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朝云国国师孔府,孔新与游灵在孔府大厅中对面而坐,棋盘放在中间,二人对弈。只见棋盘上黑白棋子错综复杂,孔府管家侧旁而立,只撇了几眼,便感觉头晕目眩,反观二人依旧气定神闲,面色轻松,内心惊诧不已,心道:“我为国师府管家,棋艺也算是精通,却连棋局都看不懂,老爷就算了,这位小道士,年龄不过束发(古代青年男子十五岁为束发),棋艺竟高超到如此地步吗?”
半刻钟后,孔新道:“小友,咱们这棋到底规则是什么?”
游灵眉毛一挑,道:“我看中间摆了个棋盘,我以为国师大人想要跟我下棋,我便落了个子,结果国师大人也落了一子,我觉得我要是问的话太不符合我道士的高深身份,我就没问,跟着落子了。”
孔新:“所以咱们半天就是往棋盘上毫无规则的落子玩?”
游灵:“看样子是这样......”
管家:“......”
游灵咳了一声,对孔新道:“我观孔新大人面有忧色,似是有忧虑,心中可有杂念?小子不才,在国师府住了些许日子,愿为国师大人分忧一二来抵这几日的房费。”
孔新哈哈一笑:“小友真是有趣,老夫岂会收小友房租?不过小友既然问起来了,老夫也便絮叨絮叨,我朝云国成立数百年来,代代君主英明,即便弱者,也守成有余。百姓和睦,当代君主更是我朝运国有史以来最英明的君主,堪比太祖,四周邻国朝拜,西方虽有大国凌云为敌,但两国也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原本一切尽好,可前几日,云洪旁有个京云县,是商家运送货物的歇脚之处,也算是个商业贸易的优渥之地,四周森林环绕。本来一切如常,可近日,在这京云县突然出来一些惊悚之事,起初突然有百姓在大街上漫步过程中突然浑身抽搐,高烧不止,然后四肢无力,咳嗽不断,更有甚者,突然暴毙。最开始只有一二人,县令也没有放在心上,可不过一周,已出现数千之例,甚至周边地区包括国都也突然出了此类事情,县令一看隐瞒不住,便加急上报。陛下听闻此事,勃然大怒,将全县官员打入大牢,并紧急派近卫将军景然封锁京云,可为时已晚。现如今,灾情已经逐渐蔓延,陛下已号令全国名医紧急研究医治,虽有起色,可现在依旧是人心惶惶,陛下日夜忧愁,身为国师,我虽有心为国家分忧,为陛下分责,可却又不懂医术,小友,我该如何?”
游灵听此,面露沉吟,不一会便念起九星神咒的道语“九曜顺行元始徘徊华精茔明元灵散开流盼无穷降我光辉上投朱景解滞豁怀得驻飞霞腾身紫微人间万事令我先知”
只见游灵身上又起九星,孔新大为惊异,不敢打扰。管家可是默默出去关上大厅大门。不多时,游灵便睁眼向孔新说到:“国师大人,此事虽然有些繁琐,但游灵愿尽自己绵薄之力,只希望大人能够给小道便宜行事之权。”
孔新听闻,大为欣喜,便起身俯身一拜,说道:“恳请小道长陪我一起去觐见陛下,望游灵道长救我朝云于水火。”
游灵立刻起身扶起孔新,赶忙道:“大人不必如此,小子愿助大人,愿助朝云一臂之力。”
不多时,孔新便带着游灵一起前往朝云国大殿,朝云国皇帝李观年正在殿中处理奏折,眉宇忧色甚重,疲态尽显。身旁公公沈凌双眼红肿,手中端着一碗乌鸡老汤。
李观年边处理奏章便对沈凌说到:“小凌子,别端着了,怪累的,你先放到那,下去休息会吧,陪朕在这一天两夜没休息了。”
沈凌忙道:“陛下,小凌子自幼服侍陛下,小凌子不在乎累,可小凌子斗胆请陛下休息一会,陛下,您太累了啊!至少您喝了这碗皇后娘娘熬的汤,补一补啊!”
李观年叹了口气,道:“罢了,那朕便休息会吧!”
李观年刚准备起身活动活动,喝了半碗乌鸡汤,门外公公声音响起:“国师孔新请求觐见,说有高人可解朝云灾情,请陛下准许.”
李观年听此瞬间便放下鸡汤,喊道:“传国师入大殿!不,直接来偏殿!算了,朕亲自去接!”说罢便大步迈出偏殿,沈凌见此赶忙迈步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