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凡的女朋友提了分手,就绝情的挂了电话。
难道她真的这么绝情?我们五年的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
陈不凡有些不甘心,就回拨了过去,结果发现自己已经被女朋友拉黑了。
就算是分手,也要当面说清楚吧?就这样一个电话就结束了?难道这五年是一个屁吗?放了只有臭味?
陈不凡瘫在台阶上,越想越痛苦,越想越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一个电话就结束了这段恋情,也接受不了“我累了”这样一个荒谬的分手理由。
就算是要分手,他也要有一个合理的分手的理由,然后才可能体面的结束这段关系。
陈不凡站了起来,用微信、qq、微博等等所有的方式去联系女朋友,却发现她把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对他拉黑了。
陈不凡感觉心凉如冰,他和女朋友是校园恋情,一直都是班上的模范情侣,甚至就连毕业就分手的魔咒,他们也打破了。
当时,他们在学校的时候是多么的甜蜜天真,这才刚出社会不久,就颠覆了之前的种种。
陈不凡失魂落魄的回了窄小的出租屋,却发现女朋友的东西全都不见了,看来她搬离了同居的租屋。
原来,她说分手是蓄谋已久了啊,而自己竟然一点也没察觉。
陈不凡看着空荡荡的出租屋,闻着女朋友残留着的一丝气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连门都没有力气关上,就浑浑噩噩的走到床前,蒙着被子倒在了床上。
失业、失恋都特么赶上一天了,老天爷你就这么耍我的吗?耍我这么好玩吗?
陈不凡越想越难受,想到与女朋友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由得心如刀绞。
陈不凡一直在出租屋里躺到晚上,感觉生不如死,为了转移一下注意力,约上了最好的哥们在老地方撸串儿喝酒。
到了烧烤摊子,哥们儿已经到了,正坐着等他,看到陈不凡来了,像往常一样调侃起来。
“哟?!来了呀,凡子,今天许娇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了?你们两个天天形影不离,见天儿的撒狗粮,每次都重重暴击伤害我这个单身狗!”
陈不凡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他哭丧着脸,语气有些哽咽。
“涛子,娇娇提分手了。”
吴涛有些不敢置信,他张了张嘴,显然意外极了,但他还是反应过来,拉陈不凡坐下。
“凡子,这顿我请,咱们两个不醉不归!女人算什么,没她们咱们照样活得好好的。”
陈不凡坐了下来,人还是有些恹恹的,吴涛点了烤串,又点了十瓶啤酒,给陈不凡倒上。
“啥也不说了,凡子,干了!”
陈不凡没拿杯子,而是拿了一整瓶啤酒,仰头就灌,不一会儿,一瓶啤酒就见了底。
吴涛没有劝他,而是也拿了一整瓶啤酒对瓶吹,默默陪着陈不凡。
渐渐地,陈不凡与吴涛身边的空瓶越来越多,他们也慢慢有了醉意。
“凡子,说实话,我真没想到许娇会跟你分手。当时咱们班上,只有你们两个还在一起,就连毕业,许娇也跟着你走南闯北,我们都特么羡慕死了。”
“现在,你和许娇居然分手了!得了,这下老子更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了。”
陈不凡没有回话,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喝酒。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潮红,酒意也熏上了脑,感觉积压了一天的悲伤与愤懑快冲垮了他。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今,陈不凡的伤心处多得压制不住,就如茶壶里煮了汤圆,透心烫又倒不出。
陈不凡又吹了一瓶啤酒,眼睛睁得通红。终于,他再也忍不住,捂着脸悄悄哭了起来,醉意泪水鼻涕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吴涛住了口,见陈不凡哭了起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劝,只得放下了啤酒瓶,轻轻抚着陈不凡的后背,帮他顺顺气。
“涛子,我好想娇娇啊。我没用,我没用啊,她跟了我这么多年,就没有过过好日子。”
“如今,我要工作没工作,要钱没钱,要出息也没出息,我没脸求她复合,我只是不想不明不白分手,白白糟蹋了这五年的感情。”
“可是,娇娇那么恨我,把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连最后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五年啊,我跟娇娇在一起五年啊,她成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娇娇生生撤离了我的生活,我不恨她,只想好好见一次面,把什么都说清楚。”
“涛子,没有娇娇,我不知道怎么办,心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吴涛没有说话,只默默倾听陈不凡,他作为陈不凡与许娇感情的见证者,知道他们彼此为了对方付出了什么、他们的感情有多深厚。
陈不凡是从农村考出来的,家庭条件很差,生活极其拮据,大一就开始做兼职赚生活费。
许娇也是从农村里出来的,而且很要强,平时也要做兼职。
一来二往,他们就好了。许娇一点也不介意陈不凡的拮据,甚至能常常与陈不凡分吃一个馒头当早饭。
陈不凡也很疼许娇。冬天里,许娇总是手脚冰凉,陈不凡就把她的手脚揣自己怀里暖着,就算和一帮哥们儿在外面聚会,他也把许娇带着,当着哥们儿的面,毫不避讳的给她暖手捂脚。
哥们儿有时拿他取笑,说他“暖妻癖”,他也浑不在意。
有一次,许娇的生日快到了,陈不凡想给她送礼物,吃了三个月的凉水就馒头,才省下了一笔钱,给许娇买了一条项链。
许娇收到礼物,虽然很高兴,但是听到陈不凡吃了三个月的馒头,心疼得掉了泪,硬是把那条项链退了,还说只要陈不凡在她身边,她就满足了。
凡此种种,多不胜数,把我们这帮哥们儿羡慕得流口水,都说凡子好福气。
哪承想,就在我们这帮哥们儿以为他们快要结婚的时候,许娇就提分手了呢?
吴涛从来没见过陈不凡这么伤心,此刻,看见这个曾经爱说爱笑的凡子这么颓废的样子,心里着实不好受。
“凡子,别哭了。你要实在放不下,今儿个我就是掘地三尺,也把许娇给你联系上。”
吴涛说着,给班级里所有认识的同学打了电话,经过层层叠叠的转换,终于把许娇给联系上了。
许娇接通了电话,在电话那头轻轻“喂”了一声。
“许娇吗?我是吴涛。我不知道你和凡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么多年的感情,分手总得说清楚吧。”
吴涛有些义愤填膺,他只想给凡子讨一个说法,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许娇好像预料到了一般,她没有挂吴涛的电话,只是声音冷静的说道。
“你把电话给陈不凡吧。我有话给他说。”
吴涛急忙扶起了有些醉的陈不凡,轻轻说了句是许娇的电话,陈不凡马上挣扎着坐正了身子,把电话接了过来,一开口,声音就带了哭腔。
“娇娇,我想你了。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