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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决计上位,必有死磕到底的毅力(1)

◎ 祖逖与桑维翰——非凡的决心成就目标

这个世界的公平之处在于,自然界有其自己变化的规律,人类违背它就会遭到惩罚。同样,社会上的事也有自己的规律,其中一条是如果一个事没有人去干,那恐怕永远也干不成。一个人如果不想努力,那么也几乎会一事无成。所以是否决心做一个非凡的人物,影响着一个人是否发迹。

话说中国东晋时的祖逖就是一个因决心做非凡人物而发迹的人。

祖逖生于266年,卒于321年,字士稚,范阳逎县(今河北涞水)人。祖逖家是西晋灭亡后,从北方逃难到南方的一个官僚大族,祖上世代担任二千石的高官。其父亲祖武,曾任上谷太守。但到了祖逖这一辈,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势力了,他想当少爷发迹已经是不太可能了,因为祖逖自幼丧父。

祖逖兄弟六人中,兄长祖该、祖纳等都开朗爽直而有才干。祖逖则性格旷达,不受拘束,到十四、五岁尚不肯学习,兄长们都为他担忧。不过,祖逖轻财好施,慷慨任侠,注重节操。每当到自家的田庄上去,他往往会佯称兄长意旨,散发一些谷帛接济生活困苦的乡亲,因此博得宗族乡里的敬重。这些事反映出祖逖是一个很有气概,很大气的人。而他24岁时的一件事,更说明了这一点。当时,祖逖曾与刘琨一起担任司州的主簿即掌管文书的小官,与刘琨同寝。

小文书当然不被人看得起,但祖逖绝不自己轻视自己。他坚信生命是自己的,要争分夺秒有所作为。所以有一天夜半时,当祖逖听到野外的鸡鸣,他就提醒刘琨说:“都说半夜鸡叫不是好事,但我认为这不是令人厌恶的声音,就看你怎么对待。”于是祖逖就和刘琨起床舞剑,准备练好武功将来有所作为。这就是流传至今的“闻鸡起舞”的佳话。祖逖与刘琨“并有英气”,对每况愈下的政局充满了忧虑,经常在一起以愤青的姿态议论国家大事,有时夜深还不能入睡,拥被起坐而读兵书,并相互勉励说:“若四海鼎沸,豪杰并起,吾与足下当回到中原收复故地”。幸亏当年没有打捞愤青的能手,不然如果祖逖被人捞走,也就没有了后来发迹并激励后人的故事了。

晋元康元年(公元291年),一场历时十六年的战乱“八王之乱”终于在晋朝内部爆发。在“八王之乱”中,祖逖和刘琨萍飘蓬转,各奔东西。祖逖先后担任参与这场战乱的齐王司马冏大司马府的掾属、长沙王司马乂骠骑将军府的祭酒和主簿,稍后又迁任太子中舍人、豫章王从事中郎等。什么都干,又什么都不是。公元300年左右,当北方少数民族趁“八王之乱”打进中原时,祖逖受到影响与其他豪族一起到江南避难。在逃难的行列中,祖逖主动出来承担责任指挥宗族队伍,把自己的车马让给老弱有病的坐,自己的粮食、衣服也给大家一起吃用。大家都十分敬重他,觉得他有领袖风范,便推他做逃难的首领。

一路上,祖逖也一再和大家说一定要打回老家去,收复故地。这样,到了泗口(今江苏清江市北),祖逖手下已经有一批追随他的壮士。他们都是背井离乡的北方人,希望祖逖带领他们早日恢复中原。当时,主持抵抗外族入侵的西晋琅琊王司马睿((276年至323年)正苦于无人能独当一面,见到这种情景便半认真半应景地命祖逖为徐州刺史,不久又调其任军咨祭酒,即军事参谋和首脑,相当于参谋长。随后,祖逖就在丹徒之京口(今江苏镇江)稳定下来。当时以司马睿为首的晋皇室和以王导为首的大官僚们一心想在建康建立一个小朝廷,对收复北方失地没有什么信心。这样,祖逖基本只能等待。有一次在见到司马睿时,祖逖说道:“晋朝大乱,主要是由于皇室内部自相残杀,使胡人乘机攻进了中原。现在中原的百姓遭到敌人残酷迫害,人人想要起来反抗。只要大王下令出兵,派我们去收复失地。那么北方各地的人民一定会群起响应。”司马睿并无恢复中原的打算,但听祖逖说得有理又不好推辞,便勉强答应他的请求,派他做豫州(在今河南东部和安徽北部)刺史,说将来你能夺回的地盘都归你自己管辖。但他只拨给祖逖一千个人吃的粮食和三千匹布,至于人马和武器,都叫他自己想办法。

祖逖带着随同他一起来的几百个壮士组成一支队伍,横渡长江。船到江心的时候,祖逖拿着船桨,在船舷边拍打,向大家进行动员后发誓说:“我祖逖如果不能扫平占领中原的敌人,决不再过这条大江。”他的激昂声调和豪壮气概,使随行的壮士个个感动,人人激奋,其中有若干人想起了项羽,有若干人还为这种奋斗精神流下了热泪。这一情节,后来就是成语“中流击楫”的由来。

