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这个人,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侠,名为离曜。没有人知道他从何而来,师从何处。只因为灭了洛州最大的一个漕运大帮霄云帮而闻名,帮中上上下下四百多人都成了他的剑下亡魂。
霄云帮帮主杨霄云是一个奸诈狡猾,丧心病狂,心狠手辣的人。霄云帮之前是叫耀水帮的,杨霄云在帮中一直勤勤恳恳,后面只因为做错了一件事,而错失堂主之位,又因一个不如他的人当上了堂主心生怨恨。而联合其他漕运帮派一边密谋,一边培养和拢络其他人,在某一天谋害了前任老帮主以及老帮主一家,又除掉了前帮主的亲信。
而后重整帮派,改名为霄云帮。用了七年时间把一个小帮派一步步变成洛州漕运第一大帮,一家独大,欺行霸市,垄断了洛州的漕运。在此其间,更是与官府勾结,不知残害了多少帮派,实力不足的就此覆灭,其他实力尚可漕帮更是难以存活只能依附或消亡,尤其是先前与之密谋害死前帮主的帮派下场尤为惨烈。幸免于难的只能吃霄云帮手缝中的残渣存活。大概是觉得没人能够与之抗衡抑或者说是霄云帮主‘善心大发’施舍给他们的,看着他们为了存活而争斗,因为他不屑于出手,看着他们自己狗咬狗。
霄云帮少帮主杨少杰所做之事更是比之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做了许多令人发指之事,仗着家中之势,肆无忌惮,欺男霸女,生性残暴,不知残害了多少良家女子无辜百姓。
在一天夜里,杨少杰从丽香院出来回家,他胸前溅着一大片的血迹,手上也有,这是他这个月杀的第十个女子,此女子是丽香院新来的艺妓,才貌双全,性情高傲,琴棋书画颇有造诣。许多文人才子因其才情慕名而去,不为别的就只为才。
杨少杰知道这事后,便花钱买通了老鸨设计了一出戏,想让艺妓屈服于他。但是此艺妓宁死不屈,拉扯之时,从杨少杰腰间抢过匕首想以死来保全自己,杨少杰见此,便去抢夺失手杀了艺妓,鲜血溅在杨少杰身上,杀了人杨少杰没有丝毫的惊慌与害怕,看见一脸狰狞瞪大眼睛盯着他的艺妓,又补了几刀,觉得晦气,骂了几句,便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因为天太黑了看不清楚路,便被绊倒了,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在冷风吹过,脖子一凉,就倒了下去。整个杨家人离曜全都没有放过,杨霄云的母亲,妻子,以及杨少杰全都当着杨霄云的面他杀了。
离曜杀了杨少杰后,取了他身上一个东西,来到石桌旁,有一个人背靠在那里,一动不动,很明显是受了伤还被人点了穴,旁边还架着一口大铁锅,里面的水沸腾着,把火点燃,离曜将东西扔进去后就直接坐在他旁边,对杨霄云说可以不杀他,但要做一件事,他满意了就放过他,杨霄云眨了眨眼,答应了。肉香味飘出以后,离曜捞出来,把肉塞到杨霄云嘴里,强行逼他吃了下去。
看着他咽下去以后离曜便说:“味道怎样,这是从你儿子身上割下来的,是不是特别美味,放心,我知道你没吃够,还有呢!”
然后把杨霄云踹倒在地,杨霄云动不了,想吐也吐不出来,只能死死的瞪着离曜,离曜一声轻笑,那声轻笑落在杨霄云心中,让他恐惧异常,离曜拿着一个生锈的匕首就如同从地府里爬出的厉鬼一样诡异地朝杨霄云走了过去。
第二天,等官府捕快赶到就见到了让他们永生难忘的场景,整个院中横七竖八全是尸体,死状可怖,鲜血染红了土地,也刺激着他们的心。石桌旁边有一口铁锅,烧了一晚上,火渐渐熄灭,锅里不知道煮了什么,竟飘出香味。石桌旁站着一个拿剑的人,头发散乱,遮住了他的脸,身上的衣服被血染血染透,往下滴血,一动不动看着地上的一个已经看不出原本样貌和轮廓的血人,微微弯曲的身体和已经分辨不出是不是脸的脸,就像是一个不规则,不够圆的圆球一样。又像一个三角,而且这个圆形三角还有一个洞,像嘴巴一样,里面塞满了熟皮肉,上半部分破了一个小洞,涓涓流出一些和豆腐脑一样的东西,白的、红的、灰的颜色都有,混合在一起流出。
在场的人看着这一幕,胃里翻腾着,十分作呕,可是没吃饭吐不出来。那些衙役虽然很害怕,但是还是盯着他,另一只手放在刀上面,只要离曜一动,便会冲上前去。
离曜根本就不在意这些捕快,因为他已经手刃了仇人,把那时杨霄云对他家人做的事情加倍还给他了,为了报仇,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为了报仇,他一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这一刻。
杨霄云死后,他感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他很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很想笑却笑不出来,很想哭却知道为什么流不出一滴眼泪,他很想做点什么,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还想跑到爹娘坟前向他们诉说这件事情,可是他连爹娘尸骨都找不到,衣冠冢也没有,他什么也没了。
压抑得太久了,不知道该怎么释放自己,该怎么发泄,不知道该找谁倾诉,如何倾诉。
发泄不了就不发泄了,反正他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就只有一件事了,做完这件事,找到那个合适的人,他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他抬起头,看了那些捕快一眼,一跃而上了身后的屋顶,离开了。
