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就在太清与祖龙明言交流时,玉清也在与真龙暗作沟通,真龙由鲤子而化,得太清玉清助益,从一开始就与太清玉清之间有了无法脱离的关系,即便得势成为三才龙族,这种于根本和利益上的联系也无法抹去。
玉清先是开口试探亲近,唱曰:
“小小鱼儿游碧潭,灵动身影照水泉。
“聪明灵慧入清眼,怎能违心不喜欢。”
真龙曾得太清玉清助益,天生对二者亲近,可得势化龙后受祖龙挑拨,又时常被灌以太清玉清所图非小的观念,是以长久下来对太清玉清所作所为也产生了一些怀疑,对太清玉清也不复以以往亲近。
而今听得玉清提及往昔,又见玉清脸上诚恳,忽地仿若受到蛊惑般那抹去太清玉清的顾忌也悄然烟消云散,想到自己因祖龙挑拨而对有恩与自己的二者生出亵渎,一时唏嘘又懊悔,连忙回应玉清:
“西仪折叶百族出,鲤鱼天生落凡俗。
“幸有门桥作福胜,入得三才消凡骨。
“如今鱼儿唤真龙,水族劳作一言出。
“青眼之恩不曾忘,悔恨曾经生亵渎。”
玉清听到真龙自称鱼儿,便知晓真龙还念及旧恩,心中宽慰之下,脸上也更露几分对真龙的喜爱。
只是思及祥云共聚时的算计,以及厄属和太清的叮嘱,犹豫之下还是开口对真龙道明此行来意:“三才定理在眼前,此事关乎圣与贤。今有嘱咐告水边,鱼儿平静被波卷。”
玉清道出来意,本以为真龙会因此而生出嫌隙,却见真龙依旧沉湎回忆之中,脸上抱着一腔拳拳回报之意。
“我鲤鱼本是洪荒微末,无尖牙利齿亦无身强体健,若非清眼一顾,鲤鱼又如何能看到天地风光。只是曾经因为旁听挑唆而对太清玉清生出忤逆亵渎之心,再见太清玉清心中除却欢喜,便是一腔歉疚。
“圣贤意志不可忤逆,若是前来其他,鲤鱼或许会有反骨,但有玉清前来通传,鲤鱼即便身死陨落也是心甘情愿,只希望玉清可以不因鲤鱼曾生忤逆而生出间隙,也希望玉清可以告知太清鲤鱼一语——鱼儿得清眼,永不忘太清玉清爱怜。
真龙开口,言语之中尽是对太清玉清的感恩,玉清听闻心头似有什么被堵塞,想到此行来意,忽觉话在嘴边有口难言。
真龙见玉清脸上神色,知到玉清此来通传的法旨或有算计,但见玉清眸中愧歉,却觉即便身死也是足矣,于是开口道:“鲤鱼请玉清指点!”
玉清收起心中杂念,微微颌首,开口道:“折叶对折叶,三尊九十九,天巢、水尊宫、踏无居齐齐出世,然龙族却无甚争斗之心,此举不美于圣贤,真龙身为龙族其一,当时常告诫引导。
“如今踏无已有龙子出没,可天巢水尊宫却无龙族依附之族,真龙可择选一二族类前往试探。”
听罢玉清言语,真龙下意识地微微颌首,然转瞬后他又抬头看向玉清,脸上有愧色显露。
玉清见真龙面色犹豫,显然与先前所言心口不一,忽觉对鲤鱼生出愧歉着实不该,只是若要因此而生恼,玉清也自觉理亏。
因而上清只是收敛了脸上亲近,开口解释:“三才之争是为大势,厄属定理三才是为主事,三才龙风麒麟是为主角,主角需分高下,而三折叶代表水陆空三气象,便是分出三才高下的依仗。”
听到玉清解释,真龙狐疑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玉清言语,但显然玉清的话并没有打消他的顾虑,遂又开口道:“西仪又云,折叶对折叶,三折叶出世当以百族生灵先为主,鲤鱼虽曾经凡俗,可如今得势真龙,却是不该出手干预。”
玉清见自己几番劝说无果,又见真龙态度坚持,于是也不再强行劝说,心中恼怒之下开始出言恐吓:“我与太清行事怠慢,此行无果必定会受西仪责难,届时前来便再非我与太清。”
“多谢玉清告诫,”真龙作礼玉清,其后回道,“如今龙族有祖龙烛龙当先,真龙即便龙族也是不好越俎代庖。”
玉清这边说道无果,太清与祖龙的机锋也有失算,二者无功而返沮丧着脸回报厄属。
厄属听罢二者的阐述,微微颌首,太清玉清此行无功却是出乎他的意料,只是细细想来亦是在情理之中。
如今洪荒三才纠缠东西逐渐势大,若不以势欺压,凭太清玉清已是很难再让龙凤麒麟事事顺从。
想到这里,厄属开口冲太清玉清道:“既然祖龙不应阳谋,那就以阴谋作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