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幽深的山洞里,阴冷潮湿还有些许乱石,但往里走却可以看光亮,原来是跳跃的火苗映亮了整面漆黑的石壁。
寒姽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这里,身下还有些枯草。想试着动动却觉得浑身的痛处好像伤口又被扯开,寒姽转转脑袋四处打量着这个洞穴,自己不远处还生着堆火,周围却空无一人。
‘不是在一处山林吗?怎么在这里?还有~那个龙族怎么样了?还有当时好像还有一个黑衣男子~~’也不知过了几天了,寒姽回想起那日种种情景,心中有许多疑问。
而这时忽而又听见有脚步声走来且那脚步声越来清晰。寒姽不禁屏紧了呼吸,脚步声与心跳声相互交错着,于是又赶忙闭上了眼睛。
是那个黑衣男子走了进来,手中还拿了个装满水的皮壶。那男子走进来径直去寒姽的状况,查探完后又随意坐在火堆一旁添了些柴火。
寒姽睁开眼睛悄悄打量着那黑衣男子。
那男子便向寒姽看去还有些惊喜:“果然醒了,渡了些灵力给你,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寒姽疑惑道:“你为何救我?而且,你是谁??”
这么快就忘了~
“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而已。”那男子语气甚是随意,随后又说道:“我叫南月,我和你说过可能你伤太重没听到就昏了过去。”
不顾寒姽没有回答,那男子边说边走了过来。
“南月~~”寒姽默默念了两句好像有些印象:“魔君之子?”
“原来你没忘啊,哈哈是魔君之子,不过是前~魔君之子。”那南月一抹自然的斜笑纠正道。
寒姽有疑,却没想要多问。自己从未见过什么魔君,更不曾认识什么魔君之子,此人突然冒出来不知是敌是友。
于是寒姽又问道:“对了,那个龙族的连穆怎么样了?”这才是寒姽更担心的问题。
南月又笑笑:“即使是龙族,心若被挖了也难有生机,但也保不齐龙族拿什么神仙灵草再救回来于是我就拿那龙族的心祭了我的刀,好断了他们的路!不过你这丫头倒是心狠手快!”南月说话倒是心直口快,毫不遮拦。
寒姽听完松了口气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又说道:“他取我族人性命时比这还要痛苦百倍,我稍微奉还而已。”
“恩,有仇必报,不能心软!”南月目光睥睨,又笑道:“我见那龙还有几分良心就把他埋了,但是以龙族的能力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所以丫头你想好怎么逃了吗?”
“我现在这副样子,怕是逃也逃不了哪里去。”寒姽叹了口气。
“也是如此。”南月一手托腮点点头,“但不是还有我吗?”转而南月眼前一亮,又一抹邪笑看的旁边的寒姽。
“?,你我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救我还要帮我逃呢?况且你当龙族是什么,那么好躲过去的吗?”寒姽先是又惊又叹现在又是一头雾水。
“也对,龙族是不好惹,但我眼里也就如此。反正我本来就是逃命,加上你一个也不算什么,再说如果中途我顾不上了没准就把你丢下自己一个人逃命去也说不准。”南月一挑眉,他笑的多灿烂此刻他面前的人心中就多不寒而栗。
寒姽又重新打量这男子,一身黑色锦衣,看起来干净利落,年纪与自己似为相仿,五官俊逸只是一笑起来眉宇间总是一抹邪气戾气。
虽不知是何来路但嘴巴却是厉害,想到这里寒姽不禁想起了洛心,眼前这男子与洛心倒有几分相似,同样都将事情都看得轻巧同样嘴不饶人,但洛心虽看起来不太正经但心是向善而眼前这男子却是出手狠决不留余地。
“你在想什么呢?”南月看着寒姽想的出神,便出口问道。
寒姽依旧躺在那里,猛地拉回思绪:“没,没想什么,,”
“你该不会在想我吧?!”南月又是一笑,似是想到寒姽心中的顾虑,“我可没想要对你做什么,不然也不会费力的把你带到这里来!”
寒姽见此只能笑笑:“没什么,只是看到你想起一个朋友,你们有些像而已。”
“哦?是吗?哪里像?!”南月听到这个倒很是好奇。
“呵呵~一些行为他和你有些相似,同样喜欢将事情看的轻巧,也~~”寒姽笑笑转而又说道“同样也都是嘴上不饶人。”
两人这样一个躺在地上慢慢地说着一个蹲在旁边好奇地问,不远处燃着火堆,也算得上劫后余生的温馨。
“,,是吗?!那有时间我可得见见你这朋友!”南月说道。
“怕是有些难了,我们前些日子刚分开,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他说我若死了他肯定赶过来为我超度。”寒姽不知不觉间放松了警惕与这来路不明的男子攀谈起来。
“你这朋友倒是有意思。肯为你超度但怎么不为你报仇呢?!”
“他本是要一起来的,是我拒绝了。”寒姽彻底放松了下来,稍微动了动身子又说道:“这本就是我族的私事,他若为我报仇那倒是要多一条无辜的性命,他是个好人我不能让他涉险。”寒姽笑道。
“有意思。”南月听得感兴趣。
“所以我们约定,我要是快死时就报信给他,要是没死就不要扰他,只是现在危险重重怕是难逃一劫了。”寒姽躺在地上叹了口气,但却无丝毫的悲哀,反正在她心中杀掉一个龙族无论怎样都是赚的。
“有我在,怕是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我觉得你这朋友有意思,要是我带你逃出去了有机会你介绍你这位朋友给我认识如何?”南月笑问道。
“他那妖怪脾气怪得很,倒要看他了。只是我现在没什么遗憾对于生死也看得开,你不要勉强,我若是真的死了还请你向我那朋友传达一声好让朋友少了挂念。”
寒姽现在心中甚是松快,现在生死于她来说已没有那么重要了,至于死不死,什么时候死她都可以欣然接受。
“那么今晚咱们在这再休息一晚,明日便上路如何?”南月问道,嘴间的笑意从头至此都未消退,语气间也是轻巧自如。只像启程游玩一般,丝毫无凶险之意。
寒姽看不透眼前这男子的意图,但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不如信之:“好啊,若真逃过这一劫,就一起去向我那朋友报个平安。”
“就这么决定了!”
南月甚是欢喜,随后又渡了些灵力为寒姽疗伤。
洞内依旧生着火堆,寒姽躺在干草上,南月靠着山壁闭眼休息,寒姽再看南月只觉得和那日所见的那个狠决邪气的男子甚是不同,他的眉间舒展开来看上去倒也不像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
寒姽躺依旧躺在那里,回过头想想近些日子真是经历了许多事,只是前路还生死未卜,现在只觉得累极了,不如不想的好,随后也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