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眼眸尚还涣散,连睫毛都被微微打湿了,看起来像没满月的虎崽子,自以为很凶,实则没断奶。
九幽也不恼,只拿浴袍擦了擦身上,便帮他穿衣服。
他抬头看了看她,望着姑娘深邃而又沉静的眼神,他咽回了拒绝的话。
转而去摸她的细嫩脸蛋儿,触手皆是汗。
“娇娇。”他黏糊不轻的嗓音,绵软魅惑至极,因喊久了而略带嘶哑,几乎要把她激起另一波火来。
“嗯?”
结果这华胥姑娘也不理他这茬,满眼星光的笑问他,
“呵,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你连这个都懂啊?你怕怀上?”
洛北冥若能怀上,这绝对是震惊她一辈子的惊奇大事!
有鱼哥哥抬眼看她,冷哼道,
“我都说了怀不了,你想什么呢?”
“想你身怀六甲的样子。”
这话但凡是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华胥男子说,都是侮辱人的露骨恶意,只合在闺房之乐说说,可洛北冥自认为,与她不到那个关系,而自己可不会说、让姑娘珠胎暗结的话。
“义父说你绝后,你少痴心妄想。”
“我倒想用身体力行证明,我有那传承后辈的能力。”
他深吸了口气,强忍怒意,
“我不想与你争执,才允许你欺压我这次,你若有得罪狠我那天,我便把你捆在玄机阁的三首蛟椅子上”
“放心,尽可世人负九幽,九幽何曾负世人。”
下巴颌儿尚还粉着的少阁主,像极了在吃奶的野兽还冲人呲牙,威慑力微乎其微。
她微眯琥珀双眸,满眼促狭的伸手,
“呵呵呵!”
姑娘只笑了声,也不纠结于此了,洛北冥偷偷松了口气,还没放下心来,她胳膊一动、自己又浑身紧绷了。
于是他便眼睁睁瞧着,他的小崽子轻轻爬起,捞起他搭在床边的衣裳。顺势温柔的、将他的手臂往里衣里套,而他那外衣已被揉乱、撕扯的开了线,尖领开到肚脐了。要搁平时他那贴身穿那件,怕是明天都没法穿出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