一口气说完。
“确有此事。”苏仲天点点头。
白陌然知道这苏婉儿又想让他背黑锅:“师父,我向您保证,这次真的不是我。”
“爷爷,就是师弟,婉儿都看见了,他还想抵赖。”苏婉儿说完趁苏仲天转身不注意,故意向白陌然嘚瑟。
师父已经被她的三言两语动摇了,看来我得使出杀手锏。
“师父!您那风铃草那么宝贝,我哪敢动啊,我承认你以前的药材是我不小心弄死的,但这次绝对不是我。”
“老夫就说我的采薇子、风信子、夏枯草、半夏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死了,原来是你这小子干的!你不用狡辩了,这次又是你吧!”
“师父~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白陌然有点哭笑不得。
“允衡啊,不是师父不相信你,事实就摆在面前。念在你主动坦白的份上,罚你去后山的药材园里照料个一两个月吧,只是让为师发现少了一根,你就清空完后山的杂草,正好为师想把整个后山都种满草药。”苏仲天说话虽然温和,但是他罚人罚得挺重的。
“是~”
白陌然又被苏婉儿给坑了,嘴上虽没说些什么,但在心里又记上她一笔,等到有机会再狠狠敲上她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