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节后,景顺帝便宣布了宗平钰来年春分与赤哲成婚。婚后在青都居住一年,一年后宗平钰随赤哲去西洲。
离春分就只有大半年的时间,赤哲回到西洲同西洲王商议准备成婚事宜。
夏夜本是静谧之夜,可却在这夜,出了事。
这日宗平越,阮其臻,靳韶三人在凉亭中品茶聊天。后来又传了些酒菜,对饮成三人。
等结束的时候时间太晚了,宫门都下了钥。宗平越便安排阮其臻和靳韶宿在了东宫。
谁知都歇下之后出了怪事。阮其臻睡梦间翻身却突然感觉到房内有动静,立刻清醒了过来。
“谁!是哪个胆大的奴才!”
屋内没有掌灯看不明亮,但阮其臻是习武之人,黑夜中也能看清来人的位置。抓起枕旁的发簪便朝那团黑影发了过去。只听一声女人的叫声在屋内响起。
竟然是个女人!阮其臻立刻喊了东宫值夜的侍卫。并迅速穿好衣服。掌上灯。
这一番动静,宗平越同靳韶也被吵醒了,披上衣服也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宗平越同靳韶进房时发现阮其臻的卧房中竟然有着一个女人。顿时有些火上心来。
“先别急,表姐夫,这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这都从哪来的。”
东宫的侍卫将那女人捆了起来,并仔细翻找那女人掉落的香囊。
“回太子、世子、郡马,这女子是前几日司仪坊新配来的宫婢柏月。这香囊中的香料乃是腌臜之物。”
看来不用说也明白了。想爬上主子床也当主子。有这个胆可细没这个命。
宗平越拍了拍阮其臻的肩膀,坐在凳子上看着地上捆着的柏月。嘴里还被塞着一块棉布,这柏月面容俊俏,一双眼睛生的甚是水润,头发乌黑油亮。而且能分到东宫为宫婢,那定是家中有些来头的宫婢。
“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胆子倒是不小。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命。拖下去,好好审问。能躲过值夜的侍卫悄无声息的进了房,一定有人帮忙,还有这些腌臜之物,从哪弄来的。谁给弄来的。都给本宫通通弄清楚。”
“是。”
两个侍卫像拖包袱一样把柏月拖了出去,柏月的眼神萎靡,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
“多谢太子和雪臣能够相信其臻。否则今日其臻百口莫辩,说也是说不清楚的。”
“你我相识多年,我怎会不了解你,你要真是那样见色起意的人。我当初一定不会让你同表姐成婚。”
“哎呦,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哥仨还是想想这宫女到底是怎么爬进屋子里来的。还有这件事明天早上我估计就得传遍东西六宫。”
“其臻身子正不怕影子歪,再说你还怕我这东宫的软牢问不出什么来?”
三个人坐在桌子旁,让这件事一闹,谁也没有心思去睡觉了。阮其臻想了想,倒是想出了不同之处。看向了靳韶。
“雪臣,你可还记得,这间卧房,本是你住的。”
这么一说靳韶和宗平惠倒是想起来了。
东宫除了太子也没有别的主子,宗平越尚未娶太子妃,连个侍妾都没有,更别说奉仪和良娣。所以靳韶在东宫,除了太子的卧房。住哪间都可以。今天住这间,明天换那间。
前两日靳韶也是在东宫留宿,住的就是今日阮其臻宿的这间。
“你的意思是,这婢子原本想爬我的床。可没想到我换了房间,走错了屋?”
“现在看来就是如此,她将我当成了你,我一感觉到房内有人便醒了过来。她本是往前走的,听到我的声音不对便停了下来乱了阵脚。我才能有机会制住她,让她不得逃走。”
“我说她腿上怎么有血呢,哎?你拿什么打的她啊?我也没看见哪个花瓶碎了啊?”
靳韶四处看,也没看到有什么瓷器花瓶的碎片。
“你可真是个傻子,一只花瓶扔过去这人能不能喘气都不知道。”
“你见过有这么玉树临风聪明绝顶的傻子吗,就你聪明。聪明的连个媳妇也没娶。”
“哎你别老说我,你自己也不是没娶,有本事你娶一个让我看看啊。”
“我要娶了我才是真傻呢,我用不着承担传宗接代的大任。所以还是越表哥你辛苦点吧。”
“嘿!”
宗平越看多了后宫嫔妃的明争暗斗,他可不想让自己的东宫后院水深火热。他也懒得去处理女人之间的乱糟事。
“好了好了,太子和雪臣就不要争论未来太子妃的事了。我看离天亮还有些两个时辰,不如回去歇歇吧,等歇好了,估计软牢的人也问出什么来了。”
“其臻说的是,之前还没有发现,我这东宫宫婢的心思都这么深了。都成了伺候主子的奴才还妄想成主子。也不看看她是个什么东西。”
“表姐夫说的对,离天亮还早着呢。不如回去睡一觉。要不然咱们仨一直在这大眼瞪小眼。实在太无趣了。不过越表哥还是给表姐夫换一个房间吧。我怕表姐夫在这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