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呆若木鸡,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又见漂漂搂着妍芯,手不断的拍着妍芯的背,嘴一个劲的哼着:“不哭了不哭了,有我在...”
众人一阵抽筋,却见一老婆子走了出来,大笑道:
“两位特殊嗜好,我懂的...”
两人分开,诧异望来...
那老婆子露出一切尽是了然的语气:
“来,跟我来,这里有专门的房间,供二位消遣...不怕不怕啊,一回生二回熟...”
说完,悄悄低头对漂漂笑道:
“你们这种关系,想要快活自然在家里是不行的,来我这就对了,我与你说,这里有一间上等卧房,里面布置可是有趣的紧呢...”
一闻有趣二字,漂漂眼睛一溜,立刻点头,随即拉着妍芯跟着那老妈子往楼上走去...
那老妈子领着两位径直朝前走,两人身边路过许多对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人,再转了弯,又朝里走了走,七弯八拐总算停了下来。
老妈子将门推开,两人随老妈子走入房中,那房中还算干净整洁,只是有些奇里奇怪的物,两人说不出感觉来,老妈子笑道:
“二位,你们初次,那道初坎总不好过去,不过进了这间房,你们就不用担心了,你们不明白的,可以动动这里的机关...”
那老妈子顺手将墙壁的铃铛解开,漂漂与月妍芯一看,竟有两个洞,那洞不大,刚好一只眼睛大小,那老妈子笑道:
“这屋子里有八个铃铛,两位不懂的,大可揭开来...先学学...,这屋子里不仅可以通过洞口看到各处屋子里的风光,还可听到销魂的声音呢,二位放心,别的屋子是看不到你们的情景呢。”
望着还在研究那铃铛的二人,老妈子甚是得意:
“两位可满意?”
两位瞧着稀奇,各自点头。
“就知两位喜欢,不过,这间屋子,我们一向有个规矩,先付酬金...”
妍芯对着洞口朝里望去,一听银子,眼睛眨也不眨,随手取了个玉镯扔给对方。
那老妈子拿着玉镯细细瞧了瞧,眼中放出金光,忙点头哈腰笑道:
“看二位爷衣着打扮,便知二位非富即贵,两位放心消遣,金娘便走了...”说着,人已走出门外,轻轻将门关合...
两人看着第一个铃铛,除了那罗帐遮得严实,也无其他,按着顺序,第三个揭开,只见好几个美人围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人,喂着酒,吃着水果,再时不时的亲亲嘴,好似也没劲...,第四个揭开:
“嗯?她们在做什么?”妍芯问...
漂漂忙跑去,给自己倒了杯茶,咕隆一声灌下,又一杯,咕隆一声灌下...
妍芯亦忙跑来,抢过漂漂的杯子,一杯一杯...
静了静,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忽而
“还...看吗...”妍芯低声问。
“嗯,当然要看,你给钱了不是?可要对得起我们的银子啊!”漂漂理直气壮道。
妍芯连连点头:“在理...在理!”
漂漂艰难的打着坐,双手合十,嘴里念念叨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漂漂”,妍芯似有迟疑:“有两条血,从你鼻子里流出来了。”
漂漂忙睁眼,衣襟擦了擦,问妍芯:“还有吗?...咦?你脸上怎么回事,怎么...?”
妍芯慌忙朝梳妆铜镜走去,一看,愣是吓了一跳,脸上血迹斑斑,面目全非。
这屋子果真是好,想的也周到,毛巾,炉子,水壶,一应俱全啊!
两人梳洗一番,心已平静许多,漂漂想着还有几个铃铛没看,便要继续,却闻妍芯急道:
“漂漂,我们回府吧,呆得太久若被发现,日后再想出来只怕是难了。”
漂漂觉得也有道理,便与妍芯一起离开...
两人出来许久,却依旧亢奋,正好路过街边摆摊的,上面有许多本书,那些书是王府里没见过的,两人挑了几本:
《红颜传》、《终身误》、《相思泪》、《两情相悦》、《君心似我心》
“够了够了,公子,看完了,再买!”
晚上,两人晚膳也没用,躲到屋子里看书,两人静悄悄的看,
漂漂看了整个晚上的书,白天站着都能打瞌睡!
月湛道:墨不够匀,再磨一磨...
漂漂睁眼,恍若做了一场梦,全是那话本子里的情节,她又迷迷糊糊只听见那个磨字,望着月湛,恰好撞上了月湛投来的一道探寻目光,她慌道:
“喔,磨...耳鬓厮磨?”
月湛饮茶的手一顿,摇头无奈道:
“越发没规矩了!”
又过了一些天,黄昏时,月湛命人将漂漂和妍芯带到湖心亭里...
里面鸳鸯戏水,外面春风十里,月湛想着,如此风和日丽,良辰美景,最是吟诗作对的时机!
月湛瞧着两个妙龄女子走来,远远看,婀娜多姿,娉娉婷婷!
那两女子对话如下:
“漂漂,你看...鸳鸯...水上鸳鸯浴...”
“只羡鸳鸯不羡仙!”
“咦?刚才哥哥还在这里呢,奇怪,怎么人不见了!”
“啰,前面是他,怎么走那么快!”
“把我们叫过来,自己却跑了!”
几日后...
