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生发以为跟老马沟通保育费的问题可能要费点功夫，他失算了。
他提的几点，在老马那里都是好好好，行行行。
本来区别就不大嘛，从左边兜里掏出来，又放进右边兜里，有区别吗？老马在乎的是梅生发手里不断打造的纵横开阖的战略武器。
更何况，梅生发这样结算的方式，等于又把老马前期掏出来的费用又补了回来，因为智脑实验室要跟合作伙伴那边收钱，又要跟数据中心结算资源调用的费用。
这差不多等于是白得了一个无敌神装秃瓢去砸人，大企鹅的游戏都不敢这么爆装备。
老马想象着互联网大会时一众被他砸得鼻青脸肿的友商们要求他承诺不首先使用秃瓢的画面，不要太美。
等梅生发讲完方案，张大给来了一句：“阿发，用得着那么见外吗？我当年弄广州研究院可没那么多说道。”
梅生发不觉得见外：“亲兄弟明算帐，把帐算好，我以后再做什么都觉得腰杆挺硬了，有大企鹅在后面靠着呢！”
老秃哪里知道，老马和张大早就把他给套住了，都不用靠，绑在一起呢，他们的实验室里，满是老马和张大派出的“奸细”。
不过梅生发最后还是转折了一下，把做美梦快要笑得掉口水的老马惊着了：“智脑实验室以后除了大企鹅投资的合作项目，就不再招生了，因为忙这些就够了，太多了把规模放得太大也不好管理。”
屁的管理，好像现在他有管理一样，不都是吡咕和智囡在干活吗？管日常的也是老猫他们，至于某胖子，就忙着趴窝了。
梅生发的闲散劲一上来，老马和张大差点就没咽下这口气，都被呛着了。
“喀哼，不是阿发你等一下，人家建个门派还得收点外门子弟好办事呢，人工智能培训也就是耗点资源，而且兼职培训师请了不用不是浪费了吗？”
老马表现得最焦急，能不急吗？这可是广开财源的路子，可不能让胖子在马路中间睡懒觉把路给堵死了。
梅生发好整以暇地等着呢：“不浪费呀，就是光为我们自己做培训都忙不过来，智囡要达到年初时吡咕的程度还需要不少时间呢。”
这可扎中了老马的心，让他难以决择。
张大摸不着头脑，疑惑道：“那当时吡咕也没有那么多培训师啊，怎么能那么快升级呢？”
还好，梅生发有准备，他的起床气还没过呢，打算给这俩上点眼药：“简单啊，吡咕有一堆培训师呢，就是那些中小学生啊，他们可不像兼职的培训师框定了算法套路，他们刚一开始就当是跟吡咕玩呢，吡咕是跟着他们一起学习的，开放式的培训。”
老马觉得有救星了，忙凑过来一把抓住梅生发的手臂，这是怕他又跑了：“那我们也可以这样做啊！”
梅生发怕他断袖之癖发作，忙往旁边闪开了一点：“不行，现在加入培训的都是业务模块，承受不了这个风险，当时我也是规模不大，所以就放开了乱来，后面我停了外星怪物的新用户注册，就是这个原因。”
下药当然要下足量，梅生发又继续往歪路上带：“马总，张大，你们记不记得微软的小冰，刚开始小冰也是做开放性培训的，后来就停掉了，有印象吗？”
老马和张大都被吓住了，回想起来，开放性培训还真不保险，谁知道那些培训师给人工智能教啥呢，对吧。
更何况他们都是做技术出身的，也都知道现在的人工智能的算法模型，还真的跟别人不一样，万一为了眼前小利而捅了大蒌子，搞出个天网T800什么的出来，那还真承受不起。
梅生发就是要让他们疑神疑鬼的，看你们还烦我，还算计我睡懒觉的时间，他最后用了一击重锤。
“模糊运算的黑盒子，我到现在仍然没有解开，那个模糊运算的模型也没有通解，所以现在我们手里的黑盒子算是一个运气好得到的特例，仅是基于特殊范围内的唯象模型，所以必须谨慎小心地保守使用。”
好吧，看到这二位心都悬起来了，梅生发又随手把吊着的线给剪了：“万一开放性的培训，生成了一个不受控的人工智能，马总、张大，我们都会成为罪人的。”
老马长长叹息道：“老天爷也不会造出完美无缺的事物，我们能有这样的成果，已经是邀天之幸了，人心还是得知足。”
他好像看到小钱钱排着长队在跟他挥手道别，这感觉，别提心有多痛了。
得不到的东西果然够美，不过梅生发也不想打击老马的积极性：“马总，我们不能再开放着做像我们手里的人工智能这样的系统，但是我们还可以做一些低等级的，比如像抠挖系统那种，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过山车坐的，还好老马心脏没毛病，不然还不被老秃给玩残了。
当然，在梅生发看来，这是对老马算计他的回敬，这口气顺了，事还是得帮老马做，梅生发跟小钱钱又没仇。
张大被提醒了，反应了过来：“阿发你把人工智能分等级了，就是这个原因吗？”
“是的，我们手里的人工智能，当然要以吡咕为标准，并朝着更高的智能水平不断升级。”
梅生发竖起拇指，还抖了抖。
“而合作伙伴手里的，也要到达到一定的水准，不然双方没有办法配合运作。”
这次换成了两拫手指，比了个恶俗的拍照样。
“最低级的呢，可以向外部开放了，给钱就收，反正对于他们原来的水准来说，这都相当于中奖了。”
最后梅生发比出一只小指，拇指接着在小指头掐着，幸好没被外人看到，不然得气死。
竟然被偷工减料的猴版给干得死去活来，还得舔着脸喊真香，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老马却庆幸重拾希望，也不打算再折腾了：“反正阿发也做了开源的，我们不开培训他们通过堆积人力物力也能达到这个水准，那与其让他们浪费，不如让我们来赚这个钱，给他们节省了时间，给我们创造利润，最关键一点，可以用人工智能开路，把合作的大门敲开。”
说完老马又道：“这部分的业务，不能那么低，双方还没有达成合作关系的，也没有股权投资的，培训费用要翻个两三倍才行。”
梅生发得了口子了，索性开大点：“我是打算按提升效能创造的业务额的5%来计算的，因为怎么算都比他们自己投钱还划算，可不能那么客气，这次不打算当老好人，我还想省点事呢。”
这才是说出了心里话。
老马和张大互求目光支援壮胆，原来一直跟一个手里提着刀的狠家伙呆一块呢，后怕ing…
神兽饲养守则70：神兽刚上小学时读过两年所谓名校，但两年后神兽爸败退了，因为去开家长会的都是这总那长的，神兽爸晚上睡不着觉，怕哪天神兽没憋住把同学给花了脸开了瓢，又怕神兽成绩好了下别人面子，成绩差了还怕被打击自信心，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