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文:
“说明你家公子和凶手是熟人,因为凶手取得了霉公子的信任,所以霉公子是自己去开门,让凶手进屋,两人还谈得十分的愉悦,对方才能与你家公子坐下聊天,还能一边喝茶……”纤细的指尖,直指地上被打翻的茶水,“想想,你家公子可是金贵之躯啊,又有谁能够得到他的一杯水喝?”
仗势欺人的人,又岂懂什么礼仪知节,必然是因为凶手说了什么话让他心情愉悦吧。
“算你说得有理,继续说!”霉大人频频点头,觉得江雪情说的极对,施恩似的道。
这种情况之下,精聪如江雪情自然不会计较这种小细节,又道,“能够让凶手进来,还让他随便乱走,甚至在凶手走到他的身后都没有防范,那说明霉公子对这个凶手是十分信任的。”
“对,不错,我儿子才不会傻到自己抬脖子给人杀,一定是熟悉人所为。”
“纵观整个布局,凶手一定是早已想好如何下手,如何逃罪,试问我一个刚进城的姑娘与你公子有何仇,要冒这么大的险杀他,最后还傻到把杀人证据留在身上?”
“对,你没有杀我儿子的理由,你是被人栽脏嫁祸的。”霉大人的思绪已然被江雪情的主导意识牵着走,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站在了江雪情的立场,所以就脱口而出这样的话来。
江雪情的眸底闪过几不可闻的情绪,又道,“我们来重组案情。”
重组案情?这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中一个新鲜的词汇,大家听得有些茫,但是感觉……挺不明觉厉的。
虽然是个新鲜词,但是意思很好理解啊!
“假设策爷就是那个凶手,他进屋来找霉公子,两人相谈甚欢,策爷更是讲得口吐飞沫,天花乱坠,以至于他口渴需要喝茶……”江雪情边说着,边指了指茶水之后,又扯过策爷,右脚一勾,将策爷给压坐到桌边。
“假设策爷还给了霉公子什么东西,夺走他的注意力,然后自己假装越说越激动,慢慢的转到霉公子的身后……”江雪情随便捡起一块杯子塞在策爷的手里,低声命令,“盯着!”
策爷一开始不服,可是被霉大人瞪了一眼,一悚,忙乖乖低头照做。
江雪情绕到了策爷的身后,从怀中抽出一条锦帕,蓦地突然毫无预警的出手,不过眨眼功夫,那锦帕便扯上了策爷的脖子,惊得策爷大声尖叫。
“凶手就是这样做的。”江雪情扔掉手里的锦帕,“只不过不同的是,凶手手里拿的是银丝线,只需要眨眼之间便能将人以最快的速度杀死。”
众人听着,恍然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可是霉公子身体那么胖……那策爷那瘦巴巴的干枯柴,怎么把人吊上去啊?”
“手套。”江雪情一出声,一名奴才便忙恭敬的奉上。
谁都没有想到自己眼前戴着斗篷的这位姑娘,除了聪明灵俐,而且还有说书的天赋,将整个过程说得绘声绘声啊。
“你,把桌子扶起来。
江雪情一边冷然的戴着手套,一边冷酷的对着附近的衙差命令,那名衙役正好就是抓出她衣裳的人。
此人生得憨厚,似乎有些傻气,迟顿了三秒钟后才反应过来。
“我们假设策爷的手就是霉公子的脖子。”江雪情扯下那条吊过霉公子的麻绳,将圈套上了策爷的手。
这种事是忌讳的,所以策爷自然挣扎个不停,可是霉大人尖锐的眼神扫过来,能不照做吗?
……