月湛正在看文案,忽想到什么,问海卷:
“海叔,最近这段时间,妍芯和漂漂很是安静!”
海卷一听,便来劲了,粗大嗓门绘声绘色的描述:
“而且特别用功,听小燕说,常常晚膳不吃,便到房里看书,总看到天明!”
“海叔,你让小燕去瞧瞧,她两看的都是什么书?”
“什么书?要不,小王爷去突袭一下!”
“有理...”
......
月湛深吸一口气,忽觉得自己很是可笑,这两个孩子很是不让人省心啊,如今,两人越发长大了,妍芯更不像从前,事事都与自己说,现在,自己来个突袭,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两人也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这方面,他没办法给两个姑娘家指导,可若没能得到好的启蒙,只靠那些道听途说的情爱话本子,怕是,会误了两人啊!
这才到门口,便听里面传出话来:
“漂漂,你说十娘为何不跟着心爱人去呢,非得在家中等,若是跟着去了,或许,那状元便不会抛弃她了!”
“跟十娘去不去没多大关系,状元郎若是个好的,自然会记得十娘的好,不负十娘,可他考取功名,却抛弃了十娘,只能说,是他品性不端,为情不专!”
“嗯,是也!漂漂,你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人?”
“啊?没想过!你呢?”
“嗯...,像上官公子那样的人!”
“上官赤枚?为什么是他?我觉得你更适合找个像你哥哥那样的人!”
“才不呢,我哥哥是很暖心,可是管的太面面俱到了,我反而觉得束缚!”
“咳咳...”
“哥哥...”
“王爷...”
月湛稳步入内,妍芯慌忙将书藏于枕头底下,漂漂可没那么好运气了,她正捧着书坐在贵妃椅上看,见月湛进来,慌忙起身,将书藏于背后...
月湛不动声色的瞧了瞧,很是自然的走到漂漂身前,伸手,往漂漂身后去拿,漂漂慌忙拿到前面,月湛又将手从她身后转到身前,漂漂手一滑,书便从手中掉落,漂漂慌忙蹲下身,拾起书,藏于肚中,她乌溜溜的眼睛望着月湛...
这...这本可是有图的啊,打死也不能被月湛看!
妍芯赶忙从床榻上跑下来,拉过月湛,扶他坐下:
“哥哥,怎么此时得空到我这里来了?”
“问的真好,我来看,你二人到底如何个通宵达旦,废寝忘食!”
趁着月湛谈话的工夫,漂漂忙的起身,正要往外走,却不知为何,脚下被什么绊倒,一个踉跄便摔在月湛怀里...
漂漂还是没明白,怎么会绊倒...
怎么还就倒在月湛怀里了...
月湛趁机将漂漂的书抽出,又将她扶正,顾自翻看起来...
漂漂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用衣袖遮挡了面部,突听妍芯大喊一声:
“呀,漂漂,你这本怎么还带图的呢,这两人的姿势...”
啪的一下,月湛将书往地上一扔,起身,愤袖道:
“你们两个...”
却又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才好,既骂不得重的,又不愿说些轻的就此了事,索性,干脆不讲,直接走人。
次日,府中来了位嬷嬷,专门教习郡主一些有关女人的事情,比如开国高祖与懿后情比金坚,荡气回肠的事...
开国高祖与懿后的事,嬷嬷讲了两月余,还特意将懿后编撰的诗集词赋赠送给了漂漂和妍芯,自此后,漂漂与妍芯二人便将精力投到了这些书籍上。
妍芯:“漂漂,这懿后果然是个奇才,这些诗词歌赋,或磅礴大气,或清雅脱俗,或唯美或调皮,真是,如同走到另外一个尘世,又如同进了仙界…”
漂漂:“感觉懿后不像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许多知识,特别领先。”
妍芯:“你还不知道吧,月朝许多地方名都是懿后取的,就拿我们东吴来说,东吴便是懿后取的,我们东吴西门城外便有题词: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泊东吴到客船。”
漂漂:“我刚来时,还不怎么识字,却没怎么留意,你看,这句: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和东吴的气息是不是很像?”
妍芯:“像,和我哥的气息更贴合。”
“你哥?”漂漂若有所思,忽想到什么,手指再次翻卷书页:“等等,我觉得王爷是这种,你看:凛凛冰霜节,修修玉雪身,便无文与可,自有月传神”
妍芯忽见门口一道青袍挥动,当即笑问:
“你觉得我哥是这种?你怎会有这种感觉?”
漂漂若有所思,忽弹跳起来道:“就前些日,下着大雪,屋子里,王爷负手而立。”漂漂走到窗下,推开:“窗外,雪花肆意,青竹摇曳,我当时词穷,如今看来,当晚,王爷那真真是修修玉雪身,自有月传神啊!啧啧…”
妍芯笑的颤抖,道:“你回头看看,真正的修修玉雪身喔。”
漂漂回头,这,挠了挠头,呵呵道:“王爷,什么时候来的?”
月湛目光含笑,道:“最近,你两的功课都有进步,只是,这些书籍都是宫中孤本,借出来,迟早要归还,你们既觉得不错,便誊写一份,民间留有的也参差不齐,你们若无事,便找个店铺,多印几份,让东吴人士,都能看看。”
这下,两人总算有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