那些捕快看着离曜的背影,没有追上去,毕竟那个眼神太可怕了毫无生气,又带着很多复杂的东西和戾气,看他们就像看死人一样。而他身上也带着令人心生恐惧的煞气。
因为霄云帮,离曜一战成名,任何地方都能听到别人谈论他。但是那些人没有见过离曜的样子,更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别人谈论他都称他为无名大侠。
离曜并没有理会这些传闻,他的行事更加低调了。
寻找了三年,离曜来到了红叶村,打算先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寻找。于是躺到大石头上面的假寐,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被一帮熊孩子吵醒了。
离曜十分恼火,他这些年来不知道为什么睡觉的时间越来越短,好不容易睡这么长时间,被吵醒了,谁都不开心。
转头看见了四个孩童争吵的一幕,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打断,而是静静的看着。
看到其中一个小孩满脸通红愤怒的样子,想起了一些事情。
于是冷笑一声,看见他们都朝他看过来了,便坐起身,说了他们几句,还特别看了一眼那个孩子。
看见他们的神情,生了逗弄的心思,故意吓唬他们,其他三个都被吓到了。就那个被称为正初的小兔崽子,一点都不怕,还冲他喊,嘴巴里吧啦吧啦,呱呱的叫着。一直说着他们村这个那个,也不知道和谁学的一个小孩子怎么能这么会叭叭。
听着他十分的心烦,并不再逗弄,他捏了捏眉心说了两句话之后就往南边的林子去了。
虽然说离曜这一觉睡着了,还睡了比较长的时间,但是还不如不睡,睡完之后他感觉更加累了。来到树林中,他挑了一棵大树,跳到上面,靠着树,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
闭着眼睛思考,他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而且他现在又成这样了。
得加快速度了,再找不到他感觉他就要挂了。
他睁开眼睛,摸着脸上的胡子想到,或许那个孩子可以虽然很吵,但符合要求中的一点年纪不超过六岁,虽然说就这一点符合,其他条件都不行。
但是这也没关系,虽然先天条件不足,但只要以后多吃点苦多多努力就行,虽然说要吃双倍的苦,但这苦又不是他吃,他负责找人和收徒教就行。
这么想着,离曜决定收那个小兔崽子为徒了,等会儿就去试验一下。然后又心情不错的闭上眼睛。
钟正初就这么被定下了命运。
睡了一刻钟后,离曜就去找他心中人选了。
走了一会儿,就看见钟正初和一个男子走进房间。
离曜:难道这人是他爹?不管了,先看看再说。
选了一个可以看清楚里面情况的地方,然后就在那里看着。
然后就看见了钟正初在扎马步,那个疑似他爹的人递着两个篮子给他,说了几句话就一脸严肃的出去了。出去了之后就趴在打开的窗户那边偷看。
离曜挑了一下眉头,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看起来像是在教他武学基本功,又不像,哪有人拿篮子的。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从哪看来的,这样屁用都没有。而且为什么要出去啊,难道他也觉得没脸看?
虽然说这样没错,但是还有少了好多。
他爹看着一幅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也看不出他会武功,这不会是在诓自己的亲儿子吧!
“唉。”离曜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想了想,还是没有走,反正他也是为了考验一下这个孩子,虽然说和想的不一样,但是这个方法也行。
看看这孩子能坚持多久。
谁知道这一坚持就坚持了这么久。
“还不错,有毅力。”离曜说了一句。
随后又看见钟父进去把篮子拿走,一脸感动的把钟正初抱到床上,好像自已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忙里忙外的。
“这家伙又是何必呢?太恶心人了,太夸张了,他那表情,真是搞不懂这人怎么想的。至于吗?”离曜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看见钟父出去,离曜跳进去,来到床边坐下,看见钟正初睡着了。
刚准备检查看看他的情况,听了脚步声。
也不回头,开口就和钟父说钟正初资质不错,胆子大,然后就什么都没说了。
他也在想再说点其他的,可是他目前看到的就这么多,而且好像没别的可以说了。
钟大树听见他这么说,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知道这个人就是那个怪侠。
“大侠,您…………”
两个人交谈了将近半个时辰,离曜从里面出去离开了。
等到第二天,钟大树安抚好钟正初后,就去找阿莲了。他昨晚因为阿莲睡着了,又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就没说,他决定现在就去找阿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