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平和的小村子,傍山而建,有一指小溪流经,因此得了名字,叫临溪村。
别看这名字平庸,可这是当今皇上给提的。
专门给村前放了块石碑,用朱砂刻的。
听说石头还是什么罕见的石头。
至于这里头的那些故事,这村里的光屁股小孩都能给边玩泥巴边说出来。
李楼宇自然也是听到耳朵起了泡,刚开始吧,还很自豪,天天跟别村的小孩吹嘘。毕竟他就是出生在这临溪村的,给一老头子带大。
但是后来,自打他一次打水尿急,当时不知怎么回事,想看看这童子尿和这村子里的宝贝石头会发生什么反应,脑子一热,趁没人就给这宝贝洗了个澡。
只是依稀记得,那天晚上月黑风高,妖风作响。
临溪村里大晚上灯火通明,鸡飞狗跳,还时不时地传出几声惨叫。
自打那一晚起,李楼宇就再也不提及临溪村这三个字。
这一转眼,匆匆忙忙地过了五年了。
当年那个敢尿皇上石碑的孩子,也有了十五岁之长。
这些年,老头子教了他三样功夫,酒上功,脚上功,书上功。
但是这厮偏偏自己悟出来了些交际上的功夫,也是有几分才华。愣是把村长的宝贝闺女给骗的一愣一愣的。叫村长亲自上门说道了好几回。
今日一大早,村子里就带些鸡飞狗跳之势。
不用问,这是李楼宇家的事。
大家伙倒也司空见惯了,该干嘛干嘛,到是比平时起的早了些。
“老头子啊!隔壁王二牛都出去闯荡江湖了,听说还闯出了些名堂,你就放我走吧!”李楼宇趴在自家破烂不堪的茅屋顶上,央求着下面一位吹胡子瞪眼睛的老头子。
“让你小子出去,那不是放虎归山,不成,我铁手震山不答应!”
底下的老头子说话间撸起了袖子,露出了他赤铜色的胳膊。
“哎哎哎啊,老头子,好商量嘛,别动锄头成不,你看,你看唉,老锄头了,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它可耗不起,咔嚓一断,您老得在和隔壁吴寡妇家借不是唉。”
李楼宇眼见老头子撸起袖子加油干,抄起家伙搞农产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
这老头子他能不知道嘛,他说出去闯荡江湖,要平时早给个包袱高高兴兴地把他给撵走了,就是昨天他晚上闲的没事大喊了句“家里老头子看上隔壁吴寡妇了”准备戏弄一下那老小子,没想到这老小子真急了眼。
幸亏他眼疾手快,窜到了隔壁吴寡妇家里,不然非得被老小子活生生打死。
老头子似乎是见了这小子没皮没脸的功夫,一抡锄头就给他扔上了屋顶。
李楼宇一惊,知道这老小子动真火了,赶紧一个翻身滚下了屋顶,撒开蹄子就往村长那里跑。
眼下村长才能救他,吴寡妇都不行。
可这老头子自然不是盖的,见李楼宇刚有动作,马上就甩开步子追上前去。
李楼宇凭着脚下不比老头子差到哪里的功夫,先到了村长家。
赶忙推门而入,只带大吼一声“村长救命”
就感觉后脑勺子一凉,只来得及死命的抱住村长家里的一根木头柱子。
村长自然是大惊失色地只穿个麻布短裤就慌张地出来了。
老头子追了半天火气也消了不少,再加上有村长一边开导,自然也平静了。
现在这几人坐在村长家里正谈些事情,融洽至极。好像根本没前面的那回事儿一般。
“这个事情我知道,过会儿这武馆的人会专门来看看咱们村,娃儿想出去自然好。”村长知道这俩个大早上的演了出戏自然是有所图谋。
就是为了个武馆招人的事儿,和想坑他点茶酒嘛。
也没啥大不了的,全村的人都知道,老头子带着这小崽子过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