到了淮阴,他们停下来一面制造兵器,一面招兵买马,聚集了两千多人马,然而向北进发。祖逖的军队一路上得到汉人的支持,迅速收复了许多失地。当时,长江以北还有不少豪强地主,趁中原大乱的机会占据地盘修建堡坞,一面自保一面互相争夺。祖逖说服其中一些人停止内争,跟随他一起北伐,对不听号令、依附敌人的则坚决打击。祖逖的威望,因此越来越高。此时,当年祖逖的朋友,一直留在北方的刘琨听到老朋友祖逖起兵北伐,高兴地说:“我夜间枕着兵器睡觉等天亮,就是一心要消灭敌人。现在祖逖跑到我前面去了。”这一情节,后来就是成语“枕戈待旦”的由来。从二人创造的这些成语可以看出,祖逖和刘琨那种决心不凡的精神,感染了后世无数的志士。

公元319年,陈留地方的豪强地主陈川投降后赵国主石勒,祖逖决定发兵进攻陈川。石勒派兵五万援救,被祖逖打得大败。接着,后赵的将领桃豹和祖逖的部下韩潜又争夺蓬陂城(在河南开封市附近)。双方互相拼杀了40天,相持不下,彼此的军粮都发生了困难。于是有一天,祖逖用布袋装满了泥土,派一千多名兵士扛着运到晋营,装作运粮的样子。随后又派了几个兵士扛着几袋米,运到半路上,故意停下来休息。桃豹在赵营内看到晋兵运来那么多的米,自然眼红,就趁晋兵休息的时候,派了大批兵士来抢。晋兵丢下米袋就逃。赵营里早已断了粮,抢到了一点米,只能够勉强维持几天,但是这一情景设计又让赵军认识到晋营里军粮那么充足,难以战胜,因而引发军心动摇。桃豹见形势不妙,就赶快派人向石勒求救。过了几天,石勒派人护送一千头驴子装运粮食接济桃豹。祖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手,于是探得在情报后在路上设下伏兵,把后赵的粮食全部截夺下来。这样一来,桃豹再也支持不住,连夜放弃阵地逃跑了。但祖逖并不是一个只知进攻的人,石勒曾给他写信要求进行互市贸易。他虽不答却任凭通商贸易,因而收利十倍。

祖逖领导晋兵艰苦斗争,收复了黄河以南的全部领土,后赵的兵士陆续向祖逖投降的也很多。公元318年司马睿在建康即位,称晋元帝,是为东晋开国皇帝。他见祖逖功很大劳大,就封他为镇西将军。祖逖在艰苦的战斗环境中和将士们同甘共苦,自己的生活很节约,把省下的钱尽量帮助部下。他还奖励耕作,招纳新归附的人。即使是跟自己关系疏远和地位低下的人,他也同样热情地对待,因此当地的百姓都很拥护他。

有一次,祖逖举行宴会招待当地父老。人们高兴得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有些老人流着眼泪说:“我们都老了,今天能够在活着的日子里看到亲人,死了也可以闭上眼睛了。”祖逖一面操练士兵,一面扩大兵马预备继续北伐,收复黄河以北的国土。但321年晋元帝司马睿却派遣戴渊为征西将军、都督司、兖、豫、并、雍、冀六州诸军事、司州刺史,以监督祖逖,害怕祖逖势力太大了不好控制。不久,祖逖听说他的好友刘琨在幽州被权臣王敦派人害死,又听说晋元帝跟权臣王敦正在明争暗斗,担心内乱爆发,北伐难成,心里又是忧虑又是气愤,便死于雍丘。其收复的土地,随后又被石勒攻占。豫州的男女老少听到祖逖去世的消息,像死了自己的亲人一样伤心。祖逖虽然没有完成恢复中原的事业,但他那少有大志,中流击楫的英雄气概,一直被后代的人所传诵。

后来曾成为五代十国时后晋宰相的桑维翰,也是一个因决计非凡而发迹的人,只是他没有祖逖那样在青史上大名鼎鼎,其中部分原因,可能是他属于少数民族吧。

桑维翰,生年不详,卒于947年,洛阳(今河南洛阳)人,字国侨。他的父亲桑拱,曾在唐末朱温后梁朝中任河南尹的张全义手下做属将。桑维翰从小就非常丑陋,脸奇长但身体却出奇地短。虽然有这种长短不成比例的缺陷,但他对自己的前途却充满自信,经常对着镜子照,有点叹息又很自负地说:“七尺高的身体,也不如我一尺长的脸。”他心里志向很大,希望有一天能做到宰相。不过在没有成为宰相的早年岁月里,桑维翰常常因为丑陋而遭到别人的讥笑,并因此经常与人进行口舌之争,无意中练就了好口才。

为了实现当宰相的远大理想,桑维翰选择了科举考试之路。桑维翰有些文才,善于添词作赋,人也很聪明,考试应该没什么问题。但他的姓氏和长相却让他在科举考试中碰了钉子。据说,桑维翰第一次科举失败,原因不是因为他文才不够,而是主考官嫌他的姓不吉利,因为桑和丧同音。有人因此劝他以后不要再考了,他却拿出一个铁砚坚决地说:“等铁砚用穿的时候我就不考了。”不管桑维翰以后的结果如何,他年轻时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顽强精神确实值得人们敬佩、学习。 后来桑维翰的父亲就去求本书所说的另一位发迹者张全义帮忙,张全义便让他过几天将儿子及儿子的文章一起带来。等见到桑维翰后,张全义非常高兴,当即答应向主考官推荐。有了张全义这个当朝重臣的说情,桑维翰终于如愿以偿中了进士。当时科举考试的试卷都是公开的,容易作弊,到了宋朝才有了糊名法和誊录法,以防止看名字和看笔迹来作弊。

有了进士的身份,桑维翰便到了河阳(今河南孟县),在后唐河东节度使石敬瑭的手下做了掌书记。从这开始,桑维翰便一直跟着石敬瑭,成了他的心腹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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