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冉冉，你是想分手吗？”
顾冉冉没说话。
“你看上哪个了？一直围在你身边的那个？”李諴转过身，手上的劲更大了。
顾冉冉难受得挣扎了一下，但还是挣不脱。
她抬头，淡淡地回应道，“我们之间的事，能不能别扯上别人。”
“好，那就说说我们。”对方明显生气了，声音都大了几分，“你生病的时候是谁陪着你、给你买药？你难过的时候是谁安慰你、把肩膀给你靠？为了你的生日我提前三个月准备。为了给你做便当，我不知道被烫伤多少次……”
顾冉冉听着也有些哽咽了，打断他的话：“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李諴被问住了。是啊，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我不跟你扯那么多，就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你上次陪我看日落是什么时候？第二，你跟我告白时说的誓言是什么？”
现在轮到李諴不说话了。
“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我们再聊吧。”顾冉冉准备离开，但李諴动作更快些，拦住她。
“冉冉……我是最近为了准备学科竞赛太忙了，脾气暴躁了点。但你能不能也体谅体谅我。”
顾冉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捂住肚子，“您左一句无理取闹，右一句体谅您，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諴有些难堪。
“我记得你是这周三竞赛，那周末再谈吧。老地方。”
顾冉冉推开他，走得很干脆。
……
和思琼、方语解释清楚后，平淡的日子开始了。
体育课。顾冉冉坐在草坪上，安静地看着在打羽毛球的思琼。今天万里无云，的确适合运动。
方语走过来，给她递了瓶矿泉水，然后坐在她旁边。
顾冉冉转头看着他。方语刚打完篮球，满头大汗，头发已经全湿了，发梢还在滴水。他微微喘气，喝了口矿泉水。
她现在才发现，其实方语的五官比李諴好看很多，虽然额头上长了几颗小痘痘，但并不影响颜值。
方语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嗯，有点帅。”
方语愣了愣，大笑起来，“也就你没发现。”
“真的。我现在才发现为什么那么多人要你微信。”顾冉冉也笑了。
两人笑了一会儿才停下来。
“有心事？”方语问。
“不过是少女的烂情绪罢了。”顾冉冉自嘲道，“你瞧今天的天气，是不是特别适合运动。刮点风，下点雨，她们就玩得不痛快了。”
方语点点头，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磨脚的鞋子穿不得。但我喜欢，哪怕我的脚真的磨破后，我依旧不舍得放弃。因为我认为，或许磨久了，鞋子就不磨脚了，或者我不疼了。”
顾冉冉突然说不下去了，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才继续说道：“可能鞋子更磨脚，我太疼了。后来，不管那双鞋子是否好，是否磨脚，我都不喜欢了。”
方语拍拍她的肩膀，“人生难免会遇上几双不合适的鞋子。没有人会怪你为什么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也没有人会说活该要买明知不合适的鞋子。因为，会有人感同身受，会有人替你挡一部分痛苦。比如长袜能缓解磨脚的痛苦。”
顾冉冉被逗乐了，“拜托请停止这有味道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